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海軍兵力整建：軍事教育觀點

海軍少校　張蜀誠

提　　要：
近年來，隨著中共海軍大幅度發展與擴張，有越來越多國內外軍方及民間專家學
者針對此一議題進行討論。這樣的趨勢對於中共海軍戰略趨向與兵力整建的探討
，提供許多有益的意見與看法，同時也有助於我國建構因應「中共海軍威脅」的
全民國防共識。
然而，一般而言在有關中共海軍議題的研究上，主要集中在武器系統等硬體方面
，以「數豆子」的方式，研判與分析中共海軍的作戰能力。因而對於軟體方面包
括組織發展、教育、訓練等方面的論述，不是稍嫌薄弱、一筆帶過，就是付諸闕
如。此種以武器性能及其數量做為研究途徑固然有其學術上的貢獻，也較少爭議
。但卻不能解釋古今中外許多「以劣勝優」、「以寡擊強」的現象，因此有其研
究上的限制。本文旨在透過中共軍方第一手資料，針對學界較少論及的軍事教育
面向，進行大環境與長時期的探討，分析中共海軍兵力整建在教育方面的實際作
為，俾利提供在探討中共海軍議題時的基礎分析。
關鍵詞：中共、軍事、海軍、戰略

壹、前言
中共海軍在文革以後，逐漸擺脫意識形態的干擾，積極建構完整而具專業性的軍
事教育體系，藉提高海軍平均教育素質，提昇軍事學術風氣，研究能因應戰爭需
求的戰略思想與戰術戰法，來達到戰力相映提昇的目的。1993年時，中共海軍院
校總計13所，教授(師)達8,100餘名，開設兩百餘門專業科目，並經常性的保持3
萬名學員生，並同時培訓3千名初級軍官、5千餘名士官〔註一〕，以達到專業化
與技術化格局的教育體系做為海軍教育的目標，縮短與其他先進國家之間差距。
甚至「八五」時期的教育規劃中，具體要求中共海軍大專以上程度幹部比例必須
佔67-70％〔註二〕。在江澤民「科技建軍」的要求下，軍隊在戰略內涵走向信息
化能力的建構過程中，隨新型武器大量裝備部隊，中共海軍教育遭遇到適應上的
困境與轉型的要求〔註三〕，包括教育內容不符資訊時代需求，教育方式過於落
後，效果不彰，教育機構與實際需求脫節，以及整體素質仍然偏低對於兵員素質
戰力所導致的障礙等問題。因此，1990年代中期以後，從《解放軍報》有關海軍
教育相關報導，可以看出中共海軍所採取實際因應作為。
貳、組織增減合理化
儘管中共海軍就長時期而言，呈現出兵員精簡的趨勢，但實際上並非一成不變的
裁減，而是按照資訊時代的需求，在教育結構與學科兩方面進行合理化的重組，
以符合時代需求〔註四〕。例如1999年 7 月江澤民便簽署命令，成立海軍工程大
學。該學院為原海軍工程學院和海軍電子工程學院合併組建，擁有25個碩士學位
授權點、6個博士學位授權點和2個博士後科研流動站。該校的組建對提高整體辦
學水準和辦學效益，促進學科專業交叉、融合，造就高素質複合型人才將發揮重
要作用〔註五〕。同時，有鑑於領導幹部素質對軍事現代化成功與否的影響重大
，江澤民不但提出「科技強軍」的口號，強化機關首長訓練外，更利用「九五計
畫」裁軍政策中，將教育程度較低的官兵予以淘汰。
一、調整軍官培訓計畫
為適應未來高技術戰爭的需要，中共調整軍官培訓的規劃，並先後在海軍指揮學
院與工程技術學院設立了53個軍事指揮和軍事工程技術大學本科專業課程，開辦
46個具有碩、博士授與權的研究機構〔註六〕。以及積極向科技界吸引電子、導
彈科技方面的專家。其中較為著名的例子包括2001年年底，海軍潛艇學院產生潛
艇部隊的首批碩士艇長〔註七〕。2002年4月舉行「海上聯合作戰系統資訊融合技
術研究」、「固體火箭發動機無損檢測自動化系統」等專業的博士後研究人員進
站儀式，從此結束了海軍航空和導彈工程領域無博士後高層次人才的歷史〔註八
〕。這標誌人民海軍在航空和導彈工程領域的人才培養走向高層次。
2003年4月首屆飛行指揮幹部兵種戰術學碩士研究生班，在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開學
，使13名來自海軍航空兵一線部隊的營團職飛行員有望成為海軍首批碩士飛行員
〔註九〕。當時海軍航空工程學院已擁有涉及工學、軍事學、管理學、理學四個
學科門類，1個一級學科、6個博士點和24個碩士點的研究生培養學科授權體系〔
註十〕。2004年2月，海軍首位軍事學碩士飛行員在國防大學畢業〔註十一〕。2
005年4月海軍產生第一批飛行指揮幹部兵種戰術學碩士，成為海軍首批具有碩士
學歷的飛行員〔註十二〕。
二、院校學術升級
在院校學術升級方面，海軍第一個博士後科研流動站於1996年5月在海軍工程學院
建立〔註十三〕。1998年7月，經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批准海軍指揮學院為博士學位
授予單位。該院「海軍戰役」學科此次被批准享有博士生學位授予權，填補了海
軍軍事學博士生教育的空白〔註十四〕。海軍首期戰役學科博士研究生班並於隔
年9月開課〔註十五〕。2003年11月，經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批准，中共海軍潛艇學
院成為「博士學位授予單位」，使該校初步建成具有鮮明潛艇特色的研究生學科
體系〔註十六〕。同月，海軍首家博士後科研工作站在海軍裝備研究院正式掛牌
〔註十七〕。同時，海軍工程大學新組建的資訊與電氣學院目前已有4個博士學位
授權點，電子資訊類學科專業碩士學位授權點由13個增加到17個〔註十八〕。海
軍航空工程學院「資訊與通信工程」和「航空宇航科學與技術」等2個博士後科研
流動站於2004年6月成立〔註十九〕
。
三、成立新型學科
在成立新學科方面，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逐步建立起「研」—「評」—「建」三位
一體的課程評估體系，促進了課程建設。截至2002年1月，該院已建成20門課程，
有16門在海軍課程評選中獲一、二等獎〔註二十〕。為培養高層次的軍隊管理學
人才，海軍在航空工程學院創辦了海軍軍隊管理學碩士學科點，1999年開始招收
首批碩士研究生。2002年3月，產生首批管理學碩士〔註二一〕。
