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美日同盟架構下之日本海軍戰略－從地緣戰略觀點研析 海軍上校　王衛國 提　　要： 一、太平洋靠近亞洲大陸地帶有兩條極具戰略價值的島鏈，這兩條島鏈分隔亞洲 大陸與廣闊太平洋海域。軍事家稱之為「第一島鏈」與「第二條島鏈」。 二、日本海軍戰略的成因，基本上是以「地緣戰略的劣勢」及「外部強國的威脅 」等為背景因素。 三、「確保海上交通線暢通」是日本海軍戰略中的主要目標。「封鎖」與「反封 鎖」作戰即是達成此一戰略目標之兩大主軸。 四、日本以「海洋地理條件」遂行其海峽封鎖；在反潛護航方面則以「直接護航 」、「海上機動反潛」、及「間接護航」等手段，來實踐海軍戰略目標。 五、以日本為鏡，省思我國海上聯外航線亦是我國家生命線。同樣面臨千浬航運 封鎖與反封鎖作戰等安全問題。 六、依我國目前處境很難奢求國際能給予公平合理的對待，回顧我國發展潛艦求 而不可得的辛路歷程，僅憑「幸得時機」才能購得潛艦，因此，軍購「價格」與 「時機」孰輕孰重，國人須仔細衡量。 關鍵詞：直接護航、間接護航、海上機動反潛 壹、前言 太平洋在靠近亞洲大陸地帶，有兩條極具戰略價值的島鏈，這兩條島鏈分隔亞洲 大陸與廣闊太平洋海域。最靠近大陸區的島鏈從地圖觀之：北起於北極海阿留申 群島，向南經堪察加半島，向下延伸至日本群島、台灣經菲律賓群島直至印尼諸 島，軍事家稱之為「第一島鏈」。此外，在第一條島鏈的東方，尚有位於接近於 太平洋中央的「第二條島鏈」：北起於中途島，經夏威夷至馬里亞納與馬紹爾群 島(如圖一)。對於在世界具有影響力的大國，則會充分利用此地理戰略之便，一 方面為自己提供天然屏障，充分發展海洋勢力與利益；另一方面，卻成為用來圍 堵具有敵對勢力的防線。廿世紀中、後期冷戰期間美、蘇對峙就是此一局面。 歷史或許不會重演，但其中一些重要模式，卻不容輕忽。冷戰後進入廿一世紀， 國際戰略環境已有顯著的改變，但強權對區域性戰略利益，卻依然繼續堅守及把 持。前蘇聯的崩解雖已抒解歐洲緊張氣氛，惟此一情況卻沒有發生在亞洲，冷戰 時的遺跡，至今仍存在於亞洲，其中日本、台灣與南海諸島等，始終是列強爭權 的重心及衝突的焦點，在太平洋島鏈分隔的兩邊(台、美、日與中、俄)，目前仍 維持著戰略圍堵狀態，此乃所謂符合美國在亞洲的基本利益。其中、美日同盟最 耐人尋味，起因於日本軍國，在第二次大戰中，是由美國所摧毀，我們所質疑的 是，在什麼誘因或動力驅使下，在短短不到十年期間中，美國卻極力扶持日本崛 起，成為世界具影響力之大國，迄今其國內生產總值僅次於美國，成為世界第二 大經濟體，科技與軍力亦名列世界前五位之國家。其次是近年來，中國或其他不 明潛艦頻傳出入日本領海，而大都被偵獲，日本真有超凡的反潛能力嗎？還是透 過何種方式或部署，才能充分發揮應有的反潛功效？此為有趣且應探究之課題。 貳、日本地理位置與國力背景 日本是位於太平洋西岸的島國，由3900 多個島嶼組成〔註一〕，北起北海道澤捉、東起東京南鳥島、西至沖繩與那國島 (位於台灣東岸外海)，由四個主要島嶼北海道、九州、本州及四國與周邊的千島 群島、小笠原群島及琉球群島所組成。其中，四大島佔國土面積的99.37％，國土 總面積約為37.8 萬平方公里，南北總長3800公里。日本政府一直宣稱，對在二戰期間被蘇聯佔領 ，蘇聯解體後仍然由俄羅斯所控制的千島群島最南端的國後、擇捉、齒舞、色丹 等四島(日本稱北方四島)、及北部千島列島中之南樺太島(庫頁島)擁有主權；另 亦宣稱擁有位於日本海的竹島(韓國稱「獨島」)的「主權」，該島現由韓國控制 ，在這個島上駐有韓國警察。由於日本地理環境在軍事戰略上，北面與西面可抑 制俄羅斯與中國海空軍進出太平洋，對美國全球大戰略而言，是絕對不可輕言棄 守的戰略要域。 據日本總務省統計局公佈的「平成17年國勢調查」報告指出〔註二〕：截至2005 年10月1日止，日本總人口為1億2775萬6815人，在全世界排行第十，人口正逐漸 減少中。人口密度每平方公里約有343人，其中又以東岸地區與南部地區最為密集 。戰後的日本，受到美國主導下的聯合國軍隊所管轄，直到1952年為止，之後日 本進入經濟復甦與高度發展時期，國力再度增強，經濟實力趨於雄厚，國際上的 影響力也與日俱增，目前日本經濟己高度發達，國民生產總值超過三萬美元，居 世界前茅，是全球最富裕、經濟最發達和生活水準最高的國家之一。