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海軍發展之研究(上) 海軍上校劉先舉 提  要: 一、印度為南亞次大陸的主體,居印度洋北岸之中央位置,就整個地理形勢言, 印度半島東可威脅中南半島,西可遙控阿拉伯半島,北越喜馬拉雅山脈可威脅中 共大陸,南可瞰制印度洋,且為控制印度洋海權的唯一戰略要域。 二、目前,印軍在國家安全戰略指導下,正在國防體制、武器裝備和核打擊能力 等方面進行全面變革,其中最引人注目者是冷戰結束後,印度國防戰略由『從消 極防禦性朝向主動攻勢性轉變』,此其間影響最大者為印度海軍急遽朝遠洋擴建 及發展。 三、印度洋位於亞、歐、非、南極洲之間,波斯灣是世界海底石油最大產區,產 品大都經由印度洋轉運至各地,更是美、日和西方國家石油運輸的大動脈。波灣 戰爭後,南亞各國經濟力提昇,印度洋北岸各深水港運量大增,更凸顯此一交通 要衝之戰略地位,亦形成印度在近年來急遽提昇海軍戰力、擴張海上勢力之前提 。 四、目前印度海軍發展似乎並不順遂,然就長遠而言,必將建立一支強大海上武 力,除了可左右區域事務外,未來將可對印度海外權益及資產進行強力維護,在 國家利益及國家安全前提下,印度海軍持續成長、壯大,雖無法與世界超強獨霸 的美國分庭抗禮,然對於區域影響力將產生絕對效果。 關鍵詞:印度海軍、國防預算、保陸制海戰略 壹、前言 隨著世界戰略環境的變化,印度開始重新審視自身的安全環境,對其傳統軍事戰 略進行轉變。印度官方對其海軍戰略無顯著論述,就各媒體所登載,目前,印軍 在國家安全戰略指導下,正在國防體制、武器裝備和核打擊能力等方面進行全面 變革,其中最引人注目者是冷戰結束後,印度國防戰略由『從消極防禦性朝向主 動攻勢性轉變』,冷戰結束以前,印度主要是實行防禦性的軍事戰略,力圖保持 地區優勢。冷戰後,南亞地區似乎出現了相對的力量真空。印度新軍事戰略的核 心便由消極防禦為積極防禦,強調主動出擊,打「有限戰爭」,爭取以較小的代 價取得最佳的效果〔註一〕。 由於積極性軍事戰略需要更多、更先進的攻勢性武器裝備,例如其2003∼2004財 政年度,印國防預算為147億美元,其中用於裝備採購的資金達45億美元,較上年 度增加約40%,因應其國防戰略轉變,印度逐漸重視海洋戰略的發展及海洋經營 ,「走向開闊的印度洋,掌控南亞」,是印度長期以來的夢想。冷戰結束以後, 印度戰略重心逐步邁向印度洋,1998年印度組建遠東海軍司令部,加強對印度洋 地區的管控,擴大海上邊界,在逐步實現對印度洋控制的同時,將其勢力擴大到 南海,印度認為從阿拉伯海到南海都有其切身的利益〔註二〕,印度國防預算一 覽表,(如表一)。 目前印度海軍已形成了一支以航空母艦為核心,以及大、中型水面艦艇為主戰兵 力,輔以小型快速飛彈艇的中等規模的區域性海上力量,在印度洋具有局部海上 優勢及孟加拉灣的制海權。當前,印度正在大力發展航空母艦、潛艦和海軍航空 兵力,試圖建立一支可從事遠洋作戰的現代化海軍。 吾人在考量印度與中共間微妙關係下,印度海軍急遽的發展,必予以中共極大壓 力,未來勢將牽動亞太甚至印度洋、中東等區域形勢,此為本篇研究的動機與目 的。 貳、印度海軍概述 印度為南亞次大陸的主體,居印度洋北岸之中央位置。北與不丹、尼泊爾及中共 大陸為界,東臨孟加拉灣,西瀕阿拉伯海,南控印度洋,隔波克海峽【Palk Str ait】與斯里蘭卡遙遙相對。就整個地理形勢言,印度半島東可威脅中南半島,西 可遙控阿拉伯半島,北越喜馬拉雅山脈可威脅中共大陸,南可瞰制印度洋,且為 控制印度洋海權的唯一戰略要域。 