在軍事學科方面，由於軍事海洋學在國際上屬軍隊特有目錄，外軍的相關資料無
從獲取，而大陸有關資料又十分零散。大連艦艇學院為此於2003年9月建構一套完
整的軍事海洋學教材，讓軍事海洋學不僅在軍隊特有學科目錄中有一席之地，還
成為全軍「2110」工程重點建設學科專業〔註二二〕。海軍指揮學院立足軍事變
革需要，從建立綜合型課程體系入手，打破學科壁壘，按照「減少門類、削枝強
幹、拓寬口徑、突出綜合」的思路，建設了一批跨學科、跨系室的綜合型課程；
對50餘種學科專業的教材進行調整、整合，建立了一批新的學科體系〔註二三〕
，使學員綜合素質和創新能力大幅度提高。海軍後勤學院轉隸海軍工程大學後，
2005年起，培訓任務由學歷教育向任職教育轉變。面對新的培訓模式，把原來的
25個專業方向拓展為38個專業方向，按照學科專業屬性和建設規律，把以前的3個
系優化整合為後勤指揮、海運補給、軍港機場營房等六個學科專業系〔註二四〕
。
四、打破單位界線
值得注意的是，中共海軍在教育方式上，與訓練和作戰方針呈現一致的方針，就
是逐漸打破校際限制，與其他軍校及民間大學進行「協同教育」。近年來海軍指
揮學院為適應新軍事變革對人才培養的新要求，先後與國防大學和軍事科學院建
立了「軍事人才聯合培養機制」，與空軍、第二炮兵建立了「戰役指揮學跨兵種
聯合教學體系」，每年選派優秀的教學骨幹到院校進行交叉進修，並邀請了地區
協作的教授來院舉辦講座、開展學術交流。此外，學院還通過組織專家教授出國
留學考察、與外軍學員開展學術研討等形式，提高人才綜合素質〔註二五〕。海
軍工程大學破除門第觀念，將部分優秀研究生學員送到地方名牌大學深造，實行
「雙導師」指導，促進了高素質人才的成長〔註二六〕。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青島
分院甚至排除不必要的勤務與接待工作〔註二七〕，增加學生上課與讀書時間，
因而受到報導與表揚。中共海軍教育程度與專業化的普遍提高，對其作戰能力將
有基礎性的提昇作用。目前，在海軍軍官階層中，具有大學以上學歷的佔其中70
％以上。其中，南海艦隊某潛艇支隊全部達到大學本科以上學歷，並出現一批碩
士艇長、部門長〔註二八〕。海軍某驅逐艦支隊指揮員隊伍，甚至到達艦艦都有
研究生的地步〔註二九〕。其教育成效，不言可喻。
此外，伴隨著士官制度改革，海軍初步形成了以士官學校、訓練機構為主管道的
士官培訓體制，並在士官學校開設大專學歷教育，使初級士官會熟練操作武器裝
備，中級士官具備較強的專業技能和管理能力，高級士官達到本專業專家水準〔
註三十〕。以充分發揮高級士官在部隊建設中的骨幹作用〔註三一〕。2004年9月
，首屆海軍航空士官大專班在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青島分院開學，這是該院由學歷
教育向崗位任職教育轉型後招收的第一批新學員〔註三二〕。這項措施為提昇海
軍事關素質與技術專業能力，邁出了相當重要步伐。
參、教育方針專業化
為強化海軍軍事院校教育效果，適應信息時代的新型戰爭要求，中共海軍軍事教
育自2002年起進行大幅度的專業化改革。改革具體項目包括，學科研究專業化、
教材教育資訊化與教學內容務實化等三方面。
一、學科研究專業化
為能洞察海洋資源環境，並為海洋與海軍作戰相關材料、戰術與戰場提供經營基
礎。中共海軍在各軍事院校的海洋與作戰方面研究，近年來亦相當積極的推動，
並有良好的斬獲。海軍指揮學院1997年度科研學術成果獲獎的38項成果中，以研
究高技術條件下海上局部戰爭為重點內容的課題就有36項〔註三三〕。2003年1月
，依託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青島分院成立的海軍飛機可靠性研究中心在該院舉行掛
牌儀式。開展飛機、發動機使用壽命與可靠性研究，是航空工程研究領域的一項
重要內容。該中心的成立，使海軍飛機、發動機的使用壽命和可靠性研究得到了
保證，對海軍改裝飛機的使用壽命和飛行安全提供了資訊和技術保障，對提高海
軍作戰飛機的妥善率、出勤率和作戰效能將產生積極的推動作用〔註三四〕。海
軍海洋測繪研究所於2004年4月建立「海底地形地貌技術實驗室」，過去5年來，
該所有36項成果獲得軍隊和省部級科技進步獎〔註三五〕。為克服軍隊人治現象
中的排資論輩弊端，影響科學研究效果。部分研究單位還採取「擂臺賽」的競爭
方式，引入競爭機制，達到人盡其才的良好局面。具體做法是變「訂單式」為「
競標式」，同一設計專案按照專業分成2至3個設計組分別進行設計，同場競技，
優勝劣汰〔註三六〕。隨著海軍潛艇部隊裝備的更新需要，海軍潛艇學院甚至自
2003年12月起，打破高級專業技術職務「終身制」〔註三七〕，以強化科研隊伍
。
二、教材教具資訊化
隨著資訊時代的到來，中共海軍在教育載體上，與「科技練軍」思路相仿，採取
資訊化方式進行教學。其中，海軍工程學院自1998年起與全軍資訊高速公路接軌
的校園資訊網正式開通並投入使用〔註三八〕，標誌該院教學科研手段和管理水
準因資訊化而更具效率；2003年時該工程大學利用網路通信技術和多媒體技術，
積極推進現代化教學，該校同時引進視頻會議系統，利用多媒體和網路技術手段
，開發出同步教學系統〔註三九〕。海軍指揮學院自1999年4月起，開始實施多媒
體教學〔註四十〕。到了2004年該學院啟動教材建設5年規劃，加大資訊化教材的
編寫、出版力度，先後對全院53種主幹教材和80餘種輔助教材進行優化調整，刪
減了其中老化的知識，增加了作戰指揮自動化、海軍高技術武器裝備等新知識、
新內容；編撰了《資訊戰與海上作戰》、《資訊化戰爭一百問》、《戰役資訊作
戰》、《非接觸戰爭的幾個問題》等多種資訊化專業教材和輔助教材，增強了教
學內容的前瞻性、時效性、針對性、應用性，確保了課堂與戰場的有效鏈結。同
時，他們不斷豐富教材形式，依託海戰實驗室、圖書資訊中心、校園網、軍訓網
等現代化教學手段和網路資源，先後開發了30餘種網路教材、電子教材〔註四一
〕，不僅增強了教學效果，也為學員增強資訊化作戰指揮能力、拓展創新思維提
供良好資源。
