中共航空母艦發展之研析 應紹基 提　　要： 一、中共研製航空母艦傳聞甚久，先後曾購入退役的澳洲海軍航艦墨爾本號、前 蘇聯航艦明斯克號和基輔號，以及烏克蘭建造未完成而廢棄的航空母艦瓦雅格號 。2005年初網站上的照片顯示，中共開始整修瓦雅格號船體，進行艦上設備艤裝 。配合中共洽購50架蘇愷-33艦載戰鬥機的消息，更強化了瓦雅格號將被整修而復 活，成為中共海軍的第一艘航空母艦的可能性。 二、中共修復瓦雅格號航艦之目的有二：一是深入了解瓦雅格號，建構瓦雅格號 的藍圖、技術資料、規格、工藝等軟體，透過實務操作而累積大量航艦相關軟體 與相關參與人員，對中共自力設計與建造航艦將有極大的助益，能提高中共自建 航艦的成功率與縮短建造的時間；二是用為航空母艦訓練艦，進行航艦操作練習 、培訓艦載機飛行員起飛與著艦技術，以及組織航艦戰鬥群進行操練與演訓等， 提前培育出中共航艦戰鬥群戰力。 三、中共將採慣用的「仿研」來研發航艦，獲得瓦雅格號航艦實物得以深入了解 與進行修復，提供中共仿研航艦的絕佳機會，因而推測中共研製的航艦類似庫茲 涅佐夫級，但其性能將超越庫茲涅佐夫級。 四、中共研製航艦的初級目標是要：突破「從無到有」的門檻、爭取海上防禦縱 深、確保海運通道暢通、維護海域主權與海洋資源、防阻台灣獨立等。如此戰力 的航艦雖然足以達成上述任務，但在其航艦戰鬥群組成後，還需要大約5年以上的 操練與演訓才能形成初始戰力。 關鍵詞：航空母艦、瓦雅格號、庫茲涅佐夫級艦、艦載機 壹、前言 基於國防、政治、外交、經濟等層面的利益考量，中共建造航母是必然的趨勢。 2006年3月10日的香港文匯報報導：中共解放軍總裝備部科技委員會副主任汪致遠 中將透露，「中國將自行研究製造航空母艦，發展自己的航母艦隊」〔註一〕。 2006年10月25日中央社報導：中共正與俄羅斯談判一筆總金額達25億美元的軍火 交易，要訂購50架蘇愷-33艦載戰鬥機〔註二〕。 2000年中共自烏克蘭購得建造未完成而廢棄的航空母艦瓦雅格(Varyag)號，歷經 千辛萬苦於2002年2月拖抵大連，停泊在大連造船廠沉寂了多年後開始整修，將恢 復其應有的功能，媒體盛傳幾年後將在中共海軍服役。種種跡象顯示中共正在積 極發展航空母艦。本文將就此一專題作一技術性剖析。 貳、中共修復瓦雅格航艦之目的 中共擬研製航空母艦為時已久。早在 1985年中共就曾購入澳洲海軍的退役航艦墨爾本號(該艦建造於1943年，原為英國 皇家海軍尊嚴號)，傳說曾拆解繪圖，企圖以逆向工程(Reverse Engineering)進 行其自建航艦的設計工程；1998年再購入俄羅斯海軍的退役航艦明斯克號和基輔 號，經過詳細檢視了解，獲得多項結構與設計之技術性概念。 1998年3月，澳門的長樂旅遊與娛樂公司以2000萬美元向烏克蘭購入瓦雅格號，宣 稱要將它改造為一座大型海上賭場。由於瓦雅格號自烏克蘭黑海拖回中國大陸， 必須經過土耳其的博斯普魯斯海峽，2000年起中共多次以政治與經濟誘因向土國 施壓，希望土耳其能同意瓦雅格號通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在中共承諾負擔該艦船 體拖航通過海峽的安全與賠償責任，以及同意大陸觀光客旅遊土耳其的誘因下， 該艦於2001年11月2日得以通過博斯普魯斯海峽，再由直布羅陀海峽經大西洋、印 度洋，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於2002年2月拖抵大連〔註三〕。由此可見中共一定要獲 得該艦的決心。 瓦雅格號停泊在大連造船廠沉寂了多年。2005年初網站上的照片顯示，中共開始 整修瓦雅格號船體，進行艦上設備艤裝〔註四〕。配合中共洽購50架蘇愷-33艦載 戰鬥機的消息，更強化了瓦雅格號將被整修而復活，有可能成為中共海軍的第一 艘航空母艦(如圖一、圖二)。 瓦雅格號係前蘇聯庫茲涅佐夫級航空母艦的第2艘艦。按照設計，庫茲涅佐夫級航 艦的標準排水量為55,000噸，滿載排水量67,500噸，艦長304.5公尺，艦體(水線 )寬37公尺，吃水l0.5公尺，狹長的艦島式上層建築設置於右舷側中段，而留下一 片面積廣大完整的飛行甲板。飛行甲板長304.5公尺，寬70公尺，分為縱向起飛甲 板與斜向(斜角7度)著艦甲板兩部分。縱向起飛甲板上設置了左、右兩條交會於艦 艏的跑道，皆沒有設置飛機彈射器。左跑道長約220公尺，在跑道起點與離起點9 5公尺處，各設置了1塊8公尺寬、4公尺高、可豎立與放平於甲板的飛機燃氣導流 板；右跑道長約125公尺，只在跑道起點有1塊飛機燃氣導流板。