印度洋位於亞、歐、非、南極洲之間,波斯灣是世界海底石油最大產區,產品大 都經由印度洋轉運至各地,更是美、日和西方國家石油運輸的大動脈。波灣戰爭 後,南亞各國經濟力提昇,印度洋北岸各深水港運量大增,更凸顯此一交通要衝 之戰略地位,亦形成印度在近年來急遽提昇海軍戰力、擴張海上勢力之前提〔註 三〕。 一、海軍歷史源由 印度的航海歷史可追溯至西元前4500年時,古代印度在農業時期即有航海的記錄 ,西元前2300年時哈啦旁王朝(Harappan)在今日瓜加拉特【Gujarat】海岸的蒙果 羅【Mangrol】 港口附近建立了印度第一個可隨潮汐升降的船塢;西元前2000年 古印度史學家里哥.維達【Rig Veda】記載了印度運用海洋知識、海上貿易及數 百艘的搖槳船隻征服附近王國,同時發明了可在暴風中穩定船身的穩定翼,以及 類似導航羅盤功能的機械裝置,同時期的茂亞【Maurya】、酋拉【Chola】、維加 揚那歌拉【Vijayanagara】、卡林加【Kalinga】、馬拉塔【Maratha】以及莫加 【Moghul】等許多偉大的帝王均擁有強大的海軍以統治海洋;在印度歷史上有二 位貴族出身的海軍將領甘侯濟•安格里【Kanhoji Angre】及昆加立•馬拉卡【K unjali Marakkar】曾率軍擊敗英國及葡萄牙海軍,被尊奉印度的民族英雄〔註四 〕。 然而近代印度海軍的起源乃肇始於 1950年1月26日建軍時,接收殖民地時代英國遺留在印度的海軍,在1961年執行了 名為『維傑』行動【Operation Vijay】的首次作戰,成功地將佔領果阿【Goa】 的葡萄牙勢力驅逐,果阿係印度西部重要軍港,現為西印艦隊司令部訓練暨航空 基地。 1947、1965及1971年印度與巴基斯坦分別爆發三次大規模戰爭中〔註五〕,1965 及1971年分別發生二次海戰,其中1965年同時為第二次印巴戰爭,亦是印度海軍 飛速發展的契機,成為其大規模擴充兵力和裝備逐步現代化的起點,這次戰爭使 印度領導人認識到巴基斯坦和其他國家的海上力量已構成了對印度的嚴重威脅, 印度海軍從1966年起,軍費開始逐年上升,1970年印度海軍在三軍總投資額中的 比重首次超過空軍,躍居第二位〔註六〕,並強化與前蘇聯合作關係,發展海軍 造船工業、建造國產艦船, 1968年6月至12月,蘇聯開始分批向印度提供海軍武器裝備,其中包括2艘F級【F oxtrot】傳統動力攻擊潛艦、2艘「佩帝亞」【Petya】級輕型巡防艦,若干艘「 黃蜂」【Osa-I Class】級飛彈快艇、1艘「烏格拉」【Ugla】級支援艦、幾艘後 勤補給船及艦載武器系統;同年10月,印度自行建造的「林德」級【Leander Cl ass Frigate】、「尼爾吉里」號【Nilgiri】巡防艦下水;11月果阿海軍基地擴 大規模;翌年8月,在蘇聯的幫助下,印度動工興建了維沙卡帕特南造船廠【Vis akhapatnam,現為東印部艦隊司令部所在地】,與此同時,印度海軍還組建了以 孟買為基地的西部艦隊,以維沙卡帕特南為基地的東部艦隊,並在果阿組建了第 一支「雲雀」3型【Skylark Ⅲ】武裝直升機中隊:1971年又組建了第一個「海王 」【Sea King】式反潛直升機中隊,此時的印度海軍規模約有3萬人,作戰艦艇7 4艘,然相較巴基斯坦而言,印度已獲取海上優勢,並具備防衛近海的作戰能力, 印巴戰爭二次海戰示意圖(如圖一)。 就中共人民網中論述,七○年代初,印度提出了「保陸制海」戰略,即在鞏固和 擴大陸權的同時,海軍須局部控制其鄰接之印度洋,以支持並鞏固其陸權,在海 上力量尚不足以控制整個印度洋時,首要控制孟加拉灣及阿拉伯海,以保障印度 東西側的安全;對於接連印度洋的數個海峽,更加具有特殊戰略意義,對於鄰近 遠東地區的前緣-安達曼.