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前，日本是一個軍國主義國家，日本曾侵略中國、韓國及 東南亞大多數國家。1945年戰敗後，日本在美國主導下制訂和平憲法，憲法中第 九條規定：「日本不得擁有軍隊」〔註三〕。 1950年韓戰爆發後，為圍堵前蘇聯陣營，美國著眼於日本地緣戰略優勢，極力扶 持日本，並協助建立自衛隊，建軍初起時，自衛隊被限制在日本境內活動。冷戰 結束後中國逐漸崛起，似有威脅美國在太平洋勢力之疑慮，故美日再次加強同盟 關係，近年來多次支持日本自衛隊向海外派兵，歷年來國防軍事預算支出約佔國 內生產總值(GDP)比例的 1％，在1993年以前日本的軍事支出，曾經連續10多年只僅次於美國。2004年則居 美國、英國、法國之後成為世界第四位〔註四〕。 2005年2月19日，美國國務卿萊斯、國防部長倫斯斐、日本外相町村信孝，與防衛 廳長官大野功統，在華盛頓舉行美日安全磋商委員會，會後發表共同聲明中，列 出 12項美日兩國在亞太地區的共同戰略目標，其中將「台灣問題」與「維持日本海 運安全」等兩項，列為美日共同戰略目標之一〔註五〕。2005年11月22日，執政 黨在東京舉行建黨50周年紀念大會，並正式公佈其所提出的憲法修改草案〔註六 〕，草案中的主要內容是拋棄現行憲法中，日本不得擁有陸、海、空三軍武裝力 量的規定，並要求將日本「自衛隊」升格為「自衛軍」，並可以為「確保國際和 平而展開國際合作活動」等。由此顯示，日本在美國心目中的角色，不僅未隨冷 戰結束而有所褪色，相形下美日加強同盟關係，更是維護美國在亞洲利益的關鍵 所在。 參、日本戰略環境 日本海軍創始於1855年。1945年8月日本在二戰中戰敗，無條件投降，海軍被強行 解散，直到1954年7月海軍又重新組建，現稱之為「海上自衛隊」。日本海軍現行 戰略是什麼？一直是眾說紛云。在日本學界中有兩種看法：一種意見認為：「日 本海軍正由近海防禦，向遠海防禦過渡或現正在執行美日同盟的遠海防禦戰略」 ；另一種意見認為：「保護海上交通線暢通是日本海軍最基本且主要的戰略目標 ，封鎖海峽和反潛護航是實現戰略目標的主要手段」。然而，之所以形成上述兩 種說法，基本上均是以「地緣戰略」及「外部強國威脅」等背景因素做為論述。 一、地緣戰略的劣勢 日本呈狹長地勢，南北延伸長約達3,800公里〔註七〕，從陸上任何一點至海上的 距離，大多不超過150公里，以現代戰爭的觀點，日本幾無戰略縱深可言。因此， 日本軍方認為，在實施防禦戰略時，不可誘敵深入，不可在本土境內殲敵，而必 須達成「海上殲滅」，盡可能將進攻之敵，攔阻或消滅在遠離本土海上。至於交 戰海域，認為也須盡可能遠離近海或沿岸，著重以「境外決戰」為主軸。究其原 因：日本地小人綢，是一個工業高度發達，而資源卻極端貧乏的島國，其中鋁、 鐵、羊毛、棉花和天然橡膠的100％，石油99.8％、鐵98.4％、煤76％依賴進口； 糧食的自給率也只有50％左右，是世界上最大的農產品進口國，由於消耗量大， 國內貯備量只有極少部分，能維持超過3個月，一般只能維持1至2個月〔註八〕。 此外日本的工業發達，是世界重工業比重最大的國家，工業出口名列世界前茅。 上述進出口的物資和產品，平均每年高達7億噸，幾乎全都依賴海上交通運輸，所 以日本海上交通線，是日本經濟發展的命脈，如海上交通線一旦遭到威脅或破壞 ，民生將會陷入癱瘓，經濟亦將發生崩潰，國家賴以生存的條件也因而將喪失， 因此維護海上交通線是日本海軍最主要的任務。 二、外部因素－強國的威脅 日、俄兩國宿怨已久，長期以來一直互相視為假想敵。第二次大戰後，日俄關係 未能完全改善，日本認為：前蘇聯強大的軍事力量和實力擴張政策，對日本構成 嚴重威脅，而且還存在著北方領土問題，因此無論從侵略意圖或是侵略能力，前 蘇聯一直是日本最具威脅的勢力。1970年代以後，蘇聯在遠東地區的軍事實力不 斷增強，一些新建造的大型作戰艦艇如：航空母艦、飛彈巡洋艦、彈道飛彈核潛 艦、兩棲船塢登陸艦等，陸續加入太平洋艦隊服役─駐地海參威，與日本咫尺相 對，是前蘇聯四大艦隊中實力最強者，尤其是數量龐大的潛艦，構成對日本海上 交通線最大的威脅。據日本估計，太平洋艦隊各型潛艦約有百餘艘，除部分戰略 飛彈核潛艦外，其餘潛艦均可用以破壞海上交通線。 