左、右起飛跑道 的前端有一段12度仰角、長約60公尺的滑躍起飛坡道(Ski-Jump Ramp)，因而跑道 上雖然沒有飛機彈射器、傳統式起降飛機可逕行加速滑躍起飛，其配合條件係艦 載機必須有甚大的推重比(發動機推力與飛機起飛重量之比值)。斜向著艦甲板上 具有4根拘機索，左舷舷側之中段裝有艦載機著艦助降鏡。飛機著艦時，自艦艉對 著斜向甲板上塗繪的甲板中心線，利用助降鏡修正著艦機的飛行坡度緩緩下降， 放下尾勾，勾住任何一條拘機索，使飛機滑行100多公尺而停止。這種起降方式稱 為「短場起飛拘機著艦(Short Take-Off But Arrested Landing，簡稱 STOBAR) 」，係前蘇聯針對無法獲得飛機彈射器、所獨創的一種定翼式艦載機起降方式〔 註五〕(如圖三、圖四)。 飛行甲板上共有3座飛機升降平台，艦島前方與後方的大型者，供定翼機進出機庫 之用；另一座小型者位於左、右起飛跑道之間，供直升機、作業車、彈藥等使用 。機庫長186公尺、寬30公尺、高7.6公尺，可容納18架SU-33戰機。 推進系統由8具鍋爐產生蒸汽，帶動4具汽渦機產生20萬匹馬力，驅動4具螺旋槳， 航速30節。全艦乘員1960人，其中軍官200人；另有航空兵人員626名。 艦上的武器配置：1組SS-N-19攻船飛彈12彈式斜立發射器，裝置於縱向飛行甲板 前段的甲板下面；4具SA-N-9防空飛彈6彈式垂直發射器，分別裝置於左、右舷之 前、後端；8組CADS-N-1防空快砲／飛彈系統，左、右舷之前、後端各裝置2組； 另有6門30公厘6管快砲，2具RBU-12,000深水炸彈10管式投射器，電子戰裝備與投 射器等〔註六〕。 瓦雅格號於1985年開始建造，1988年下水，原名里加號(Riga)，1991年前蘇聯解 體時該艦約已完成75％建造工程，其飛行甲板、艦橋、四周砲位皆已完全成形， 僅缺武器、雷達、作戰管理系統、桅桿及天線等設備。由於建造該艦的南尼可拉 葉夫造船廠(Nikolayev South Ship Yard)位於烏克蘭境內，因而蘇聯解體後烏克 蘭接收了該造船廠與該艦。不過烏克蘭既無財力、也無實力(組件、主件的獲得等 )自行來完成該艦的建造工程。俄羅斯曾多次與烏克蘭會商，試圖合作完成該艦的 建造並獲得該艦，俾能擁有兩艘庫茲涅索夫級航艦服役、來形成其有效的航艦戰 力。但俄、烏兩國因爭奪前蘇聯黑海艦隊的艦船與海軍基地而交惡，以致多年來 兩國一直無法達成協議，因而該艦一直在造船廠處於沒有維護的停工狀態，最後 只有將它當廢鐵出售〔註七〕。 瓦雅格號航艦於2002年3月4日拖抵大連後沉寂了數年，一直到2005年5月才第一次 被移到乾船塢進行維護與整修行動。可能的情形是：在這3年中大連造船廠與相關 單位，忙著深入了解該艦的設計、結構、組件、主件與系統，經由繪圖、研究、 修改、安裝與整合等過程，由逆向工程的程序而建構瓦雅格號的藍圖、技術資料 、規格、工藝、組件與主件製供廠商等軟體；同時積極製造、採購與整備修復該 艦所需的裝備與武器等。在中共的完整造船工業體系與現代化造船能力配合下， 假以時日應能將瓦雅格號航艦整修復活，恢復其應有的功能。 中共修復瓦雅格號航艦的可能目的有二：一是深入了解瓦雅格號，建構瓦雅格號 的藍圖、技術資料、規格、工藝等軟體，透過實務操作而累積大量航艦相關軟體 與相關參與人員，對中共自力設計與建造航艦將有極大的助益，能提高中共自建 航艦的成功率與縮短建造的時間；二是用為航空母艦訓練艦，進行航艦操作練習 、培訓艦載機飛行員起飛與著艦技術，以及組織航艦戰鬥群進行操練與演訓等， 提前培育出中共航艦戰鬥群戰力。 網路盛傳中共將自行研製2艘航艦，俾與修復瓦雅格號航艦分別在其北海、東海與 南海艦隊各配置1艘，每個艦隊各組一個航艦戰鬥群〔註八〕。基於修復瓦雅格號 航艦累積的軟體與經驗，且近期中共積極研製飛機電磁彈射器，因而中共研製的 航艦可能是與瓦雅格號航艦類似，也係「短場起飛拘機著艦」型，即固翼式艦載 機利用起飛跑道前端的「滑躍起飛坡道」滑躍起飛離艦，艦載機尾鉤鉤住拘機索 而著艦，但在斜向甲板上裝有2條電磁彈射器，彈射固翼式艦載戰鬥機與預警機。 中共自主研製的航艦性能將會超越庫茲涅佐夫級航空母艦。 參、修復瓦雅格號的可能性分析 中共經仿製到研製軍艦50餘年，已累積深厚之造艦實力。1976年中共實施開放政 策以來，各造船廠開始接受國內外商家委建各型民用船舶的訂單，並順勢積極引 進國外先進的造船技術、機具與設備，因而造船能量大幅提升，不僅已建構完整 的造船工業體系，並且已成為世界上第三大造船國家。近年來中共設計、建造的 052B、052C與051C等驅逐艦，其性能已接近1990年代後期國際驅逐艦之水準。