廣州艦艇學院也通過3年的努力，在
2002年12月構建起一個由海軍艦艇戰術、水面艦艇反潛、多船避碰等8大類比訓練
系統組成的「海軍兵種戰術中心實驗室」，可同時容納艦長班、參謀班、艦長和
潛艇長輪訓班等十餘個班次，教學使用率達到60％以上，實現了訓練手段模擬化
。他們組織專家教授進行跨學科聯合攻關，先後製作了《反潛戰戰術》和《天文
航海》等100餘個多媒體系列課件，同時改造和新建了50個多媒體教室，主幹課程
全部實現了電腦輔助教學。在校園區網的建設中，他們開發出海軍諸兵種戰術網
路化課件和各種資料庫100多個，佈設資訊終端500多個，實現了資訊資源網上即
時傳送，學員可隨時在網路教室、圖書館和宿舍等場所的終端，俾方便檢索查詢
各類資訊資料〔註四二〕。潛艇學院在
2003年先後派出18個教研室的35名教員赴某潛艇支隊進行深入系統全面的學習調
研，自籌資金建立起虛擬訓練中心，並借助虛擬實驗室軟體製作平臺，先後開發
出潛艇主要設備的85套虛擬教學軟體，逐步構建起課堂多媒體教學、裝備虛擬訓
練與模擬器實際操作相配套的教學訓練體系，使教學內容突破空間和時間的限制
，使原本平面、單線條的教學手段立體化、網路化〔註四三〕。海軍航空工程學
院運用現代資訊技術對傳統學科專業進行改造，大力扶植新興資訊化學科，加強
與資訊化有關的高新技術教學，並將最新的資訊化科研成果充實到教學內容中。
同時，學院還積極構建資訊化教學平臺，先後改建擴建新建了「慣性導航實驗室
」等20多個實驗室和創新實踐教學基地，研製出「海軍戰術導彈與技術合成模擬
訓練器」等十多套模擬訓練器材〔註四四〕，讓學員借助現代虛擬技術開展裝備
教學和科研。該院於2005年甚至改建、擴建、新建了20餘個高新技術實驗室和創
新實踐教學基地，讓博士後研究人員與專家教授一起開展攻關，因而造就出一批
高水準的科研成果〔註四五〕。
三、教學內容務實化
為了克服教學內容與部隊需求不一致，學習方向與時代特性脫節的教育困境。許
多海軍教育單位採取前所未有的大膽作法，像海軍指揮學院先後四次派出10多個
教學調研組，奔走於各大艦隊和航空兵一線部隊，與部隊指揮員共同研討聯合作
戰的熱點問題。調研報告顯示畢業學員適應世界軍事變革的能力還顯不足。因此
決定該院戰役訓練班學員在半年培訓期間，過去必須修滿20門課程，從2001年開
始只需修完海軍戰役、海軍戰略、當代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實踐3門主課。不僅刪減
不必要或落伍的教育課程，該院在《海軍戰略理論》教學中，不僅將中、外海軍
戰略理論進行有機融合，還大膽借鑒西方海軍院校的具體教學方案，全面推行中
外典型案例、戰例教學；增加了外軍戰役理論及樣式、戰役作戰指揮、海軍戰役
資訊戰等8個前沿教學專題〔註四六〕，以符合部隊實際需求。改進教學方法並縮
短學生在部隊的適應期，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青島分院的作法是，將課程延伸到部
隊〔註四七〕。海軍潛艇學院不僅發起「請部隊官兵來院培訓，派專家教授為部
隊官兵傳授新裝備知識」的教學機制，以利在新裝備教學中發揮作用〔註四八〕
。更特別的是，自2004年起該學院在畢業前必須進行長達50天，航程6千餘浬的海
上遠航「摔打」磨練〔註四九〕，以為到部隊任職打下堅實基礎。
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青島分院多次排出專家、教授以及機關業務部門深入一線部隊
和科研院所調研，從新裝備發展趨勢和部隊對新裝備的需求入手，對36個專業教
學計畫進行了全面修訂，根據部隊裝備發展變化，及時更新教學內容；成立「新
裝備教材建設領導小組」，編寫30多部新裝備教材，研製23套配套的教學類比軟
體和模擬器材，66部多媒體教學課件和電子教案〔註五十〕。此外，為克服部隊
一度反映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電氣工程及自動化專業的畢業學員實際動手能力較弱
。該院啟動以提昇學員能力為基點的專業課教學改革，形成了「案例教學＋想定
作業＋課程設計+考核評價」四位元一體的教學模式，培養科研攻關和技術革新能
力。結果在2001年至2004年期間該院有效提供這一專業80％以上的技術骨幹〔註
五一〕。至於基於海軍唯一國際軍種的特性，與近年來軍事交流、聯合演習對外
語能力培養的實際需求，中共海軍教育單位也開始重視外語教育。大連艦艇學院
航海系甚至決定在部分航海專業教學中實行雙語教學〔註五二〕，以解決對外溝
通上外語專業能力不足的困擾。
肆、人才培養多元化
中共海軍軍事院校的人才培養具體作為方面，可以區分為教師與官兵兩方面加以
分析。
一、師資隊伍擇優化
在提高海軍整體素質的過程中，中共海軍各教育單位也開始重視與整頓其師資水
準。在這方面，過去大連艦艇學院教員主要來自該院畢業的學員。這種師傅帶徒
弟的模式，影響了師資隊伍整體素質的提高。為此，學院專門訂出了人才引進辦
法，設立了人才建設基金，為教員創造學習的條件。同時，對於那些學院教學急
需的學科專業拔尖人才，採取設立客座教授的辦法因應。目前，已有10餘名院士
受聘該院，40餘名來自軍內外科研院所的專家教授和部隊的艦艇長陸續擔任了學
院的「客座教授」〔註五三〕，提昇了師資素質與教育效果。海軍航空工程學院
過去也由於「師門」觀念太重，研究生往往遵循導師一家之言，很難對導師的學
術成果有所超越。為此，學院大膽改革研究生教育，實施研究生導師「競爭上崗
」和「按需上崗」機制。在分配招生名額時，招生導師必須對近3年指導研究生的
教學科研工作情況、畢業論文水準以及申報招生的理由等進行述職，通過「中標
」獲得招生指標。同時，他們還對研究生教學實行導師小組制，由1名導師組長、
3位以上教員組成「導師小組」，發揮學科群整體優勢，對研究生進行聯合指導、
集體培養〔註五四〕。同時，為了打破排資論輩對師資水準提昇的妨害，該學院
先後有20多名中青年教員被破格晉升為教授、副教授，20多名教學科研骨幹被提
拔到部系領導崗位，60多名青年教員成為教研室正副主任。結果在2002年時，青