尼可巴群島日益重視,不斷加大在該群島修建軍事設 施,並成立了第四個海軍司令部-遠東司令部。八○年代印度海軍加速發展,武 器裝備來源更加多元化,除前蘇聯外,更分由英、美、法、德等國大量購進新式 武器系統,而且還提高武器裝備的自行研製能力,此時印度海軍自行研製3艘「戈 達瓦里」級【Godavari】巡防艦、2艘「庫克里」級【Khukri】巡防艦及登陸艦艇 ;印度海軍曾於1986年以5000萬英鎊自英國購進「無敵」級【Ex-HMS Invincibl e】航空母艦,1989年與法國DCN造船局簽定了價值為5,000萬盧比的航母初期研製 合同〔註七〕。 在發展大中型水面戰艦的同時,印度海軍還竭力建立一支水下戰力,即發展現代 化的傳統動力潛艦(俄製Kilo級及和德製 209型),而且研製新型核子動力潛艦;加速發展海軍航空兵力,努力提高海軍反 潛、海洋監偵及對空攻擊能力,組建海軍陸戰特種部隊等。 二、兵力現況 印度歷屆政府均大力加強軍隊建設,致使印度的國防實力增長迅速,印度的國土 面積居世界第七位,軍隊規模居於全球第四,其海軍艦艇數量及總噸位已位居世 界第七強〔註八〕,並成為印度洋周邊海域【Indian Ocean Region, IOR】最強 大的海上力量,印度的海軍實力實在不容小覷。 印度海軍的發展有其歷史上及政策上背景,目前在編制上包括有行政、補給物資 、訓練、艦隊、航空部隊以及潛艦部隊等部門〔註九〕。近年來,印度政府為維 護自阿拉伯海到南海廣大印度洋海域範圍內的戰略利益,大幅增加軍費支出,並 戮力發展高科技武備包括航空母艦、核子動力潛艦以及各式先進船艦之海上軍事 力量,致使其海上作戰能力大為增強,層層搭配的結果最終將使印度海軍具備廣 大縱深打擊能力。以下分別就印度海軍現況逐一陳述: 印度海軍按印度半島東、西、南部和安達曼•尼可巴群島及附近海域分別劃分為 東部、西部、南部和遠東4個地區海軍司令部〔註十〕。西部海軍司令部設在孟買 【Mumbai,原名:Bombay,1995年更名】,下轄西部艦隊,編有印度半數以上的 驅逐艦、巡防艦和潛艦,負責阿拉伯海的防禦,其基地有位於盂買【Mumbai】之 司令部、可拉巴【Colaba】-飛彈快艇指揮部、果阿【Goa】-訓練暨航空基地、 拉納瓦拉【Lonavala】-海軍訓練基地、德瓦卡【Dwarka】-海軍基地。東部海 軍司令部設在維沙卡派特南【Visakhapatnam】,下轄東部艦隊,其基地有加爾各 答【Calcutta,1995年更名為Kolkata】-潛艦VLF長波臺暨海軍基地、塔米爾• 納杜【Tamil Nadu】-海軍航空暨訓練基地設施站、雷加里【Rajali】-海軍航 空基地和欽奈【Chennai,原名:Maderlas馬德拉斯】-潛艦VLF長波臺,轄區為 東部沿海及孟加拉灣。南部海軍司令部設在柯欽【Cochin】,下設海軍航空司令 部,並同時負責海軍院校訓練。遠東海軍司令部設在安達曼群島【Andaman & Ni cobar】和布萊爾港【Port Blair】,隸屬東部海軍司令部。有關印度海軍兵力分 布、數量如表二,有關印度海軍基地分布如圖二,有關印度各重要港口海運示意 如圖三。 三、印度海軍任務與發展特性 (一)海軍任務 印度海軍負責保護印度的海上利益〔註十一〕,保衛7,600多公里的海岸線和所屬 的一些島嶼。印度97%的國際貿易來自海上,保護其海上交通航線十分重要,印 度海軍基本任務計有四項,概述如下〔註十二〕: 1.無論平時或戰時,聯合印度其他軍兵種阻滯或擊敗任何恐怖威脅或入侵,以確 保印度人民或海上權益。 2.