此外，中共是日本極欲防範的新威脅，近年來朝鮮半島的飛彈事件、核武危機， 以及長期持續不穩定的台海情勢等，都陷日本於不安。中共在東南沿岸所部署的 飛彈，除威脅台灣外，如發射角度稍有調整，也使日本有如盲刺在背。近年來， 中日雙方對東海主權爭議頻傳，根據專家估計，東海大陸棚海底可能蘊藏大量石 油，蘊藏量初估約有1,000億桶〔註九〕，這是雙方垂涎東海而引發中日爭議的主 因。此外，中國大陸民間的仇日情緒依舊，並未因為日本對中共曾提供大量金援 而有所改觀。日本也憂心，通往中東大縱深的石油通路，始終暴露在中共威脅之 下，一旦中共翻臉，依日本實力，無法遠顧由臺灣至南海油路的安全。中共亦是 潛艦大國，再由近期中共潛艦不顧日本抗議，屢次入侵日本海域，而其情報船甚 至通過津輕海峽繞行日本海域等，都一再凸顯中日兩國，在地緣政治上具有無可 迴避的對立本質。 肆、日本海軍戰略之形成 一、應美國戰略需要 日本目前軍事力量，無力單獨與中、俄兩國抗衡。另由於存在著種種制約因素， 日本在短時期內，也不可能大規模擴充軍備，因此日本在今後相當一段時間內， 仍需要依靠美國軍事力量合作，特別是依靠美國的海上同盟，來對抗中俄的軍事 威脅，確保日本安全。長期以來，日本一直把美日安保條約，做為其外交、國防 政策的基軸和制定戰略、擬定作戰計畫的依據。因此日本在制定國防戰略時，均 需考慮美國整體亞太軍事戰略的需要。 美國對亞太軍事戰略的部局，其著眼於將中、俄海軍圍堵在第一島鏈海域範圍之 內，使之無法東出太平洋，並且憑藉著強大海上實力，嚇阻中、俄兩國不敢輕易 挑起戰爭，若一旦威懾失效爆發戰爭，即可與包括日本在內的盟國併肩作戰，將 中、俄海軍殲滅在其近岸海域。就盟國而言，在東北亞地區主要是依靠日本和南 韓，尤其是日本，可協助將俄國太平洋艦隊，圍堵在日本海和鄂霍次克海以內， 故日本在協助美國防俄方面，其戰略地位極為重要。日本有三個海峽(宗谷、津輕 、對馬，如圖二)是俄羅斯太平洋艦隊，進出太平洋的必經之地，日本能否有效封 鎖該三個海峽，是美國在亞太地區享有其國家利益的關鍵所在。因此，美國要求 日本提昇海峽封鎖作戰能力，特別是反潛作戰能力，自有其戰略上之考量，同時 日本也希望透過美國協助，以提昇國防科技能力，俾在戰時能有效確保海上交通 線的安全，因此加強海峽封鎖，提昇反潛作戰能力，是美日戰略目標的共同需要 ，此為日本在制定海軍戰略時，為因應美國軍事戰略需要，所必須考慮的要項之 一。 二、軍事錯誤─吸取戰爭教訓 只有搞清楚！日本在太平洋戰爭中，是怎樣失敗的，才能懂得今後應怎樣保衛日 本。二次大戰後，日本成立專門研究機構從戰史、戰例中，檢討在太平洋戰爭失 敗的原因，並進行研究，藉以做為制定戰後日本軍事戰略的重要參考。研究後發 現，德、意、日等三國在最後投降時情況完全不同：德國及義大利是在盟軍攻陷 柏林和羅馬，兩國已無能力再戰後，才宣告投降；反觀日本，在宣告無條件投降 時，還擁有龐大的軍力。尤有甚者，盟軍竟未耗費一兵一卒，大規模登陸日本前 ，竟宣告無條件投降，此舉實在另人費解〔註十〕。從軍事角度分析，美軍在廣 島和長崎所投下的兩枚原子彈，只是藉此震撼時機，不得不宣告投降。須知軍人 們，不會只因在危疑震撼之際，就輕易投降，其必須經過縝密研析的程序，且經 過反覆的會議討論後產生決心，不得已而為之。究其原因概有三項：(一)美軍潛 艦己完全切斷日本經由臺灣通往南海的海上交通線；(二)美軍戰轟機持續對日本 本土轟炸；(三)美軍對日本周邊海域佈雷封鎖等，均是促使日本喪失作戰潛能， 不得不宣告無條件投降之主因。其中尤以美軍潛艦切斷日本海上交通線最為嚴重 ，使得外部民生軍需及戰略物資，無法回運日本，致使國內資源和糧食逐漸枯竭 ，情況更嚴重的是印尼的石油無法回運本土，戰艦缺乏油料無法出海作戰、飛機 不能起飛、工業生產陷於停滯，造成總體生產全面崩潰，在此種情況下，縱然還 擁有數百萬軍隊，但從政治、經濟、心理、軍事諸層面評估，日本已不具備持續 再戰的能力。戰後日本軍方亦承認，不重視反潛護航，海上交通線被美軍潛艦切 斷，是肇致日本最終失敗的主要原因。準此觀之，日本海軍的現行戰略構想大致 為：「以美、日軍事合作基礎為目的，視俄羅斯及中共為主要威脅，藉建立海峽 封鎖和維護航運、加強反潛護航作戰能力，以確保周邊海域安全和海上交通線的 暢通。」