年教員中具有博士、碩士學位的占68.6％之譜〔註五五〕，有利於提高教學品質
。
2003年起，海軍工程大學則破除導師資格終身制，規定每年對研究生導師進行1次
審核考評，對缺少學術創新和科研成果者，分別給予暫停招生或取消研究生導師
資格處理；無故連續3年未能招生，或嚴重違反學位與研究生教育規章制度，經教
育無效的研究生導師，將取消其導師資格〔註五六〕。結果隔年有高達10名碩士
生導師被取消資格〔註五七〕；2005年則有5名新教員因未通過綜合素質考核，被
安排「待崗」〔註五八〕。海軍潛艇學院學員旅組成專家組，對擔任授課教員進
行任課資格試講，對基本合格但有弱項的教員亮「黃燈」限期改正，對不合格的
教員亮起「紅燈」〔註五九〕。這一舉措，有力地推動了教員隊伍素質的提高。
為確保教師教育內容符合部隊實際情況，海軍潛艇學院先後派出教員700餘人次到
新裝備研製和生產單位，通過調研學習、短期進修、代職軍代表等多種形式，對
教員進行培訓，從部隊引進1批指揮幹部，充實到戰術、指揮等教研室，形成了一
支「課堂會施教、上艇能頂崗、出海能打仗」的教員隊伍〔註六十〕；中共海軍
甚至在2004年6月將42名任職於艦艇部隊、保障基地及艦隊、海軍指揮機關的師職
以上領導幹部，聘請成為首批軍事碩士研究生導師。首批選聘的部隊導師，全都
經過中級以上指揮院校培訓，具有較高軍事理論素養和實踐經驗，組織和指揮過
合同戰術、戰役演習等重大軍事活動。這些部隊導師在軍事碩士專業學位教育中
，將與院校導師共同擬制培養方案，承擔實踐性課程教學任務，並在學位論文選
題、研究和撰寫等方面發揮作用〔註六一〕。此一舉措能充分發揮實踐經驗豐富
的優勢，把部隊建設的新鮮經驗、最新研究成果和難點、熱點問題帶入教學和科
研〔註六二〕，使教學科研更加貼近部隊實際，促進軍事理論創新和教學改革的
深化。除了教育單位與部隊交流外，2002年起大連艦艇學院的10名優秀新學員甚
至被選送到清華大學相關專業學習〔註六三〕，以拓寬師資培養管道。
二、人才培養複合化
由於幹部是軍隊指揮與戰鬥力的核心，其素質良窳在資訊戰爭時代對戰爭成敗影
響尤其重大。因此近年來中共海軍亦根據時代環境與中共黨的方針路線，策訂人
才培養具體措施。包括建立一套完整的艦艇幹部全訓合格考試制度〔註六四〕，
以確保軍事與政治幹部的專業水準。值得注意的是，近年來海軍特別重視「複合
型」人才的培養。在這方面除了提高政治幹部的軍事素養與軍事幹部的政治素養
外〔註六五〕，自1999年起，每年吸收1000名地方高等院校大學生，接受指揮職
或專業職軍官養成訓練，預計至2010年時，由地方培養的幹部比例將達總數40％
，以符合科技時代作戰需求〔註六六〕。同時也根據新裝備對人才素質新的更高
要求，將駕馭新裝備的人員分為複合型指揮員、科技型教練員和專業型技術員3個
層次，進行升級培訓。從部隊選派指揮員到院校學習深造，組織新老潛艇的幹部
換崗鍛煉，使指揮員由單一型向複合型升級〔註六七〕。2002年4月，經海軍黨委
批准，海軍指揮學院4名高學歷的青年教員分別被任命為艦艇部隊的軍事指揮員，
赴艦艇部隊開始為期兩年的部隊任職生涯。與此同時，從艦艇部隊挑選的數名優
秀中高級軍事指揮員入校擔任兩年教官〔註六八〕。打破了院校、部隊人才隊伍
各自封閉的格局，對於改善教員和艦艇指揮員的知識結構具有重要的意義。近年
來，海軍潛艇學院的艇長培訓課程中，除了軍事專業外，為了讓「單一型人才」
向「複合型人才轉變，特別開設了「電腦應用」、「高新科技知識」、「基層政
工」、「如何提高惡劣條件下心理素質能力」等講座〔註六九〕，希望能為艇長
適應未來海戰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此外，為構建一支「課堂會施教、上艇能頂崗
」的複合型教員隊伍，該院從地方重點高校引進高層次人才充實教學科研隊伍，
並選調具有豐富實踐經驗的部隊指揮員執教〔註七十〕。
再者，以往海軍水面艦艇上的航空部門長不是從艦艇上的其他部門中途轉過去的
，就是直接來源於飛行部隊。儘管他們熟悉航海、了解艦艇或者有飛行實踐經驗
，但由於對艦載機的指揮、支援和保障體系缺乏系統的理論學習，要勝任航空部
門長需要較長的「磨合」時間。近年來，隨著艦載機在水面艦艇對潛、對岸、對
海作戰中的地位不斷提昇，培養一批既懂艦艇、又熟悉飛行的高素質水面艦艇航
空部門長已成為當務之急。2002年3月中旬，海軍飛行學院的一批學員轉入海軍大
連艦艇學院的航空部門長班學習。此一措施，改寫海軍水面艦艇航空部門長沒有
「科班生」的歷史〔註七一〕。
2002年4月，基於海軍指揮員如果不懂陸軍戰術，在諸軍種協同作戰中就難有更大
作為的緣故。大連艦艇學院採取跨軍種、跨專業、跨學科辦學培養高素質複合型
人才的舉措，讓駕馭艦艇的學員走上陸軍訓練場，培養地面戰術素養，使這些未
來的海軍指揮員既懂海軍戰術，又熟悉陸軍戰術，還要具備應對各種複雜環境的
過硬的軍事素質、心理素質和堅強的意志品質〔註七二〕。
在部隊複合型人才培養方面，根據《解放軍報》消息指出，自2001年以來，海軍
出現首批以「合訓分流」組訓方式培養的一批艦艇軍官，歷經五年從大連艦艇學
院完成學業後奔赴海軍艦艇部隊。標誌著海軍艦艇軍官的學歷結構和知識結構發
生重大改變，越來越多懂技術、會管理、能指揮的複合型軍事指揮人才將挑起海
軍建設的大樑。參加「合訓分流」的學員先後完成了100多門必修、選修課的學習
，100％通過了國家英語四級和電腦二級考試，53％通過國家英語六級考試，55％
通過國家電腦三級考試。這批學員在獲得工學學士學位的同時，還獲得了軍事學
第二學士學位的申請資格〔註七三〕。東海艦隊某支隊有驅逐艦和護衛艦兩個艦
種。為強化軍事指揮幹部的複合素質，該支隊從兩個艦種編制特點和幹部成長規
律出發，建立起艦與艦之間幹部多層次迴圈交流機制，第一次迴圈是培養護衛艦
合格副長，第二次迴圈是培養護衛艦合格艦長，第三次迴圈是培養驅逐艦長和編
隊指揮員。這樣，一個幹部從一名學員成長為全訓合格驅逐艦長，需要在兩種艦
上的3個層次8個崗位上依次任職，逐步晉升。同時，該支隊還堅持艦艇幹部與機