中 共的完整造船工業體系與現代化造船能力，對修復瓦雅格號應能產生積極的貢獻 。 修復瓦雅格號工作的第一步是整修它的動力系統與電力系統。瓦雅格號的動力系 統由8座KVG4鍋爐和4座TV12-4蒸汽輪機組成，與現代級驅逐艦的動力系統相同， 但後者由4座KVG4和2座TV12-4組成。按照造艦程序，完工達75％的瓦雅格號已安 裝動力系統妥當；國外軍事雜誌報導該艦當廢鐵出售前曾將鍋爐和蒸汽輪機予以 穿孔破壞。當時烏克蘭經濟疲困，南尼可拉葉夫造船廠處於停工狀態，員工士氣 低落，工作意願甚低，執行穿孔工作可能只是應付交差，只作了部分管線與大型 組件的表面性穿孔，未破壞關鍵性主件的內部零件。中共的驅逐艦與巡防艦數十 年來皆採用鍋爐和蒸汽輪機(只有近年建造的數艘052系列驅逐艦使用燃氣輪機)， 製造與整修鍋爐和蒸汽輪機的能力極強，仿製KVG4鍋爐和TV12-4蒸汽輪機被穿孔 的管路與組件應無困難。即使當年鍋爐與蒸汽輪機被拆卸變賣或被穿孔的管路與 組件仿製有困難，尚可向俄羅斯或烏克蘭原廠洽購而獲得。因此，中共修復瓦雅 格號的動力系統、恢復其應有之功能應無困難。至於電力系統屬於輔機系統，但 因實用性較高而可能被拆卸變賣；中共造艦數十年累積之實力，各艦之柴油機與 發電機等早已自製供應，因此可以自製的新品取代原有者而組成新電力系統，整 修恢復瓦雅格號電力系統的功能中共應有能力。 瓦雅格號的艦殼聲納、減搖鰭、螺旋槳與方向舵等，在完工75％時應已安裝；即 使被拆除，中共可透過採購原廠聲納，設計研製減搖鰭、螺旋槳與方向舵等方式 而獲得硬體後予以安裝。提供航艦航海所必須之位置、航向、速度、姿態等資訊 ，與防撞、穩定、導航、航海運作等功能的航海系統，與驅逐艦者原理相同，中 共已能自製甚久，應能自力製造、安裝與整合於瓦雅格號上。在動力系統、電力 系統與航海系統整合後，瓦雅格號已具備航海功能。 中共修復瓦雅格號沒有必要按照原設計來安裝其武器，而可以自製者取代。原配 置的SS-N-19攻船飛彈可由中共研製的「鷹擊-83(C-803)」飛彈替代。鷹擊-83飛 彈係超音速攻船飛彈，最大射程150公里，以渦輪發動機推進，主動雷達尋標，折 疊式彈翼前端裝有資料鏈天線，能接收目標資訊的更新數據，在距目標約20公里 時，固體火箭將飛彈加速至1.5馬赫的超音速攻擊目標，並可採蛇行機動以閃避目 標艦以飛彈與快砲攔擊。最大射程12公里的SA-N-9防空飛彈可由「海紅旗-7(HHQ -7)」防空飛彈替代。「海紅旗-7號」射程0.5至13公里，利用半主動/光學尋標， 高爆破片式彈頭重14公斤，速度2.4馬赫，以8彈式發射器發射，能同時攔截3枚掠 海飛行的來襲攻船飛彈。中共沒有CADS-N-1防空快砲／飛彈系統相當的武器，只 能以自製的730型近防快砲系統取代。該砲為7管30公厘加特林式快砲設計，模組 化結構，砲架上有1具EFR-1型I波段追蹤雷達和1套OFC3光電跟蹤系統，對RCS為2 平方公尺的目標探測距離為15公里，對攻船飛彈射程2.5公里，每分鐘射速4200發 。至於RBU-12,000深水炸彈10管式投射器，電子戰裝備與投射器等，皆為中共海 軍軍艦制式武器，獲得與安裝應無困難。 庫茲涅佐夫級航空母艦配置的雷達等裝備有：Sky Watch平面相位陣列對空搜索雷 達1組、Top Plate空／海搜索雷達1組、Strut Pair平面搜索雷達2組、Palm Fro nd導航雷達3組、Cross Ｓword射控雷達4組、Fly Trap飛機管制雷達2組、Cake Stand戰術空軍導航系統1組，以及Watch Guard敵我識別系統4組。052C型艦上中 共自行研製的「板磚」相位陣列雷達系統，搜索距離達450公里，可取代原配置的 Sky Watch平面相位陣列雷達；Top Plate空／海搜索雷達可以中共軍艦大量安裝 的517型「八木天線陣」對空／對海長程(350公里)預警雷達取代；至於Fly Trap 飛機管制雷達與Cake Stand戰術空軍導航系統，中共可向俄羅斯洽購或研仿獲得 ；其他各雷達皆為中共軍艦採用或有相當功能者，應易獲得而安裝。 中共研製艦載自動化作戰指管系統多年，近年服役的052B型驅逐艦上安裝的是中 共研製之第三代ZKJ-5作戰情報指揮系統。052C型驅逐艦上安裝的是中共海軍首型 「海上編隊戰役、戰術型自動化指揮系統(H/ZBJ-1)」。該指揮系統採用功能更強 、速度更快的數據總線，更先進的旗艦數據顯示中樞，以及以光纖數據總線為基 礎的乙太網局部網路和開放系統互連結構。該系統除了將艦上所有水上與水下偵 測／反制系統、武器裝備以及通訊／資料鏈路整合在一起運作，並結合支援戰鬥 群各分隊之間的綜合通訊、導航和敵我識別，用於交換聯合戰術數據鏈，對艦隊 直轄艦和岸基、空基偵測平臺進行有效的指揮管理和協調。