其中，確保海上交通線暢通是國家生命線，其亦是海軍戰略的主要目標 ，達成這一戰略目標所採行的主要手段是：「海峽封鎖」和「反潛護航」。此亦 為構成日本海軍戰略的兩大支柱，因此可將日本海軍戰略視之為「封鎖與反封鎖 (反潛護航)」。 伍、廿一世紀日本海軍戰略可能發展與演變 時序已進入廿一世紀，由於國際政情的快速演變，對日本而言，將是一個十分重 要的轉捩時期，在本世紀初，日本國家戰略目標，將由經濟大國過渡到政治，甚 至於軍事大國。在美國有意扶持下，繼續有節奏擴充軍備，有計畫的建立一支與 其經濟大國地位相稱的軍事力量，軍事戰略亦將作一系列的調整 一、戰略指導之調整 預估廿一世紀起，日本軍隊建設、作戰指導、作戰模式、以至於裝備發展，都將 進行調整，遠洋綜合作戰能力，將達到世界先進水準。日本是世界上的軍費開支 大國，多年來均名列世界第二位 ，2006年度防衛廳軍費預算為48857億日元(約合 440億美元)，比2005年的48564億日元增長1.2％〔註十一〕，這是日本近四年來 首次增加軍費，據法新社消息：日本執政黨官員要求防衛廳2007年的國防預算， 以2006年為準據，再增加1.5％〔註十二〕。日本海上自衛隊隨著軍費的增加，相 對於作戰艦艇、飛機的數量，也將增加，惟其重點仍著眼於品質的提昇，「質重 於量」才是日本海軍建設的重點。進入廿一世紀，日本的反潛作戰能力，仍將是 亞洲一流的水準；防空和水面作戰能力，也將達到世界先進水準，海上自衛隊遠 洋綜合作戰能力，有可能超過英、法，成為亞太地區一支最強的海上力量。日本 海上自衛隊的作戰區域，已從1970年代的200 浬、1980年代的500浬、擴大到199 0年代的1,000浬〔註十三〕。為能達成「海上殲敵」的遠洋積極防禦需要，日本 將進一步加快遠洋機動作戰力量的建設，加速艦艇大型化、多用途化和反潛飛機 長程化的步伐。 二、中國威脅論提昇日本戰略地位 美國是維護亞太區域安全最關鍵的力量，美國的全球戰略其重心，也逐漸從歐洲 轉向亞洲。美國國防部於2006年2月6日公布的《四年期國防檢討報告》指出〔註 十四〕：「中共是未來最有潛力與美國進行軍事競賽的大國，並可能削弱美國享 有的軍事優勢」。美國國防部為因應任何可能爆發的衝突，將增加航空母艦戰鬥 群在西太平洋出現的時間，並研究在此地區增加三至四組航母戰鬥群及核能攻擊 或飛彈潛艦的永久部署。在亞洲安全防線上，美、日同盟的關係，在中國威脅論 的警示下，更是無法撼動，日本在美國心目中的地位，迄今如同在歐洲的英國一 樣。自前蘇聯瓦解後，軍事觀察家認為，俄羅斯已淪為日薄西山的軍事大國，中 共則可能取而代之，成為旭日東昇最具挑戰美國霸權潛力的國家，因此美國為能 對抗中共的崛起，扶植提昇日本在亞洲甚至世界的戰略地位，有其絕對的戰略需 要。在美國有意帶領下，把日本軍備擴展為「外向型」的軍事戰略，並且讓日本 逐步邁向「正常國家」的道路，美日安保體制為了可以派兵到國外，去執行非戰 鬥的任務，前後已陸續通過1992年的「PKO協力法」、1999年的「周邊事態法」、 2001年的「反恐特別措施法」、以及2003年7月通過的「支援伊拉克重建特別法」 。另外在2003年6月通過的「周邊有事法制」，其內容重點是在日本本土遭受攻擊 的時候，可以做為緊急應變的法律根據，包括對外國的軍事基地進行攻擊。因此 ，日本調整步調，擴張軍備對參與區域性，甚至全球性安全事務的影響力，將會 愈來愈大。 三、日本成為軍事大國的制約 日本在廿一世紀的亞太區域安全，將會扮演更具影響力的重要角色，從現實面來 看，以日本的強大國力，配合世界超強的美國，這個強大的組合，絕對足以阻嚇 中、俄對周邊國家的蠢動。預判在本世紀，美日區域軍事合作關係將繼續維持， 然而美日軍事合作關係，亦是成為制約日本成為軍事大國的一個主要外部因素。 日本是在美國一手扶植下所建立和發展起來的，在亞洲美日軍事合作體制是美日 雙方戰略的主要支柱，雖然美日兩國是軍事上的盟友，但卻又是經濟競爭的對手 ，美國決不會允許日本對美國構成威脅。在雙邊關係中，上一世紀日本在美國心 目中，只是在亞洲協助美國防堵，以前蘇聯為首的共產集團。進入廿一世紀，由 於中共的崛起，日本的戰略地位，也會因為中國威脅的論調更趨提昇，惟日本在 本世紀中，是否真正會成為軍事大國，國際均咸認端視中共是否能持續壯大？中 俄戰略伙伴關係的緊密度，以及美國的態度為主。 陸、日本海軍戰略目標的實踐 日本海上自衛隊，是實踐海軍戰略目標的主體，欲達成目標就必須建立「力量」 。