關幹部交流任職制度，每年從艦艇優秀的全訓部門長中選拔部分同志進入支隊、
大隊兩級機關工作，經過機關工作一定時間的鍛煉後，再把他們有計畫地放到艦
艇上工作，完成從艦艇到機關和從機關到艦艇的迴圈〔註七四〕。海軍某勤務船
大隊實行換崗培訓，大隊指揮員八成能操五種艦艇〔註七五〕。
更受矚目的是，南海艦隊某驅逐艦支隊造就中國海軍第一個上天能駕機，下海能
操艦的碩士艦長，培養海軍首位經過3年拼搏，走完 10 幾年的艦長成才路的博士
艦長，以及造就出歷經數十次重大海上演練，駕馭戰艦遠航三大洋出訪多個國家
等優良事蹟的博士碩士艦長們〔註七六〕。東海艦隊也將優秀艦艇長和飛行員互
派到航空兵部隊和主戰艦艇部隊交叉代職。做為提高指揮員聯合作戰指揮能力，
成為構建全方位培養、多崗位磨練、跨軍兵種交流的複合型指揮人才培養機制的
新舉措〔註七七〕。同時，海軍在士官制度改革後，「專家」型士官骨幹逐漸湧
現出來〔註七八〕，成為艦艇部隊戰鬥力建設的中堅力量。甚至接替原先由軍官
所負責的職務與工作。2004年4月，海軍將各單位的近400名擬接替幹部崗位的士
官學員送進海軍蚌埠士官學校接受崗前培訓。部分幹部崗位改由士官擔任後，對
士官的素質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批學員入校前大都經過院校兩年以上學歷
培訓，他們將在這裏再接受2至4個月的嚴格訓練。培訓內容包括電子、雷達、聲
納、信號、通信等14個專業〔註七九〕。
更重要的是，與海軍各教育機構同步，在人才培養上開始打破排資論輩的慣例，
以及軍隊與民間的界線，開始向民間借用人才，用於裝備技術研究與公關、保障
方法創新等工作〔註八十〕，並獲得相當好的成效。東海艦隊在海軍支持下，大
膽提拔使用綜合素質過硬的新裝備人才，柏耀平、王再傑、李漢軍等年輕優秀的
艦艇長走上了作戰編隊的指揮崗位〔註八一〕。同時，對年齡偏大、任職時間較
長，發展受限的幹部，認真做好思想工作，進行適當調整，為優秀年輕幹部脫穎
而出創造了條件。另外，該艦隊還打破「肥水不流外人田」、「論資排輩」等傳
統觀念，以「打得贏」為標準，實施跨艦(艇)種、跨專業、跨地區選拔幹部，將
年輕優秀的高素質指揮人才選拔到領導崗位〔註八二〕。海軍航空兵某飛行團近
年來也由於不斷列裝新型飛機。使得一些老幹部在新裝備面前顯露出無法應付的
窘境。為此，該團一方面幫助「老機務」儘快更新知識，努力學習掌握新裝備；
另一方面對從國外留學歸來的年經幹部破格提昇使用〔註八三〕，以符合新裝備
的戰力提昇需求。
可以說，在人才的培育方面，中國不僅配合黨的領導，貫徹有關人才培育方針，
也按照海軍自身特色，執行幹部養成計畫。海軍近年選拔軍官，送進大學和研究
院深造，並安排參加海軍艦隊環球航行等任務，從中培養高品質指揮人才〔註八
四〕。其中，在核潛艦方面，核潛艇部隊的幹部大多數是大學畢業生，有的還是
研究生。艇上的的操作員都是工科大學畢業的本科生。核潛艇上的戰士是從全國
特招的，入伍後到潛艇學院學習1年。這期間，如果身體不合格或者學習跟不上，
將被作降陸(就是改為陸勤兵或普通水兵)處理，合格者才能加入核潛艇兵的行列
。同時，他們還必須要經過 3 年的實習，經部隊首長、專家和潛艇領導組成的考
核組考核合格後，才能拿到正式執照〔註八五〕。各部隊則突出實戰背景，在航
行中時時設險情，演練中處處出難題，著力提高編隊指揮員應變能力〔註八六〕
。更有甚者，為鍛造國防事業所需的高素質人才，海軍從2000年起實施「國防生
」制度〔註八七〕，還於 2003年首次組織60名國防生隨艦航行800餘浬〔註八八
〕。使國防生儘早熟悉海上生活，實際了解艦艇裝備，親身感受海上訓練。實習
活動中，國防生們學習海軍軍事基礎知識、航海知識、共同條令和艦艇條令，接
受了海軍使命任務教育、光榮傳統教育、艱苦奮鬥教育和十六大精神專題輔導，
參觀還艦艇部隊軍史館〔註八九〕。
目前解放軍共有20多所院校和培訓機構擔負對外培訓任務，旨在通過培訓外國高
級軍官和文職官員，促進中外軍事以及安全方面的交流與合作〔註九十〕。許多
單位趁著這樣的機會，強化官兵各方面素養，例如海軍某基地便把每次迎外工作
當作學習提高的機會，與來訪外軍廣泛交流，推動了部隊全面建設。現在這個基
地95％以上的幹部學歷得到提高，60％以上的戰士能進行英語對話〔註九一〕。
因而其培養人才經驗受到注意與推廣。
伍、結語
隨著信息化對軍隊各項專業性人才的需求越來越大，素質要求越來越高。中共海
軍在教育與訓練方面不僅延續改革開放後「正規化」教育訓練改革，1990年代中
期以後，更將重點置於「科技教育」與「科技練兵」，並依照這樣的核心原則進
行教育訓練組織重組，打破排資論輩對於人才培養管道的阻礙，並且進行部隊與
學校交流、軍方與民方交流、引進非正規軍校出身的「國防生」，以突破過去軍
隊觀念守舊封閉，教育與部隊實際情況脫節，部隊(特別是地處偏僻或任務繁忙者
)缺乏在職教育機會等弊病，以更有效率的方式吸納與運用各類指揮、研究、科技
等人才。同時，借用資訊設備進行更有效率、更省時間與資源的教育訓練，並提
高教育與訓練合格門檻，鼓勵創新教育方式與訓練作風，創新戰術與研究思維。
上述措施，有助於中共海軍培養出政治與軍事作戰皆精、指揮與專業兼能，甚至
飛行與駛艦、實務與研究多才的人才。
中共在軍事教育方面，雖然曾歷經10年文革浩劫，但至今如同前所述及的，成效
可謂斐然。不僅擴增軍事教育體系與機構，透過民間教育體系吸收國防生等高知
識水準的軍事人才。還積極與外國進行軍事交流，改善自身存在問題與缺失，並
培養軍事幹部的國際觀。例如俄羅斯提供中共各種軍事技術與裝備，並派遣軍事
顧問前往協訓，包括總參軍事學院亦將代訓中共軍事幹部〔註九二〕。這對於中
共軍隊，特別是海軍在建構數位化兵力與信息化艦隊方面，有著不可忽視的貢獻
。
但是，這並不表示中共海軍兵員素質沒有任何問題。現今中共海軍人員的素質、
訓練與維修能力，較從前已有所提昇、改進，但與先進國家相較下仍處低落。從
環境來看，改革開放後經濟發展固然提供海軍進行現代化的本錢，但同時也反過
來與軍隊爭人才。使得軍隊與海軍在為經濟改革「保駕護航」同時，卻得困窘面
對軍隊高素質(特別是高技術)人才大量外流的現象。加上近年來中國大陸受到經