藉由印度海洋區域權益之維護,進而影響並確保印度政治、經濟及安全目標。 3.與印度海岸防衛隊合作,以維持印度海洋區域內良好秩序、穩定之責任。 4.對印度鄰近海域提供包括災難救援等方面之海上協助。 (二)發展特性 如中共軍事大百科網路版所陳述,經作者針對其數據及內容後,改敘如下〔註十 三〕: 1.重視海軍未來遠洋戰力:未來海軍將具備在遠洋實施水下、水面和空中立體作 戰的能力,目前印度海軍裝備有18艘潛艦,2艘航母,5艘驅逐艦,21艘巡防艦, 9艘兩棲登陸艦,以及50餘艘後勤支援艦艇。 2.建立『水面、水下及航空等三棲兵力均衡發展』的海軍:為建立一支展示力量 ,控制阿拉伯海和孟加拉灣,監視和抵抗來自遠洋的外國艦隊為目標,印度擬定 了一個跨世紀的海軍建設計畫,海軍建設的總體方向是朝大型化、飛彈化和遠洋 化發展,形成以航母為核心,以飛彈驅逐艦、巡防艦、傳統動力潛艦與核子動力 潛艦為主力的東、西、南三支艦隊,致力於建設包括水面作戰艦艇、潛艦和海軍 航空等三棲兵力均衡發展的海軍。 3.建構以航母戰鬥群為主的水面戰鬥群編隊:在水面作戰艦艇方面,印度海軍原 有的「維克蘭特」號【Vikrant R-11 Class】航空母艦已於1997年退役;目前有 二艘航空母艦「維拉特」號【Viraat R-22 Class】,以及新近購置的高希可夫號 (Gorshkov)航空母艦,並準備建造一艘新型航空母艦,它將由印度自行設計,排 水量 3.7萬噸,可載12至15架飛機,造價3.3億美元,計畫於2012年之前下水,在2005 年以前,印度已自行建造8艘新型巡防艦,以強化未來航母戰鬥群編隊的護衛兵力 ,印度海軍造艦期程計畫如表三、印度海軍新建航母性能諸元如表四。 4.潛艦為另一發展重點:印度認為,美國在印度洋的迪亞哥加西亞群島【Diego Garcia】上的海軍基地是控制印度洋的戰略要塞,對印度也構成了一定的威脅。 因此,欲有效地制止外國干涉和保衛扼控麻六甲海峽瀕濱臨印度洋出海口、戰略 地位十分重要的安達曼群島,印度必須發展自己的核子動力潛艦。印度現有各類 潛艦18艘,但無核子動力潛艦。按照核子動力潛艦發展計畫,印度於1997年開始 核子動力潛艦研發計畫。這些潛艦裝備國產新型「薩蓋里卡」【Sagarika】潛射 中程彈道飛彈。海軍計畫向英國訂購6艘「支持者」【Upholder/2400型】級潛艦 ,它們將由英國建造,以後每艘造價1.2億美元。海軍還計畫再從俄購買10艘Kil o級傳統動力潛艦和Akula級核子動力攻擊潛艦或其改進型,從而加強海軍潛艦戰 力。據印度前原子能委員會主席和原子能部部長M.R.斯里尼瓦薩【M.R. Sriniva san】博士說,印度自行發展潛艦反應爐的速度比核子動力潛艦的研製速度要快。 印度原子能部與國防研究發展局和海軍是在1991年歸還租賃的前蘇聯670A型核子 動力潛艦不久後開始實施核子動力潛艦發展計畫〔註十四〕。 5.強化反潛戰力:在增強海軍潛艦力量的同時,印度還將充分利用本國和外國技 術研發海軍反潛戰力。例如,印度自製的新型德里【Deli Class】級驅逐艦配備 有「台利斯」【原THOMSON公司,現名:Thales,ATAS(Advanced Towed Array S onar)】專用聲納和本國製造的可變聲納【Garden Reach Model 15-750 variabl e depth sonar】。正在建造之中的「戈德瓦里」級【Godavari class】巡防艦也 將裝上印度電子公司生產的「巴拉特•阿普索」聲納系統【Bharat APSOH Adva nced Panoramic Sonar Hull】。