此外，中共「中國船 舶重工集團」704研究所已在設計研究航空母艦艦隊指揮系統。目前，可先以H/Z BJ-1系統安裝與整合於瓦雅格號，用為其作戰指管系統。 此外，飛行甲板上必須配備的艦載機燃氣導流板、拘機索與攔機網，以及佛瑞斯 勒透鏡光學著艦助降系統(Fresnel Lens Optical Landing System)、甲板燈陣組 與著艦機沉降速率燈陣組、自動著艦雷達助降系統等艦載機著艦助降裝備，中共 有能力自行研製或向俄羅斯原廠洽購。 總而言之，以中共當前造船工業體系的實力，修復瓦雅格號航艦，恢復其功能， 應該是可能實現的。至於艦載機部分，將於下節中詳細分析。 肆、中共航艦的艦載戰鬥機 航空母艦配置的艦載機有：戰鬥機、空中預警機、反潛機、電戰機與後勤支援機 等。 現代化航空母艦的艦載戰鬥機應具備的條件有： 一、具有多用途功能 能兼負艦隊防空、護航，奪取制空權和對地、對海攻擊的任務。也就是要求艦載 戰鬥機具有全面的飛行性能，兼顧高低空和高低速作戰需求，能夠掛載多種武器 。 二、具有較強的電子戰能力和較高的資訊化水準 因為航母戰鬥群遠離本土作戰，缺乏岸基飛機的支持，處於孤軍作戰的境地，因 此在缺乏電子戰飛機支援下還要能適應現代化的空戰環境，艦載戰鬥機必須具有 較強的電子戰能力和較高的資訊化水準。 三、作戰半徑遠與續航時間長 現代的反艦武器射程越來越遠，因此要求航母編隊儘量在敵方威脅的半徑之外活 動，這就要求艦載戰鬥機具有比較遠的作戰半徑和較長的續航時間。 四、其他特性 除此之外，還須滿足對艦載機的共同要求，如飛行的安全性、執行任務的可靠性 、在航母上的起降能力、抗海洋環境腐蝕的能力等。 針對修復的瓦雅格號航艦與仿研的庫茲涅佐夫級航母，中共可選用的艦載戰鬥機 有：從俄羅斯採購蘇-33或者米格-29K；自行將殲-10或者殲-11B研改為艦載機； 或自行研製全新的艦載戰鬥機。自行研製艦載機需要很長的時間與較多的資金， 且風險很高；從俄羅斯採購蘇-33或者米格-29K是最為簡單有效的方式，而在這二 者之中，基於中共已有大量蘇-27戰機服役與已建構維修補給能量，因而蘇-33具 有明顯的優勢。因此，較適宜用為中共航母艦載戰鬥機為：採購的蘇-33、由殲- 10或殲-11B研改而成的艦載機，但此三者各有其優、缺點。 蘇-33的基本上由蘇-27S發展而來，為了著艦的需要，加強了主承力結構和起落架 的強度，空機重量因此增加到18噸多。由於航母上沒有彈射器，艦載戰鬥機必須 以滑躍甲板起飛，蘇-33的重量已無法滑躍起飛。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蘇-33增加 了一對前翼，並放寬了靜穩定度，且將機翼的襟副翼改為開縫襟翼。這些措施一 方面增大了機翼的升力係數，一方面增強了飛機的抬頭能力，進而達到提高飛機 起飛性能的目的(如圖五)。 蘇-33的航電設備和蘇-27S基本相同，採用N-001杜普勒脈衝雷達的改進型，增加 了對海探測的功能。該雷達對米格-21類型的目標，迎頭探測距離約為120公里， 但其下視能力差，功能簡單。對驅逐艦類的目標探測距離約200公里。蘇-33還有 一部光電雷達，用紅外方式探測目標，迎頭探測距離約10公里，尾後探測距離50 公里。蘇-33有12個外掛點，可以使用R-27、R-73空對空導彈和Kh-3 1、Kh-41攻 船飛彈等武器。蘇-33具備近距格鬥、中距攔截和海上反艦的作戰能力，但是基本 不具備對地精確打擊的能力。蘇-33的航電火控系統較為落後，座艙系統和蘇-27 S相同，仍以傳統儀錶為主，沒有大螢幕多功能顯示器。蘇-33在滑躍起飛狀態下 的最大起飛重量約為26噸，因為飛機空重增加很多，如果攜帶2噸武器，則最大載 油量為5.5噸，載油係數僅為0.21(5.5/26)，航程較蘇-27S短。在空戰狀態下的「 推重比」蘇-33較蘇-27S低很多，機動性能、最大飛行速度和升限均有所下降。蘇 -33具有完善的導航通信設備，可以攜帶電子干擾吊艙，具有獨立作戰的能力。 從以上的分析可以看出，蘇-33的作戰能力未達到現代化艦載戰鬥機的需求。改進 的重點有三：首要是改進航電系統，通過對其火控系統和座艙進行現代化改造， 達到蘇-30MKK或者蘇-35的水準，可以發射R-77空對空飛彈及多種精確引導武器， 具備對地精確打擊能力；其次是採用增大推力的AL-31發動機，使發動機推力達到 14000公斤左右，以彌補飛機增重帶來的機動性能下降；三是航母必須配套使用彈 射器。