日本認為自己所處的地理位置，最大缺陷即是距離中、俄過近(不超過150浬)， 除了來自中、俄戰術(略)飛彈外，就是無所不在的敵方潛艦。攻擊型潛艦會威脅 到日本海上交通線、彈道飛彈核潛艦則能襲擊日本本土，因而日本海上自衛隊極 力發展反潛作戰，其戰力已經達到僅次於美國，位居世界第二大反潛作戰力量， 因此海上自衛隊可依據自己「力量」對俄國遂行「海峽封鎖」；在「反封鎖」方 面：對大縱深航運反潛護航則以「直接護航」「海上機動反潛」及「間接護航」 等手段來實踐海軍戰略目標。 一、日本海上自衛隊戰力之整建 (一)任務 目前總兵力約4萬5仟人，計有各型作戰艦54艘、潛艦16艘、戰機80架、武裝直升 機102架，其基本任務為〔註十五〕： 1.保衛國土周邊海域安全。 2.對宗谷津輕和對馬海峽封鎖和反封鎖。 3.保衛1,000浬海上交通線安全。 4.根據要求分擔維持國內公共秩序任務。 此外根據美日安保條約，戰時日本海上自衛隊將協助美國海軍，執行在北太平洋 的戰略任務，同時在國土防衛方面則將得到美國軍隊的支援〔註十六〕。 二、兵力組成 海上自衛艦隊是由護衛艦隊、潛艦艦隊、航空隊和直轄隊所組成。護衛艦隊下轄 四個護衛群，在「金剛」級神盾驅逐艦服役之前，每個護衛群均由八艘驅逐艦組 成，共載有八架反潛直升機，故稱為「八八」艦隊，隨著金剛級神盾驅逐艦陸續 服役「八八」艦隊已經過渡到「九九」艦隊，更計畫未來輕型航母發展成立後， 逐漸演變成「十九」艦隊。所有艦型兵力均著重於質的提昇這些艦艇分駐於橫須 賀、吳佐世、保舞鶴和大湊等五個地區〔註十七〕。 三、指管通情監偵能力 海上自衛隊，現已建設完整先進的指揮、管制、通信、情報及早期預警監視系統 ，作業及傳輸均採電腦化、資訊化及數位化整合式指管系統，內容概分為三項： (如圖三) (一)自衛艦隊指揮支援系統 1975年開始啟用配備現代化電腦及大型彩色圖像顯示設備，可以儲存和顯示敵、 我雙方，從水下到空中的作戰情態，即時與鄰近部隊(包括美軍)鏈結交換情資， 並向中央指揮所通報情況。 (二)指揮通信系統 該系統區分：自衛隊參謀部與自衛艦隊護衛艦隊的指揮通信及對潛艦指揮通信等 三個部分。指揮管制均透過高頻(HF)極低頻(VLF)及衛星通信，建立安全可靠之通 信網路；另潛艦部隊於日本宮崎縣蝦野市，建立極低頻通信(VLF)站台，可供岸基 對潛航潛艦進行通信。 (三)海洋監視與預警系統 自1980年代以來，日本已在本州島和沖繩島，建立了兩個類似美國水下聽音監視 系統(SOSUS)，以追蹤航經的潛艦，第三個水下聽音監視系統已在北太平洋的琉磺 島建設完成。此外還有監視水下目標的音響探測器，配合P-3C反潛巡邏機，嚴密 追蹤從中共及俄羅斯進出之潛艦及艦船。 四、反潛作戰能力 海上自衛隊航空反潛戰力，係由岸基定翼反潛機、旋翼反潛直升機和艦載旋翼反 潛直升機等，三個部分所組成。擁有97架P-3C定翼反潛機、6l架HSS-2B和40架SH -60J反潛直升機。作戰時採空中、水面、潛艦三度空間聯合反潛方式，在敵潛艦 可能活動的海域進行搜索，以便對大面積海域進行監控，儘早發現目標進行攻擊 ，P-3C岸基長程反潛機是海上自衛隊核心反潛戰力，採用美國雷神公司AN/APS-l 37/V合成孔徑多功能雷達，使飛機的信號處理能力得以提昇，能發現更安靜潛航 中的潛艦，P-3C最大航速，每小時可達761公里，航程7,700公里，留空時間可達 10小時(或以上)，可攜帶深水炸彈、火箭、水雷、反潛魚雷、魚叉攻船飛彈、小 牛空對地飛彈等。此外，P-3C配有先進的潛艦感測器，電腦系統可接收與分析聲 納信號，具有對潛航潛艦進行聲頻分析與識別能力。 海上自衛隊艦載反潛直升機，主要有HSS-2B和SH-60J兩種。HSS-2B是主要艦載機 種，目前正逐漸在被SH-60J反潛直升機取代。SH-60J是採用美海軍現役SH-60直升 機的技術，由日本自行研發改良的下一代反潛直升機，除反潛外還具有對反艦飛 彈中繼導引控制能力。 據英國《詹氏防衛週刊》評估：「在海上力量方面，日本有三個世界第一。分別 是：反潛能力、掃雷能力、傳統潛艦的戰鬥力。日本海上自衛隊，擁有接近100架 世界最強的P-3C反潛機，而英國僅有不到30架。在掃雷技術上，日本海上自衛隊 有各型掃雷艦艇30餘艘，二戰期間在亞太地區海域，殘餘水雷的掃雷作業，均靠 日本清除。