濟的快速發展，其私營個體戶、外資企業優渥待遇的吸引及「一胎化」下望子成
龍社會趨利求富的觀念，就中共徵召義務士兵其微薄的待遇，很難吸引學有專長
或高學歷的青年入伍。故徵召的義務役士兵大多來自學歷較低、沒有專才的農村
青年，造成其士兵不足以完全掌握複雜的先進科技。
此外，根據台灣或其他第三世界國家軍隊經驗，待遇低落與升遷管道不合理的軍
隊，在社會機會增加的情況下，人才外流的情形更為嚴重。這對目前待遇不高，
人治色彩仍然嚴重的「新傳統主義」共軍而言，顯然不容樂觀。無怪乎中共解放
軍報罕見發表社論坦承，中共軍隊與新軍事變革的要求還有一大段距離。從整體
上看，共軍的科學文化素質仍然比較低落，成為制約解放軍現代化發展的一項因
素〔註九三〕。更嚴重的是，軍隊地位權力的特殊性(包括經商權力在內)、黨政
幹部腐敗成風習氣，以及民間商社的尋租，致使軍隊腐敗問題屢禁不止。「遠華
案」的發生，儘管獨立王國的軍隊免於遭到懲處，但在名譽上嚴重受損。主計審
查由黨政逐漸擴大到軍隊層面的事實，除了說明胡錦濤的黨中央在指揮槍桿子方
面越加得心應手外，也凸顯傷害部隊名譽、士氣與戰力的軍隊腐敗問題不容忽視
。再者，儘管近年來專業教育與訓練的時間，比起文革以前要增加許多，但是由
於中共至今仍然是黨軍，強烈抗拒軍隊國家化。因而，對於毛澤東軍事思想中的
軍隊任務仍然沒有放棄，這要求人民軍隊必同時是戰鬥隊、工作隊與宣傳隊，分
散原本可用於專注教育訓練的時間。此外，中共黨中央的任何活動或政策，特別
是鞏固政權與領導人思想方面的活動，軍隊亦必須跟緊腳步。1980年代的「清除
思想污染」、1990年代的「三講」，以及21世紀的「三個代表」、「四個為民」
與「八榮八恥」都是明顯的例子，消耗不少軍隊教育時間與資源，延宕共軍趕上
美國與西方軍力水準的期程。

註釋：

註一：國防部，《中共軍事情況研析選輯第十輯》(台北：中華民國國防部情報參
謀次長室編印，1992年)，頁50。
註二：張明睿，《中共國防戰略發展：跨世紀軍事革命浪潮跟尖者》(台北：紅葉
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頁418。
註三：Eric A. McVadon就認為中共海軍武器裝備已日趨成熟，但在人員素質上卻
仍落後，參見Eric A. McVadon, China’s Maturing Navy, 〈 Naval War Coll
ege, vol.59, no.2, Spring 2006, p.3.
註四：Bernard D. Cole, The Great Wall at Sea: China’s Navy Ente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Annapolis: Naval Institute Press, 2001)p.70.
註五：〈中央軍委主席江澤民簽署命令，組建石家莊陸軍指揮學院資訊工程大學
理工大學〉，《解放軍報》1999年7月3日，版1。
註六：摘自楊志恆，〈中共軍事擴張戰略之探討〉，《國家政策雙週刊》，第15
5期，1997年1月，頁5。
註七：劉萍、湯志宏，〈潛艇部隊有了碩士艇長〉，《解放軍報》，2002年1月1
5日，版2。
註八：糜玉林、楊振勃，〈海軍航空工程學院加強高層次人才培養，導彈工程領
域有了博士後〉，《解放軍報》，2002年4月23日，版2。
註九：周文松、楊振勃，〈海軍首屆飛行指揮幹部碩士研究生班開學〉，《解放
軍報》，2003年4月10日，版1。
註十：楊振勃、許謙，〈海軍航空工程學院研究生教育發展迅速〉，《解放軍報
》，2004年9月27日，版8。
註十一：李緒成，〈劉長虹：海軍首位碩士飛行員〉，《解放軍報》，2004年2月
4日，版2。
註十二：楊振勃，〈海軍首屆飛行指揮幹部碩士班學員畢業〉，《解放軍報》，
2005年4月28日，版1。
註十三：劉海洋、李先芳，〈唐勁松矢志攻關圓滿完成在站科研任務，海軍第一
個博士後出站〉，《解放軍報》，1998年10月26日，版2。
註十四：祖六四，〈海軍指揮學院獲博士學位授予權〉，《解放軍報》，1998年
7月21日，版1。
註十五：〈海軍戰役學科有了博士生〉，《解放軍報》，1999年9月12日，版2。
註十六：劉迎軍、胡春雷、鄭哲，〈海軍潛艇學院獲博士學位授予權〉，《解放
軍報》，2003年11月3日，版1。
註十七：海軍裝備研究院博士後工作站，是國家人事部批准的具有獨立招收權的
工作站之一。該站已在軍內外近千名申請進站博士中招收了7名博士後研究人員進
站工作。研究院為進站的研究人員提供了10個研究方向、30個研究課題和相應的
科研經費。張文新、張鋒、王輝東，〈海軍首家博士後科研工作站掛牌〉，《解
放軍報》，2003年11月7日，版1。
註十八：劉海洋、司彥文，〈資訊化建設牽引學科優化重組，海軍工程大學著力
構建新型教學科研平臺〉，《解放軍報》，2003年11月18日，版1。
註十九：該院目前已擁有涉及工學、軍事學、管理學、理學4個學科門類，2個博
士後科研流動站、1個一級博士學科授權點、6個博士點和24個碩士點的研究生培
養學科授權體系。周文松、楊振勃，〈海軍航空工程學院，建成兩個博士後科研
流動站〉，《解放軍報》，2004年6月6日，版1。
註二十：楊振勃，〈海軍航空工程學院狠抓教學品質監控〉，《解放軍報》，20
02年2月4日，版4。
註二一：胡以平、楊振勃，〈海軍有了首批管理學碩士〉，《解放軍報》， 200
2年3月27日，版2。
註二二：該學科專業領域還承擔了3個專業本科教學和兩個碩士點教學任務。學科
下設5個專業實驗室，其中「海洋測繪資訊技術實驗室」已成為共軍九五重點建設
實驗室之一。郭義、曹金平，〈海軍大連艦艇學院教授張永剛—精心構建軍事海
洋學科〉，《解放軍報》，2003年9月10日，版2。
註二三：馬來亞、吳丹，〈海軍指揮學院深化教學改革，構建跨學科教學體系〉
，《解放軍報》，2004年7月8日，版2。
註二四：馮英明、唐洪鑫，〈海工大天津校區從學科專業重組入手，構建海軍後
勤任職教育體系〉，《解放軍報》，2005年3月30日，版2。