由於蘇-33自身重量較大，以滑躍起飛方式，最大起飛重量只有26噸，能用 來攜帶武器和燃油的載荷非常有限；在這種情況下蘇-33只能主要擔負防空作戰任 務，基本不能執行遠端打擊任務。通過這些改進後的蘇-33，可以滿足現代艦載戰 鬥機的需求；但與西方的先進艦戰鬥機比較，其綜合作戰性能仍有一些差距，不 能滿足中共未來20年航母海上作戰需求〔註九〕。 殲-1O是中共研製的輕型戰鬥機，屬於第三代戰機，長期被鼓吹將它研改衍生為艦 載戰鬥機，供中共研發的航母配套運用。 殲-10是以對空作戰性能為主的單發戰鬥機，採用鴨式氣動佈局，與大後掠角的三 角翼配合，既具有優良的高空高速性能，又具有很好的亞音速和跨音速機動性。 殲-10全長約17公尺，翼展約9.7公尺，機翼面積約38平方公尺。採用AL-31FN發動 機，最大加力推力12500公斤。殲-1O的航電採用兩條1553B匯流排系統，將飛控、 導航、通信、目標識別、火控、武器管理及座艙顯示等各子系統整合在一起，形 成一個綜合航空電子系統，較蘇-33者優良，與國外1980年代的先進戰鬥機，如F -16C、F/A-18C、幻影2000-5等戰機者相當。殲-10的雷達為波形的杜普勒脈衝雷 達，對輕型戰鬥機的探測距離約100公里，跟蹤距離約75公里。可以同時跟蹤10個 目標，攻擊其中的4個目標。空戰武器包括主動雷達導引的中距空對空飛彈，半主 動雷達制導的中距空對空飛彈，具有離軸發射功能的近距格鬥飛彈。對地攻擊武 器包括雷射導控炸彈、衛星導引炸彈、紅外和電視導引空對地飛彈。簡而言之， 殲-10機動性能優異，有較先進的綜合航電系統和完善的武器系統，具有很強的空 戰能力，兼顧對地攻擊能力〔註十〕。 由於著艦的衝擊力與尾鉤拉力很大，艦載戰鬥機對機體結構與起落架的強度要求 很高，因此在重量上要付出很大代價。殲-10在設計之初沒有考慮著艦的需求，要 改成艦載機就需要對起落架及機體結構進行大幅修改，預計艦載機大約將增加1, 000公斤。增重後的殲-10艦載機其基本性能，必定有一定程度的下降，並且將影 響其彈藥與油料的掛載量，進而降低其攻擊戰力與滯空時間。 艦載機對著艦餘油的要求較高。因為艦載機在返回航母著艦前，可能會在空中盤 旋較長時間，以等待其他飛機著艦。而且著艦的難度遠大於著陸者，如果著艦不 成功，需要復飛，然後再次著艦。因此艦載機在著艦前需要預留較多的餘油，這 會導致殲-10改成艦載機以後航程將進一步縮短〔註十一〕(如圖六)。 除了飛機增重引起性能下降的因素，殲-lO艦載機還有一些其他不利因素〔註十二 〕： 一、殲-1O是大後掠角三角翼佈局，機身較長而翼展較窄，這種外形特徵不利於外 掛點的佈置。殲-10外掛點雖然有11個，但有5個位於機身下，受空間上影響只能 攜帶小型的彈藥或者作戰吊艙。因此，殲-10執行反艦作戰任務，需要攜帶3個副 油箱，分別位於機身下主掛點和機翼下內側掛點，機身下小掛點攜帶電子戰吊艙 ，可掛攻船飛彈的掛點只剩下機翼下的4個，攜帶2枚自衛用的空對空飛彈後，只 能攜帶2枚攻船飛彈。 二、殲-10的大三角機翼不適合折疊。如果在機翼外側折疊，則機翼的折疊部分很 小，效果不明顯；如果在靠內側折疊，因為三角翼翼弦較長，折疊位置的結構不 好處理。類似的「陣風」艦載型戰鬥機就沒有設計成折疊機翼。如果殲-10機翼不 折疊，那麼它和蘇-27的艦載型相比，在佔用空間方面就沒有任何優勢了。殲-10 的機長為17公尺，寬9.7公尺，佔用面積165平方公尺，蘇-27艦載型翼展可以折疊 到7.4公尺，長21.935公尺，佔用面積162平方公尺。不考慮機庫的具體形狀，相 同面積的機庫，停放蘇-27數量和殲-10差不多。 三、殲-10是單發輕型戰鬥機，做為航母艦載機，「單發」顯然在安全性上不足以 提供保障。若殲-10艦載型改用「雙發」設計，從單發到雙發，加上增強機體與起 落架，其設計工作大部分要重做，耗費大量經費與時間而採購數量有限，顯然效 費比欠佳。 殲-11A 是中共引進生產技術，以俄羅斯的零組件在瀋陽飛機公司組裝量產的蘇- 27戰機，性能相當於購買的蘇-27SMK。先後共生產95架，殲-10服役時已經停產。 殲-11B是瀋陽飛機公司在蘇-27SMK基礎上，提升性能的完全國產化產品；性能提 升係針對蘇-27SMK的缺點改進：利用改進航電系統介面將殲-11B提升為多功能戰 機〔註十三〕(如圖七)。中共將殲-11A的類比式電傳操縱系統改為數位式電傳操 縱系統，配備國產新型火控雷達、作戰管理電腦、資料鏈傳收裝備，並在駕駛艙 內安裝多個多功能彩色顯示器，以及改進電子對抗能力等，使殲-11B同時可以配 備中程發射後不理的R-77對空飛彈、或自製的PL-12中程發射後不理主動雷達導引 飛彈，以及多型空對地導控武器。