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潛艦部隊，目前有16艘傳統潛艦服役，分別是 「夕潮」「春潮」和「親潮」級。日本自衛隊最先進的「親潮」級潛艦，除沒有 攜帶核武器，和在續航力方面不及核潛艦外，其戰鬥能力與核潛艦相比，毫不遜 色。在各國潛艦事故頻傳情況下，日本潛艦至今尚未傳聞有一艘損失，顯示出日 本在潛艦工藝與操作技術方面，已達相當高的水準。 美軍認為，日本海上自衛隊，目前已具備執行1,000浬範圍，反潛巡邏和海上機動 反潛能力。中共解放軍報指稱：「日本發展海上力量，遏制周邊其實力，已超過 英國海軍。反水雷能力及反潛能力，分別位居世界第一和第二位」〔註十八〕。 二、海上自衛隊實踐戰略構想內涵 (一)封鎖作戰方面─海峽封鎖 在日本海軍戰略構想中，其中一項即是封鎖海峽遏止中、俄潛艦進入太平洋，此 為海上自衛隊基本任務，亦符合美方之期望。宗谷海峽、津輕海峽和對馬海峽， 是聯結日本海和太平洋的三個戰略通道，地理位置重要，極具戰略價值。戰時日 本海軍將對此三個海峽實施封鎖，若封鎖成功，大部分俄羅斯潛艦將被阻擋在日 本海內，即使少數潛艦突破封鎖，亦可藉由反潛護航兵力，採海上機動反潛和對 船隊直(間)接護航等戰術加以對付，應不致嚴重威脅其海上交通線的安全；反之 如封鎖失敗，俄軍潛艦大量進入太平洋廣闊海域中，反制較困難，將威脅日本航 運，後果將是非常嚴重。由於三個海峽地理位置和自然條件不同，美、日、俄在 進行海峽封鎖和反封鎖作戰時，亦應有不同的反制方式： 1.對馬海峽 距俄羅斯遠東基地較遠(距海參威超過1,000公里)，加上海峽兩側，都在日本和南 韓控制下，俄國空中掩護兵力，不易完全掌控對馬海峽附近制空權，難以進行反 封鎖作戰。俄軍潛艦即使突破對馬海峽，還必須通過美日聯合控制下的琉球群島 諸水道，才能抵達太平洋進行作戰行動。 2.津輕海峽 雖是俄羅斯潛艦通往太平洋的捷徑，但由於海峽兩岸，均由日本控制，再加上海 峽狹長，縱深大，不利於潛艦潛航安全通過。 3.宗谷海峽 情況則完全不同。海峽北側由俄羅斯控制，且俄方有較強的空中與防空力量，日 方難以奪取該處制海權和制空權。 因此根據海峽的不同情況，日本海軍因地制宜，對馬和津輕海峽封鎖方式，是採 艦、機聯合封鎖。為增大發現潛艦機率，提高封鎖效果，日本在海峽內，裝設有 水下固定聽音探測系統，以期及時發現並引導反潛兵力，對敵潛艦實施攻擊。據 日本報刊報導〔註十九〕：日本海軍已在津輕海峽和對馬海峽的東側水道，設置 LQO-3改良型水中音響探測系統，該系統引進美國海軍SOSUS(水下音響監視系統) 的技術，採用大型的音波接收系統，將接收信號通過海底電纜，傳輸至岸上的聽 音站，以電腦進行分析、比對和識別。至於在宗谷海峽，日本海軍難以依靠艦艇 和飛機，對海峽實施封鎖，故改採佈雷封鎖，除普通水雷外，日本還研製新型遙 控水雷、火箭推進水雷及魚雷式的自走水雷。同時並在宗谷海峽設置各型水下探 測裝備，及時掌握通過海峽敵潛艦的情況，通報給在其他海域的反潛兵力，以便 在敵潛艦可能經過的海域或航線上，進行攔截殲滅。 美日雙方均極為重視，日本北方海峽封鎖作戰。經過多年經營，已構建海峽監視 封鎖系統，平時俄羅斯海軍通過海峽之艦船，大部分均在美日監視和掌握之中； 美日亦蒐集大量俄羅斯潛艦的水下音響資料，一旦實施封鎖作戰，僅憑日本單一 力量，即能封鎖津輕海峽。至於在對馬海峽封鎖俄國潛艦，則相對吃力，如在美 國和南韓協力下，俄羅斯潛艦要想突破海峽，則屬不易。而宗谷海峽，在軍事上 俄國處於相對優勢，俄國對海峽的控制能力強於日方，因此日本難以單獨封鎖該 處海峽，如在美第七艦隊和駐日美空軍全力支援配合下，才有能力與俄方爭奪制 空與制海權。 1.反潛護航作戰 日本海軍，對前述三個海峽的封鎖，視為對付俄羅斯潛艦，保護海上交通線的關 鍵手段。潛艦因具有先天隱密之優勢，封鎖潛艦理論上雖可行，惟在實際執行上 ，美日雙方卻未必有十足把握，對於那些可能突破海峽封鎖的潛艦，或戰前已提 前展開部署於太平洋上的潛艦，就必須實施有效的反潛護航，才能確保海上交通 線的安全，日本海軍實施反潛護航作戰主要應有以下三種方式： (1)直接護航 日本海軍自1954年重新組建以來，始終把反潛護航做為海軍的首要任務，對船隊 直接護航，也是其訓練和演練的主要科目，相關系統裝備之整備與發展，亦以此 為重點。