註二五：吳丹，〈海軍指揮學院適應新軍事變革需要〉，《解放軍報》，2004年
7月16日，版2。
註二六：潘保良、劉海洋，〈海軍工程大學實行研究生「雙導師」育才體制，選
送學員到地方名校「留學」〉， 《解放軍報》，2002年2月26日，版2。
註二七：馮志，〈海航工程學院青島分院妥善安排節前工作，接待不能影響教學
〉，《解放軍報》，2003年2月2日，版2。
註二八：張羅燦，〈多途徑培養多崗位鍛煉，南海艦隊某潛艇支隊湧現出一批碩
士指揮員〉，《解放軍報》，2003年8月4日，版1。
註二九：羅傑、汪光鑫，〈海軍某驅逐艦支隊指揮員隊伍變化喜人，艦艦都有研
究生〉，《解放軍報》，2001年6月6日，版2。
註三十：徐鋒，〈士官成為海軍戰鬥崗位主力〉，《解放軍報》，2002年9月11日
，版1。
註三一：張羅燦、範建祥，〈海軍某潛艇支隊—，高級士官一線挑重擔〉，《解
放軍報》，2002年6月17日，版2。
註三二：馮志、陳世雄、曹志茹、程琳，〈首屆海軍航空士官大專班開學〉，《
解放軍報》，2004年9月13日，版8。
註三三：該院院長于正江少將強調：「凡學術科研與現代海戰緊密結合、與軍隊
現代化建設實際緊密結合的，不僅要給予鼓勵和獎勵，而且要從課題經費上重點
保證！」祖六四、陳立軍，〈著眼現代海戰特點  貼近部隊建設實際，海軍指揮
學院  取得1批優秀科研成果〉，《解放軍報》，1998年1月15日，版2。
註三四：馮志，〈為飛機安全把脈讓飛機壽命延長，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青島分院
成立飛機可靠性研究中心〉，《解放軍報》，2003年2月8日，版2。
註三五：劉培成、周振國，〈海軍海洋測繪研究所—培養專家型科技幹部〉，《
解放軍報》，2004年4月18日，版2。
註三六：賈俊峰、周猛，〈給幫手不如給對手，海軍某工程設計研究局引入競爭
機制催生優秀人才〉，《解放軍報》，2003年5月25日，版1。
註三七：司彥文、吳瑞虎，〈海軍潛艇學院走開專業技術幹部能上能下路子，實
行中初級專業技術職務任期制，五年來有四百餘名幹部參加任期考評，十四人未
通過考評不再續任〉，《解放軍報》，2003年12月9日，版1。
註三八：雷元柏、李先芳，〈海軍工程學院與全軍資訊高速公路接軌〉，《解放
軍報》，1998年2月6日，版2。
註三九：目前，該校已設立1個主教室，8個分教室，一個教員可同時給2400名學
員上課。該系統將處於不同地點的主教室和分教室的聲音、影像及檔資料等資訊
，通過網路和多媒體設備，實現即時交互溝通教學，具有開展同步教學、教學管
理和記錄教學過程等功能。楊宏斌，〈海軍工程大學—開發出同步教學系統〉，
《解放軍報》，2003年4月2日，版2。
註四十：〈海軍指揮學院實施多媒體教學，〉解放軍報，1999年4月2日，版2。
註四一：吳丹，〈海軍指揮學院著眼資訊化建設更新教學內容，開發30餘種網路
教材〉，《解放軍報》，2004年1月9日，版2。
註四二：楊長明、庹新國，〈訓練類比化教學網路化，廣州艦院教學手段大幅度
更新〉，《解放軍報》，2002年12月23日，版2。
註四三：樊平、劉迎軍，〈陸地「駕新艇」室內「騰蛟龍」，海軍潛艇學院建起
虛擬訓練中心提高教學品質〉，《解放軍報》，2003年10月31日，版2。
註四四：劉曉濱、楊振勃，〈海軍航空工程學院—創新學科專業體系〉，《解放
軍報》，2005年7月2日，版2。
註四五：楊振勃，〈海軍航空工程學院科研與育才並舉，博士後工作出成果出人
才〉，《解放軍報》，2005年4月2日，版2。
註四六：馬來亞、陳立軍，〈在創新中走近未來海戰場，海軍指揮學院培養新型
高層次戰役指揮人才紀實〉，《解放軍報》，2003年1月20日，版8。
註四七：孫學強、馮志，〈改進教學法縮短適應期，海軍航空工程學院青島分院
課堂延伸到部隊〉，《解放軍報》，2003年8月9日，版2。
註四八：湯志、王佩，〈請進來演兵佈陣走出去傳授技藝，潛艇學院新裝備教學
有新招〉，《解放軍報》，1998年3月26日，版2。
註四九：海軍潛艇學院，〈組織畢業學員遠航實習〉，《解放軍報》，2004年6月
12日，版1。
註五十：馮志、史鳳隆，〈海航工程學院青島分院著眼部隊需要改進教學，新編
教材「飛」抵改裝部隊〉，《解放軍報》，2005年8月17日，版6。
註五一：徐亨通、黃華敏，〈改革教學內容突出能力培養，海軍航空工程學院「
四位一體」教學勢頭喜人〉，《解放軍報》，2004年11月5日，版2。
註五二：郭義、曹金平，〈在創新中走出瓶頸—大連艦艇學院航海系深化教學改
革紀實〉，《解放軍報》，2003年10月13日，版8。
註五三：郭義、曹金平，〈大連艦艇學院採取多種措施，優化師資隊伍結構〉，
《解放軍報》，2003年10月25日，版2。
註五四：楊振勃、司彥文，〈海軍航空工程學院建立研究生集體培養制度，設導
師小組取代教學「師帶徒」〉，《解放軍報》，2005年5月6日，版2。
註五五：劉軍山、楊振勃，〈去年，海軍航空工程學院參加總部組織的全軍48所
院校基礎課抽考，名列非參評院校第一名—課堂直面海戰場〉，《解放軍報》，
2002年11月11日，版8。
註五六：熊峰、劉海洋，〈海軍工程大學，建立研究生導師淘汰制〉，《解放軍
報》，2003年2月21日，版2。
註五七：潘保良、劉海洋，〈海軍工程大學考評研究生導師敢較真，10名碩士生
導師被取消資格〉，《解放軍報》，2004年4月1日，版2。
註五八：劉海洋、劉迎軍，〈海軍工程大學嚴把教員任教資格關〉，《解放軍報
》，2005年4月20日，版2。
註五九：王佩宏、劉劍，〈三尺講臺連海疆，海軍潛艇學院學員旅加強教員隊伍
建設紀實〉，《解放軍報》，2003年12月29日，版8。
註六十：樊平、劉迎軍，〈海軍潛艇學院圍繞部隊新裝備深化教學改革，新型裝
備列裝人才培訓到位〉，《解放軍報》，2003年8月5日，版2。
註六一：司彥文，〈42名海軍部隊指揮員，受聘擔任軍事碩士研究生導師〉，《
解放軍報》，2004年6月18日，版1。
註六二：馬來亞、秦若雲，〈從艦艇指揮艙走向三尺講臺〉，《解放軍報》，20