印海軍「基洛」級【Kilo】潛艦則裝上了俄羅斯 的「鯊牙」聲納【MGK-400 Rubikon (Shark Teeth) active/passive Sonar】及 「鯨魚」聲納【Whale active/passive Sonar】〔註十五〕。 6.擴建海軍航空能力:海軍航空是印度海軍未來作戰中對艦攻擊和反潛作戰的主 力,為加強其作戰能力,海軍航空計畫購買Su-30戰機。此外,還將進一步加強海 岸警衛隊建設,並為其撥款4.07億美元,計畫自行建造3艘快速巡邏艇和至少5架 巡邏機,再為海岸警衛隊增加20架定翼飛機。 7.組建以美軍模式為主的新型海軍陸戰隊〔註十六〕:未來印度海軍將組建約2萬 人陸戰隊,其特色係因應未來網路化聯合作戰朝向小型化、模組化部隊編組,包 括:航空、地面及海上作戰部隊相結合,陸海空一體能在水下、水面、空中及陸 地上進行作戰,強調反恐及遠征之功能〔註十七〕。 從近期看,印度海軍裝備建設的速度會有所減慢,這主要是因為軍費短缺,但從 長遠來看,印度海軍將逐步建成一支由多兵種組成的、具有水面。水下和空中作 戰能力和威懾力的大型遠洋海軍,其裝備建設速度將會逐步加快。 四、海軍戰略發展 印度是印度洋沿岸的大國,其獨立建國後提出的戰略目標之一就是控制印度洋, 因為在印度看來,印度洋是它的「生命之洋」,印度海軍在發展過程中根據不同 時期的具體環境,遵循著一種由「沿海防禦—區域控制——遠洋攻勢」的戰略思 想〔註十八〕。 (一)近海防禦階段 即從1947年獨立到1965年第二次印巴戰爭爆發前夕。本階段印度國內經濟尚於建 國初始階段,海軍力量弱小,只能執行近海巡邏任務,其海上防禦指導思想是, 戰略上依靠英國,並且認為只要大英帝國控制著印度洋,印度的海上安全就有保 證,所以在這一段時間內,印度海軍司令和高級參謀人員均由英國海軍軍官擔任 。上世紀六○年代中期到七○年代初是印度海軍的戰略調整階段,期間爆發了第 二次印巴戰爭,其後英國海軍從蘇伊士運河以東撤出〔註十九〕,印度洋上的力 量由美國和前蘇聯二國海軍填補,從七○年代初起,印度欲導控及鞏固南亞次大 陸的同時,就已開始注意發展海上力量,竭力填補英國撤軍後在印度洋的勢力, 謀求在印度洋北部海域的海上優勢。 (二)區域性威懾和控制階段 從上世紀七○年代初到九○年代末。印度海軍確立三種不同層次的任務: 1.首先要確保印度本土、沿海島嶼專屬經濟區以及近海的安全。 2.其次是有針對性地取得對遠洋的控制。 3.再次是向遠洋實施「有限的監控」,伺機向印度洋以外海域發展。 另外印度還要懾止印度洋地區國家可能對印度進行的任何軍事冒險,對在印度洋 地區駐有軍事力量的大國則力求以核威懾為手段,制衡大國的力量,限制大國海 軍在印度洋的行動自由,阻止其滲透,仍可將印度洋列入控制的戰略目標。 自1971年印度海軍在取得對巴基斯坦的海上優勢後,又以奪取印度洋北部地方的 海上優勢、控制阿拉伯海和孟加拉灣為其戰略目標。上世紀八○年代,隨著印度 洋戰略地位的提高,印度對其軍事戰略進行了調整,把海軍列為建設的重點,加 強了遠洋進攻能力。此時的印度不再只把印度洋北岸作為其控制範圍,而把其觸 角伸向印度洋更遠處。自九○年代開始,印度加緊實施印度洋控制戰略,力圖全 面「執牛耳於印度洋」。鑒於印度洋洋面遼闊,中間島嶼較少,曼德海峽和麻六 甲海峽控制著進出印度洋兩邊最主要的咽喉要地,而當海上力量尚未強大到控制 整個印度洋時,印度認為首先應該控制孟加拉灣和阿拉伯海,以保障印度東西兩 翼的安全,進而逐步完成對印度洋的控制,確保國家安全。 在此階段中,印度以本土為中心,將印度洋劃分為「完全控制區」、「中等控制 區」和「海洋監控」三個戰略區域。