雷達探測距離達到130公里，可以同時探測20個 目標攻擊其中6個，綜合性能優於蘇-33艦載機。隨著中共空軍作戰與指揮方式的 轉變，空中預警機的服役，圖像與資料的適時傳輸，空中指揮戰鬥機編隊飛行與 協同作戰等，已是殲-11B具備的性能。至於發動機，殲-11B的採用國產的WS-10渦 扇發動機。殲-11B的零組件已完全國產化，因此是具有自主智慧財產權的戰機， 估計總共將生產約200架〔註十四〕。將殲-11B研改為艦載機，需要加強機身結構 ，起落架結構，提升發動機功率，機翼折疊機構，以及著艦相關輔助裝備等研發 工作，完成的殲-11艦載機性能應能超越蘇-33。瀋陽飛機公司具有製造與研改殲 -11系列戰機的豐富經驗與心得，將殲-11B研改為艦載機應能勝任。 由以上的分析可知，研製完成的殲-11艦載機與殲-10艦載機皆係多功能戰機，相 同的機庫能放置的戰機架數相當。但殲-11艦載機因外掛點為12個，翼下8個，機 身下4個，總載彈量8,000公斤(殲-10艦載機低於6500公斤)，因而掛載彈藥較為多 且彈性大；加上殲-11係雙發戰鬥機，安全性較後者高。殲-11B與殲-10皆需研改 才能成為艦載機，但前者中共早先曾從烏克蘭購買了兩架俄羅斯遺留的T10K型蘇 -33原型實驗機〔註十五〕，可供研製殲-11艦載機參考，後者則需自力研發。顯 然中共將殲-11B研改為艦載機，用為其修復的瓦雅格號航艦與新研製航母的艦載 戰鬥機最為有利〔註十六〕，其綜合作戰能力可能接近或達到法國航母艦載機「 陣風-M」的水準。網路上相傳的殲-11C應是研發中的殲-11艦載戰鬥機，可能還需 要四、五年第一架原型機才可能出廠。 伍、中共航艦的其他艦載機 中共修復的瓦雅格號航艦與研製的航艦皆類似庫茲涅佐夫級，其艦載機配置可能 大致與庫茲涅佐夫級者相似。庫茲涅佐夫級航艦的艦載機計為：20架蘇-33戰鬥機 ，15架Ka-27反潛直升機，4架蘇-25UGT雙座對地攻擊機和2架Ka-29RLD預警直升機 (後改名為Ka-31雷達預警直升機)。其中Ka-29RLD預警機為直升機，其預早期警與 指揮功能欠佳，值得提升。因為旋翼式預警機的航速、航高、酬載重量與空間皆 遠遜於固翼式預警機，致使其對目標的探測距離、處理與指揮管控能力、自衛能 力等，皆較固翼式預警機為低。因此，中共修復的瓦雅格號航艦與仿研的航艦， 應配置固翼式預警機。 中共近年來研製了多型空中預警機，計有：以「運八」為載台、配置英國Skymas ter預警雷達的「運八CA」型預警機，以伊爾-76型運輸機為載台、配置電子掃瞄 預警雷達系統的「空警2000預警機」，以「運八」運輸機為載台、背負「平衡木 」天線的「平衡木」預警機，這些預警機載台皆是固定翼飛機。但三者的機體皆 過大不宜用為航艦艦載機。 在中共自製的大型固翼機中，只有「運七」適合用為其航艦固翼式預警機的載台 。「運七」是中共西安飛機公司仿前蘇聯安-24飛機研製生產的雙發渦槳支線運輸 機，於1970年12月25日首飛，1986年4月正式投入客運。多年來「運七」改進衍生 的系列型號有：Y-7基本型、Y-7-100型、Y-7-200A型(即「新舟60」支線客機)、 Y-7-200B型與Y-7貨運型(軍用型型號Y-7H、民用型型號Y-7H500)〔註十七〕。 「運七」的基本性能大致與美國E-2艦載預警機的載台C-2灰狗式運輸機〔註十八 〕相近(參閱附表)。兩者比對可了解，「運七」Y-7-200A型和Ｅ-2的最大起飛重 量、最大載重、最大航程無幾乎相同。「運七」Y-7-200A型的翼展比Ｅ-2多出4. 64公尺，機身長度多出6.77公尺，機身高度多出 3.31公尺，這些皆是可以改善的。在起飛的時候「運七」翼展多4.64公尺基本上 不是問題，在停放的時候由於機翼要研改為折疊式，將可解決翼展過長的缺點； 機身長度比Ｅ-2者多6.77公尺，可透過重新設計而將機體長度控制在需求的範圍 內(配合加強機身結構與起落架結構的研發工程一併進行)；機身高度多出3.31公 尺，其主要原因是「運七」Y-7-200A型的垂直尾翼高度太高，如果採用Ｅ-2飛機 四片垂尾的設計方式，將可以把機身高度降低到與Ｅ-2相當的水準。簡而言之， 經過研改後「運七」將接近E-2載機的水準，用為中共航空母艦艦載預警機的承載 飛機。 中共網路上相傳：西安飛機公司與相關單位已在研改以「運七」為載台的「海警 7號(HJ7)」艦載預警機，並出現過2張照片：一張為「運七」背負一個圓盤式天線 的預警機〔註十九〕(如圖八)；另一為「谷歌數位地球(Google Digitalglobe)」 貼出的衛星偵察照片，一架「運七」背負一個「平衡木」天線的預警機〔註二十 〕(如圖九)。