05年6月30日，版2。
註六三：該院與清華大學簽定了合作培養人才的協議，每年將選送十名優秀新學
員到清華大學就讀，做為後備師資力量，送到清華大學電子資訊工程、電氣工程
及自動化、數學與應用數學等專業學習。趙陽、曹金平，〈大連艦院借地方高校
優勢培養高素質軍事教員〉，《解放軍報》，2002年9月20日，版2。
註六四：徐德誠，〈中共海軍艦艇全訓合格考試制度之研究〉，《海軍學術月刊
》，第30卷，第5期，1996年5月，頁78-9。
註六五：楊振勃、冒子山，〈北海艦隊某岸導團—宣導政治幹部軍政兼通〉，《
解放軍報》，2004年5月2日，版2。
註六六：廖文中，〈共軍現代化艦射對台灣安全的影響〉，《中共軍事研究論文
集》(台北：中共研究雜誌社，2001年)，頁29-30。
註六七：金偉、張羅燦，〈海軍某潛艇支隊—人才升級帶動戰鬥力跨越〉，《解
放軍報》，2002年6月23日，版1。
註六八：陳立軍，〈教授上艦任職艦長進校任教〉，《解放軍報》，2002年4月2
9日，版2。
註六九：劉萍，〈海軍潛艇學院—年輕艇長持證蹈海〉，《解放軍報》，2001年
1月16日，版2。
註七十：樊于、劉迎軍，〈課堂會施教上艇能頂崗，海軍潛艇學院鍛造複合型教
員〉，《解放軍報》，2004年3月27日，版2。
註七一：曹金平，〈直升機落戶戰艦喜中有憂人才跨專業鍛造刻不容緩，海軍航
空工程學院 海軍飛行學院 海軍大連艦艇學院 聯合培養艦艇航空部門長〉，《解
放軍報》，2002年3月26日，版2。
註七二：曹金平，〈海上能駕駛戰艦陸上可指揮作戰，大連艦院跨軍種培養「兩
棲」軍官〉，《解放軍報》，2002年4月25日，版2。
註七三：根據海軍總部有關政策規定，在畢業後的兩年時間內完成學位論文，通
過論文評審和答辯，可授予軍事學第二學士學位。曹金平，〈海軍首批「合訓分
流」學員奔赴艦艇部隊〉，《解放軍報》，2005年7月16日，版1。
註七四：李義保、汪光鑫，〈跨艦種鍛煉多崗位任職〉，《解放軍報》，2002年
7月22日，版2。
註七五：陳建族、錢曉虎，〈海軍某勤務船大隊實行換崗培訓，大隊指揮員八成
能操五種艦艇〉，《解放軍報》，2003年6月10日，版2。
註七六：張海平、吳瑞虎，〈海軍新世紀「人才航母」啟航，南海艦隊某驅逐艦
支隊15名博士碩士擔任艦長〉，《解放軍報》，2001年4月3日，版1。
註七七：董曉波、汪光鑫，〈全方位培養多崗位磨練，東海艦隊打造複合型軍事
指揮人才群體〉，《解放軍報》，2003年3月30日，版2。
註七八：郭江山、錢曉虎，〈懷抱「金剛鑽」便給「瓷器活」〉，《解放軍報》
，2005年7月20日，版6。
註七九：朱秀坤、周旭，〈海軍著眼部分幹部崗位由士官擔任需求—選送士官學
員進行崗前培訓〉，《解放軍報》，2004年4月8日，版1。
註八十：江平、吳寒月，〈背靠大上海借智登高樓，海軍某基地利用駐地人才資
源提昇保障力〉，《解放軍報》，2004年9月23日，版2。
註八一：余子富、司彥文，〈東海艦隊狠抓新裝備部隊人才建設，一批優秀幹部
走上指揮崗位〉，《解放軍報》，2002年9月28日，版1。
註八二：黃華章、林崇，〈跨艦種選拔跨專業調整〉，《解放軍報》，2002年7月
11日，版3。
註八三：張建、徐鋒，〈「老機務」更新知識「學生官」大膽實踐，海軍某團按
資訊化要求培養人才〉，《解放軍報》，2003年11月25日，版2。
註八四：〈大陸最新型核潛艇演習〉，《中華日報》，2005年2月19日，版3。
註八五：〈中國核潛艇部隊揭秘：人員優秀排除多次險情〉，《青年知識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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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八六：普建軍、徐鋒，〈課題隨時出戰法隨機變：海軍某支隊茫茫夜海練應變
能力〉，《解放軍報》，2004年4月9日，版2。
註八七：張敬孝，〈後冷戰時期中共海軍現代化及其影響之研究〉，(台北：政治
作戰學校碩士論文，2004年6月，頁9。
註八八：鐘魁潤、汪光鑫、朱建軍，〈為鍛造國防事業所需的高素質人才，海軍
首次組織60名國防生隨艦航行800餘浬〉，《解放軍報》，2003年10月27日，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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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八九：鐘魁潤、汪先鑫，〈東海艦隊組織國防生進行航海實習〉，《解放軍報
》，2003年8月15日，版1。
註九十：〈核武攻美 朱成虎對美談話一向強硬〉，《雅虎奇摩新聞報》，2005年
7月15日，網址：http://tw.news.yahoo.com/050715/43/22j8z.html
註九一：鐘魁潤、吳寒月，〈我海軍上海基地圓滿接待外軍外艦來訪近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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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九二：〈中俄聯合聲明〉，《人民日報》，1994年9月4日，版1；〈江澤民再踏
上俄土 中俄關係呈成熟〉，《中國時報》，1994年9月9日，版9；”Russia PRC
 pledge not to target missile on each other, “China News ,4 September
 1994 ,P.1.
註九三：〈寰宇軍聞：中國大陸〉，《全球防衛雜誌》，第225期，2003年5月，
頁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