其中「完全控制區」為專屬經濟區以外300浬 以內的印度洋海域,在東部包括整個孟加拉灣,在其西部包括阿拉伯海。在這個 區域內,印度海軍的戰略任務是取得制海和制空權,確保印度本土、沿海島嶼、 專屬經濟區以及近海的安全。「中等控制區」為「完全控制區」以外300-600浬的 印度洋海域,印度海軍在該區域的戰略任務是保衛遠海島嶼、海上通道和商船隊 ,對該區域進行中等控制和監視,戰時控制荷莫茲海峽【Hormuz Strait】、波克 海峽【Palk Strait】,特別是麻六甲海峽等印度洋主要通道。「海洋監控」為印 度半島以外600浬的印度洋海域,印度認為有必要把海軍的勢力擴展到從海灣到好 望角的廣大海域,為印度遠洋商船隊護航,並為廿一世紀駛出印度洋成為世界級 遠洋海軍做準備。 3.遠洋攻勢戰略階段: 2000年以後,印度認識到在戰略地緣關係中,印度的擴張戰略受到多方制約,它 的陸地北面、西面和東面無論哪一個方向要想「有所作為」,其所付出的代價都 太大,且無大利可圖,只有向海才能有大的發展。印度還深刻認識到,印度要真 正達到控制印度洋這一戰略目標,唯有實行遠洋進攻戰略,因為印度沿海並沒有 太多的島嶼屏障,加之漫長的海岸線很難處處設防,只有把敵人擋在印度洋之外 。儘管目前印度海軍的「區域性威懾與控制」戰略並未完全實現,但很明顯已逐 漸向「遠洋攻勢」戰略轉變。2000年4月14日,時任的國防部長費南德茲提出「從 阿拉伯海的北面到南海都是印度的利益範圍」,成為印度啟動新海軍戰略的標誌 。在新的戰略階段,印度海軍大力推行「東進」、「西出」和「南下」戰略,向 東把其兵力活動範圍和影響延伸到南海及太平洋地區;向西部穿過紅海和蘇伊士 運河,波及地中海;向南前伸到印度洋南端最邊緣,甚至繞過好望角到達大西洋 ,及至澳大利亞〔註二十〕。 註一:<印度新軍事戰略的三大轉變>,《中共國防報》2004年10月12日網路版 ,http://big5.china.com.cn/chinese/junshi/678049.htm,2007年7月1日。 註二:<印度國防預算專題>,《全球安全論壇》,2007年7月3日,http://www .globalsecurity.org/military/world/india/budget.htm,2007年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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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工程的金援計畫,納瑟總統命令埃及軍隊佔領運河,然而英法兩國卻拒絕接受 埃及控制運河,在埃及將運河收歸國有後數月,以色列、英國與法國舉行秘密會 議,接著以英法軍隊入駐賽德港附近的運河區。這就是所謂的「三劍客行動」, 隨後因美國干預而狼狽撤兵,同時英國海軍從蘇伊士運河以東地區全面撤出】, 2004年03月22日,《新浪首頁>新聞中心》,<第二次中東戰爭--蘇伊士運河戰爭 (1956-1957)>,http://news.sina.com.cn/w/2002-08-12/18483052539.shtml, 2007年7月4日。 註二十:《央視國際首頁>新聞頻道>國際新聞》,<專家訪談:印度軍力膨脹 為哪般?>,2003年11月14日,http://big5.cctv.com/news/world/20031114/1 01050.shtml,下載日期:2007年7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