不過這些消息還有待時間驗證。 航艦配置與使用固定翼預警機，必須條件是該航艦需具有飛機彈射器，以彈射器 使飛機獲得足夠的離艦速度，才能安全起飛。最佳的例子為法國的戴高樂級航空 母艦。戴高樂級航艦是法國最新設計製造的核動力航艦，2001年正式服役，滿載 排水量約38,000噸，艦長僅261.5公尺，配備兩具美國製造的C-13型彈射器，固定 翼艦載機約35架，其中2架美製E-2C鷹眼(Hawkeye)空中預警機，皆以彈射器彈射 起飛。 由於庫茲涅索夫級航艦未安裝彈射器，固翼機起飛係利用噴氣式艦載機在被鎖住 情況下發動機加力開「滿車」，飛機被釋放後沿甲板加速滑跑至「滑躍起飛坡道 (Ski-Jump Ramp)」彈跳而獲得一向上的衝力離艦起飛。以「運七」為載台的預警 機係螺旋槳固翼機，滑跑至「滑躍起飛坡道」前無法產生足夠的安全離艦速度， 因而中共修復的瓦雅格號航艦與仿研的類似庫茲涅佐夫級航艦，在沒有彈射器的 情況下，「運七」預警機不可能安全起飛離艦，只能採用旋翼型預警機。 為了發揮航艦的戰力與戰鬥效益，中共必須研製飛機彈射器。因為具有飛機彈射 器式航艦的艦載機起飛速率約為「滑躍起飛坡道」式航艦的2倍，並且可以配置與 使用固翼型預警機。當然中共不會去研製缺點多且已過時的蒸汽彈射器，而是研 製具有很多優點、美國正在研發的電磁彈射器。電磁彈射器與電磁砲的基本原理 相同，中共已研發電磁砲多年，1996年曾發佈了一個口徑90公厘的4磁體級的樣砲 原型機，可以達到電能轉換50％以上，瞬間能源達100兆焦輸出的裝置〔註二一〕 。網路相傳：中共「中國工程院院士」、海軍工程大學電氣工程系教授馬偉明少 將，正率領一組資深科技人員積極研發航艦的電磁彈射器〔註二二〕、〔註二三 〕。 中共修復的瓦雅格號航艦，顯然必須類似庫茲涅佐夫級航艦配置卡-29RLD預警直 升機；自主研製的航艦可能仍具有「滑躍起飛坡道」，但在斜向甲板上會安裝2條 電磁彈射器，不僅可以提升艦載機起飛速率，並可彈射「海警7號(HJ7)」固翼式 艦載預警機。 至於其他艦載機方面，反潛可能採用類似庫茲涅佐夫級航艦配置卡-27反潛直升機 ；殲-11艦載機係多功能戰機，可用為對地攻擊機；電戰機可以殲-11艦載機研製 衍生專用電戰機，或以殲-11艦載機掛載電子干擾吊艙進行電子作戰。 陸、中共擁有航艦之目的 中共是一個擁有18,000公里的海岸線與近300萬平方公里的經濟海域的海洋大國， 但中共的海域是一個被阿留申群島、千島群島、日本群島、琉球群島、台灣、菲 律賓群島、印尼群島等形成的「第一島鏈」環抱著之封鎖型海域。第一島鏈內包 括面向朝鮮半島和日本的黃海；通往西太平洋的東海海域；深入東南亞地區的南 中國海等。其所覆蓋的範圍很大，即從距中國大陸約200浬處延伸至700浬處，包 括臺灣以及中共聲稱擁有領土主權的南中國海海域。它涵蓋了中共大量的海洋利 益：海岸防禦縱深、大陸沿海地區經濟投資的安全；近岸海域的主權爭議與海洋 資源等。 中共海軍雖擁有600多艘艦艇，總噸位130多萬噸，但僅有29艘驅逐艦，巡防艦33 艘，潛艦約60餘艘(其中6艘核動力潛艦)，海軍作戰飛機250架，海軍直升機45架 ，海軍之總體戰力遜於日本，更遠不如美國。當然中共海軍不可能、也無意與日 本海軍或美國海軍正面對抗。中共海軍當前的主要任務，是維護中共的海洋權益 不受侵害和損失，保護中共迅速發展的外向型經濟利益，抵禦以遠距離精準打擊 為主的現代高科技戰爭的威脅，以及阻止台灣獨立。為了達成這些目標，中共海 軍迫切地需要擁有航空母艦。分別說明於下： 一、爭取海上防禦縱深 中共經過20多年的改革開放，經濟蓬勃發展，大陸沿岸地區已成為中共經濟、工 業、政治與文化的精華區。但從海上防禦縱深來看，除了南海之外，中國大陸沿 海的正面都東向太平洋，「第一島鏈」距離大陸的縱深基本上都在現代遠距離精 準打擊高科技武器的有效攻擊範圍之內；中共的海上力量必須突破或挺進至「第 一島鏈」，否則只能在自家門前採近岸防守，進行淺海作戰，沒有作戰縱深，沒 有作戰主動權。中共海軍要突破或挺進至「第一島鏈」，其陸基戰機已很難為其 艦隊提供有效的空中防護，也不能為其艦隊提供向前延伸數百公里的攻擊戰力， 唯有中共擁有航空母艦，組成航艦戰鬥群，才有可能爭得其海上防禦縱深與防衛 大陸沿岸精華區的安全。 二、確保海運通道暢通 中共經過20多年的開放發展，已成為世界的工廠與世界的市場，外向型經濟已迅 速發展成形。中共的國內生產總值居世界第四位，國際貿易額已躍居世界第三位 ，中共所需的大量能源與原料物資，以及所生產的產品，皆依賴海上航線輸入與 輸出。