在戰術運用上，通常將商船編成一個單獨船團，根據現有反潛兵力數量 、多重任務考量和敵情威脅，納編數艘甚至數十艘水面反潛兵力(所用數量不固定 大多依當時戰術情況依指揮官決心而定)，編組成「反潛屏衛」艦隊和空中反潛編 隊，在船團的四週或前方，運用水面反潛艦，組成環形或半圓形的「反潛屏衛」 隊形，並且視當時威脅情況，在船團的前方或易受潛艦襲擊的一側，增派一組反 潛「哨戒」編隊。 (2)海上機動反潛 船隊直接護航，通常是屬於被動防衛性質，缺乏靈活性與積極性。為能掌握先機 ，主動搜索和攻擊敵潛艦，減輕直接護航兵力的壓力，日本通常採空中反潛方式 ，運用P-3C長程定翼反潛機，及大型反潛直升機等空中機動兵力，在敵潛艦可能 活動的海域，和航運密集的海域，實施主動反潛搜索或在固定區域，採密集搜索 方式，造成敵潛航潛艦巨大威脅與壓力。通常P-3C反潛機，主要採大速度、廣面 積海域的搜索，如發現潛艦，則可交由反潛直升機，執行定點式的搜察與確認， 一經確定敵潛艦的存在，則迅速驅趕或予以殲滅，確保護航船隊能安全通過，此 種作為一般均公認為，在反潛作戰中最安全與最有效的作戰方式，此即海上機動 反潛之內涵。實施機動反潛作戰的兵力，主要有P-3C長程定翼反潛機、艦載反潛 直升機、及八八艦隊水面反潛戰力。 (3)間接護航與1000浬反潛之意涵 船隊直接護航，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證明確實有效。直到1960年代中 期，仍是日本維護海上交通線的主要作戰方式，惟二戰後，物換星移，科技及作 戰形態亦今非昔彼，且隨著日本經濟高度成長，運輸量隨之急遽增加，傳統直接 護航方式，現已備受軍界人士質疑，例如：1978年日本海軍，曾對海上護航進行 推算，以1974年生活水準為例，估算所必須的進口物資量，約1.93億噸貨物，運 輸這些物資均以海運為主，故需要15萬噸級的油船47至58艘；3 萬噸級的貨船30 0至362艘。若採直接護航方式，以油船每10艘編成一隊，須編成4至5個船隊；貨 船30艘編成一隊，須編成11至12個船隊，總計約15至17個船隊。依一、二次大戰 時戰史經驗，英國實施船運管制政策，採分批逐次護航方式，所造成戰損遠高於 採集中護航方式，如採集中護航方式並假設：每個船隊須編配8艘驅逐艦直接護航 ，則驅逐艦需求量約120艘。此外，加上日本周邊海域其他任務的需要，船隊進( 出)港口時的接應艦艇、訓練以及保修等，估算至少需要200艘驅逐艦，這還不包 括其他方面的作戰使用〔註二十〕。以上數據僅是1974年的資料，進入廿一世紀 ，相關數據只會增加而不會減少，依目前日本驅逐艦不逾60艘，實不足因應需求 數之一半，無以滿足實際需要，依現實面而言，無論從國際或國內政治環境評估 ，要建立200艘數量龐大的驅逐艦絕非易事。隨著商船的大型化、多型化，對直接 護航亦產生困擾。日本現在擁有航速不到10節的20萬噸級油輪，也有航速超過20 節以上的貨輪，如採混合編組，會有彼此牽制抵消作用，且護航艦在航速超過15 節時，因自身的噪音太大，可能降低反潛效能，因此快速貨輪必須減速，以配合 護航艦戰術運動速率，增加海上暴露的危險，降低戰場爭取時效之原則。 此外，隨著現代高速靜音潛艦的大量服役，以及遠距精準水下攻擊武器性能的提 昇，小範圍區域反潛的直接護航方式，其效果已受質疑，而且日本反潛兵力組成 是以空中大範圍為主，用在船隊周圍進行直接護航，實為大材小用，形同浪費。 因此日本海上自衛隊，提出建立海上安全航行帶的間接護航構想：即利用日本南 邊的兩條列島線，一條島線是從本州到伊豆列島，經小笠原群島向關島延伸的東 南諸島；另一條島線是從本州向琉球群島延伸，至菲律賓的西南群島的列島。在 其間建立反潛封鎖帶(如圖四、圖五)，在兩條島線的主要島嶼上，建立反潛機基 地，和對空、對海雷達站，並在一些重要港灣修建碼頭，亦在島嶼之間的海峽水 道設置水下聽音站，如此就把兩條列島線之間的海域，建成可對潛艦和飛機實施 立體監視和封鎖的海上安全航行帶，在列島線的邊緣與外側，部署水面艦進行往 返巡邏，並派出長程反潛機，在列島線的內側海域或潛艦可能出現的海域，實施 大面積反潛蒐察，如此快速商船(時速20節以上)，就可在兩條列島線構成的海區 內，單獨航行或以少量護衛艦，伴護商船隊編組航行。