在經濟蓬勃發展的今日，中共迫切需要暢通與安全的物資交流海上通道， 危機時期如果敵對國家將「第一島鏈」與南海海域予以封鎖，中共就將失去海上 通道，立即影響國家的生存。為了確保海運通道暢通與安全，中共海軍必須擁有 航空母艦才具有所需的戰力。 三、維護海域主權與海洋資源 中共的海岸線達18,000公里、海域面積近300萬平方公里，其中具有主權爭議的有 釣魚台群島與南沙群島，具有海洋資源紛爭的有東海海上油氣開採權。目前中共 因海軍戰力遜於日本，陸基戰機不能支援海軍艦隊長期在南沙海域巡弋與作戰， 因此中共以「共同開發」、利用會商方式來緩和紛爭，但實際上係中共與相關各 國皆是「各說各話，各行其事」。若中共擁有航空母艦，海軍的戰力得以增進， 將有利於化解這些紛爭，海域主權與海洋資源才得以維護。 四、防阻台灣獨立 台灣島位於第一島鏈的中間，對中共海軍具有極特殊的戰略地位，佔有台灣島不 僅能有效地控制台灣海峽、掌控東海與南海間的戰略通道，並且進而有了通往「 第二島鏈」內海域的有利航道以及航向遠洋的基地，因此中共堅決防阻台灣獨立 。1996年台海危機時，美國派遣航空母艦戰鬥群聲援台灣，令中共感到極大的壓 力。若中共擁有航艦戰鬥群巡航於第一島鏈外海域，將使美國考量可能會引發與 中共正面衝突而遲疑是否值得派遣航艦聲援台灣。同時，中共航艦戰鬥群可自台 灣東方以艦載機攻擊台灣，而強化對台的攻擊。顯而易見，中共擁有航空母艦能 強化防阻台灣獨立與攻擊台灣的戰力。 柒、結語 研製航空母艦是中共長期的意圖，準備工作始自1980年代。近年來中共由於工業 、科技與經濟實力持續成長，已逐漸形成了能自力研製航母的實力。中共研發航 艦採數十年來慣用的武器裝備研發模式，由仿研來發展航艦。獲得瓦雅格號航艦 實物得以深入了解與進行修復，提供中共仿研航艦的絕佳機會，因而推測中共研 製的航艦類似庫茲涅佐夫級，但其性能將超越庫茲涅佐夫級，除了直向甲板前端 的「滑躍起飛坡道」，斜向甲板可能還具有2條電磁彈射器；其艦載機配置推估可 能為性能比蘇-33更現代化的殲-11B艦載戰鬥機25-30架(含電戰機)，「海警7號」 固翼式空中預警機2架，反潛直升機約10架，通用直升機約5架。如此配置艦載機 的航艦，戰力遠遜於美國者，但中共不是要與美國航艦對抗，而是要：突破「從 無到有」的門檻、爭取海上防禦縱深、確保海運通道暢通、維護海域主權與海洋 資源、防阻台灣獨立等。如此戰力的航艦足以達成上述任務。 〔註釋〕 註一：「軍方將領：中國將研建航母艦隊」，《文匯報》， 2006年3月10日。 註二：「傳中共向俄羅斯訂購50架蘇愷33艦載戰機」，中央社，2006年10月25日 。 註三：「航艦拖回 曾被土耳其擋年餘」，《自由時報》，2005年10月18日。 註四：「擴武企圖 中國重修俄航艦」，《自由時報》，2005年10月18日。 註五：「庫茲涅佐夫號航空母艦」，維基百科網站。 註六：「俄羅斯『庫茲涅佐夫』號航空母艦」，新華網，2005年12月6日。 註七：「瓦良格號航母」，百度百科網站。 註八：「中國擁有航母只是個時間問題」，多維社網站，2006年3月25日。 註九：「中國不會大量購買蘇-33將自主研製艦載機」，星島環球網，2006年12月 30日。 註十：「簡氏稱殲-10、殲-11可能成為航母艦載機候選」，環球時報，2008年9月 18日。 註十一：「構造不符 安全性不足 殲-10無法充當航母艦載機」，星島環球網，2 007年1月9日。 註十二：「艦船知識：中國殲10不適合用作航母艦載機」，新浪軍事網，2008年 1月24日。 註十三：「殲11、殲11A 和殲11B之區別」，百度百科網站。 註十四：「解放軍新殲-11系列戰機的發展歷程」，新浪軍事網，2008年7月21日 。 註十五：「俄：烏克蘭向中國提供蘇33原型機 破壞中俄交易」，星島環球網，2 006年12月26日。 註十六：「中國艦載機選型分析：產改型蘇-27最合適」，新華網，2008年8月21 日。 註十七：「運七」，星島環球網，2008年9月19日。 註十八：「C-2灰狗式運輸機」，維基百科網站。 註十九：「中國的艦載預警機可選用運七作為基本型」，新浪軍事網，2008年2月 11日。 註二十：「運七平衡木預警機」，環球時報網，2006年9月25日。 註二一：「2008年服役？中國電磁炮技術有那麼強悍嗎」，環球時報網，2007年 12月19日。 註二二：「某型號艦載機電磁彈射器的研製」，中新網，2005年12月19日。 註二三：「中國研航母艦載機電磁彈射器」，環球時報網，2008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