該航行帶大致範圍，是以 日本領土為頂點，以北緯20度線為底邊，左邊是從四國經琉球群島東側，到巴士 海峽附近海域；右邊從東京灣伊豆群島的西側，經小笠原群島、琉璜島到馬里亞 那群島，所形成狀似三角形的航行帶，這一地帶是日本通往印度洋，歐洲的西南 航線，以及通向關島、美洲的東部等航線都在這個海域內。由於位於該三角形內 的東南航線約為1,000浬，所以又稱之為1,000浬航運帶。 柒、結語 海上交通線是日本的生命線。重建後的日本海上自衛隊，從戰略構想到戰力整建 ，都以此為主軸。然而所有反潛戰力的構建及戰略構想，概以前蘇聯做為假想敵 。惟在進入廿一世紀時，中共新興勢力的崛起，其對美、日威脅之程度，絕不亞 於前蘇聯，且中共與俄羅斯相似，同樣擁有為數眾多的潛艦，所不同的是中共具 有先天地略優勢，其潛艦對日本的威脅，可從北起黃海，一直南到南海，而日本 1,000浬大縱深反潛能力，最多也僅止於台灣東部附近海域，而從台灣以南通往南 海，到麻六甲海峽之間約2,000浬之遙的海域，究竟誰來分擔護航？此點令人懷疑 ，如美、日有意拉攏台灣進入區域防衛體系，則依目前國軍潛艦與反潛能力，有 能力分擔此一重任嗎？此為吾人深感有趣且欲持續探討之議題。此外，日本的海 軍戰略相當清晰易解，且建軍模式亦遵循戰略構想的軌跡，有序的組建戰力。現 以日本為鏡省思我國，台灣與日本相似，同質性高，海上聯外航線亦是我國家生 命線，今以日本為例，反封鎖─反潛護航之主要兵力P-3C是有絕對的需要性，而 潛艦戰力的增購，更有其急迫性，此為維護國家安全的必要兵力。筆者要強力呼 籲：如我國仍視中共為主要威脅，即應清楚的認知，中共約70％以上的進口石油 航線，亦暴露在南海至台灣之間的海域，中共如對我實施封鎖，我若有足夠潛艦 ，何嘗不可封鎖破壞其航運，萎縮其國力！然就軍購而言，依我國目前之處境， 很難奢求國際能給予公平合理的對待，回顧我國發展潛艦求之而不可得的辛路歷 程：在1970年代，僅能向美購得殘缺不全的老舊型茄比級潛艦，無法作戰僅能供 訓練使用；1980年代幸得時機，乘荷蘭WF造船廠無法繼續營運，即將造成大量失 業社會問題之際，才購得兩艘劍龍級潛艦。依時機評析，購置潛艦對我國平均須 等待12至20年，才出現一次機會，每當機會來臨時，在國際間又有巨大障礙阻撓 ，國內亦有不同的意見，吾人憂心的是：「機會可能不再，此刻不為下一刻就會 後悔」。因此採購「價格」與「時機價值」孰輕孰重，國人必須仔細衡量。 註釋： 註一：李世勤，「日本海上自衛隊發展之研析」，(龍潭，國防大學，2005年5月 8日)。 註二：維基百科全書，「日本介紹人口篇」，(美國佛羅里達州，維基媒體基金會 ，2006年11月)。 註三：維基百科全書，「日本介紹軍事篇」，(美國佛羅里達州，維基媒體基金會 ，2006年11月)。 註四：同註三。 註五：中共人民網，「美日確定12項亞太戰略目標 列入台海問題」，(北平，人 民網新聞，2005年2月21日)。 註六：同註三。 註七：維基百科全書，「日本介紹地理篇」，(美國佛羅里達州，維基媒體基金會 ，2006年11月)。 註八：同註一。 註九：雅虎奇摩網，「東海石油夠中國用80年」，(香港，雅虎新聞，2005年6月 3日)。 註十：陳光琪，「日本海軍戰略及發展趨勢」，(http://news.cetin.net.cn/ce tin2/pl/pl1/zb-51.htm)。 註十一：中共人民網，「日本增加軍費的兩大目標」，(北平，人民網新聞，200 5年9月7日)。 註十二：中共中新網，「日本2007年國防預算」，(北平，中新網新聞，2006年8 月30日)。 註十三：中共新華網，「日本海上自衛隊野心勃勃 妄想稱霸亞洲海洋」，(北平 ，新華網新聞，2003年12月16日)。 註十四：王高成，「透視美國四年國防檢討報告」，(台北，國防部軍事新聞網) 。 註十五：國防部，「中華民國93年國防報告白皮書」，(國防部，民國93年12月) 。 註十六：「現代海軍武器裝備手冊」，國外主要國家海軍發展綜述：日本海上自 衛隊，(北平，拓普書城)。 註十七：同註一。 註十八：中共解放網，「日本發展海上力量遏制周邊 實力超過英國海軍」，(北 平，解放軍報新聞，2005年9月28日)。 註十九：同註十。 註二十：同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