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後冷戰時期武器裝備發展戰略 海軍中校　顧立民 提　　要 中共在後冷戰時期所處的戰略環境，較以往相對和平但又充滿潛在的競爭因素， 而在面對現代高科技戰爭的趨勢，以及本身整體武器裝備落後西方先進國家的現 實下，使其亟需尋找出一條提昇軍隊戰力的捷徑，以完成其確保領土主權完整， 以及與潛在戰略對手(如美、日)進行軍事抗衡的國防任務。本文主要針對中共武 器裝備發展戰略中的戰略環境、高技術局部戰爭及信息化戰爭特質，以及軍事作 戰需求等因素進行分析，並分析其跨越式武器裝備發展戰略之新趨勢。 壹、前言 在無產階級軍事科學理論中，特別強調軍事科學與社會關係間的關連性。恩格斯 (Friedrich Engels,1820-1895)即認為：「新的軍事科學是新的社會關係的必然 產物。」並以1852年神聖同盟對法戰爭為例，說明「新的生產力必定是作戰方法 上每次新的改進的前提。鐵路和電報現在已給了有才幹的將軍或陸軍部長一個在 歐洲戰爭中採取完全新的策略的機會。〔註一〕」他並且明確指出「暴力的勝利 是以武器的生產為基礎的。〔註二〕」足見即使從共產黨的觀點來看，物質文明 的進步與精神思想的啟發，同樣是軍事事務革新的重要動力，更是決定武器裝備 發展優劣的關鍵，而武器裝備則是發動戰爭和制止戰爭的重要物質基礎。 新技術革命對軍事領域的變革，最引人注目的是軍事高技術的物化，產生了高技 術武器裝備，以它的高性能、高智能、高效能，引起世人矚目〔註三〕。解放軍 認為武器裝備是戰爭的重要物質基礎，以及國家戰略威懾力量的重要組成部分， 而武器裝備現代化更是國防現代化與軍隊現代化的重要標誌。鄧小平在1970年代 末期便曾表示「把軍隊整頓好，這個問題解決了，然後再解決裝備問題，因為裝 備問題不抓不行。〔註四〕」打破了長期以來過份強調「人的主觀能動性」的窠 臼，在「人」與「裝備」間尋求新的平衡。進入1990年代末期，江澤民仍持續強 調解放軍應「著眼打贏現代技術特別是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爭，加強軍隊訓練 ，加快裝備技術現代化建設步伐，全面提高部隊作戰能力。〔註五〕」 對於中共武器裝備發展的研究，除了著重其硬體建設的研析外，更應重視對其發 展戰略的了解，此點應為所有研究的根源所在。而研究一國之武器裝備發展戰略 ，必須先了解其國際戰略環境與周邊環境，再分析世界軍事技術和戰爭發展的特 點與影響，並且結合軍事作戰需求因素來進行綜合分析〔註六〕。 本文旨在分析中共在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的過程中，包括戰略環境、高技術局部戰 爭與信息化戰爭特質，以及軍隊作戰需求等因素。全文除前言與結語外，共分為 三部分，首先對於中共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的意涵做一概述，其次探討後冷戰時期 中共所處戰略環境，以及高技術局部戰爭與信息化戰爭的特質，再其次分析其軍 事作戰需求因素，最後闡述其跨越式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的新發展趨勢。以期在學 術眾多探討共軍武器裝備硬體建設的主流下，另闢對於其武器裝備發展戰略思維 研究的途徑。 貳、中共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的意涵 一、中共對於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的定義 克勞塞維茨(Carl Von Clausewitz，1780-1831)認為戰略是為了達到戰爭目的而 對戰鬥的運用，是為整個軍事行動規定一個適應戰爭目的的目標，亦即擬定戰爭 計畫，並且必須把達到此一目標的一系列行動與此一目標聯繫起來，亦即擬定各 個戰局的方案和部署其中的戰鬥〔註七〕。換言之，戰略是為達成特定軍事目的 ，並且是為軍事目的直接提供服務所擬定的一系列指導方針與實踐方法。 中共新時期的軍事戰略是以國家綜合實力為基礎，以積極防禦思想為指導，以打 贏高技術條件下局部戰爭為基點，建設和運用軍事力量，為維護國家主權與安全 而對戰爭準備和戰爭實施全局、全過程的運籌與指導。其決定要素包括國家利益 、國際政治與國內政治、戰爭實力與戰爭潛力、地緣戰略關係、戰略文化傳統與 國際法等，而武器裝備為構成戰爭實力的重要因素〔註八〕。 中共的武器裝備發展戰略是跟隨著軍事戰略而來，其軍方學者將之定義為「軍事 裝備發展戰略是指國家對如何發展武器裝備制訂的總方針與總政策，是對軍隊裝 備發展所做的全局性與長遠性的系統規劃、設計與決策。它是國防科技發展戰略 的主體部分，直接服務於國家的軍事戰略，滿足其所提出的軍事需求，為軍事戰 略的制訂和實施，以及國防和軍隊現代化建設提供物質技術基礎」〔註九〕。 此外，對於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的研析重點則包括〔註十〕： (一)對未來一定時期內國際戰略形式發展和本國安全環境的預測。 (二)對世界軍事技術和武器裝備發展趨勢的預測。 (三)對未來戰爭特點與樣式，特別是高技術條件下局部戰爭的特點與樣式的預測 。 (四)對未來軍事需求，特別是高技術條件下局部戰爭軍事需求的分析。 (五)對未來軍隊作戰任務、作戰方式、方法研究的結論。 (六)國家經濟、科技發展和軍費保障能力對武器裝備發展影響的分析。 (七)對武器裝備發展目標的確定。 (八)對武器裝備發展重點、發展體制和發展途徑的選擇。 (九)對武器裝備發展方針政策的籌劃。 由上述概念定義，可以認知到武器裝備發展戰略屬於國家發展戰略與軍事戰略的 一環，主要是由國家戰略環境與國家安全、對於未來戰爭特質認知與軍事作戰需 求、國家整體經濟、科技發展與國防預算，以及武器裝備發展目標、重點與限制 等四項因素構成，本文主要是對前兩者因素進行分析。 二、「人」與「武器」的辯證關係演變 在中共武器裝備戰略的發展過程中，「人」與「武器」優先順序的辯證關係也有 不同的變化。毛澤東在闡述其人民戰爭思想中對於人與武器的辯證關係時，極度 強調人的決定性因素，認為「武器是戰爭的重要因素，但不是決定的因素，決定 的因素是人不是物。〔註十一〕」指出人可以改變武器裝備的優劣形式，武器裝 備劣勢的軍隊，只要充分發揮人的作用，就可以彌補武器裝備落後方面的缺陷， 戰勝武器裝備較先進的敵人。 雖然毛澤東並未全盤否定武器裝備在國家戰略與軍事戰略中的作用〔註十二〕， 但在早期解放軍武器裝備建設發展的過程中，主要仍然受到傳統人民戰爭思想中 ，強調人的主觀能動性，以及毛澤東時期「政治掛帥」的路線氛圍影響；強調新 型武器裝備對戰爭重要性者，往往會被斥為「唯武器論者」。因此，中共雖在19 50年代靠著蘇俄的技術支援，建立了現代國防工業基礎，但從1958 年「大躍進」開始，在將近20年的左傾政治運動期間，除了「兩彈一星」的成果 外，在其他武器裝備的研製上，大多處於停滯的狀態，其武器裝備基本至少落後 西方先進國家20年以上。 1980年代鄧小平上任後，針對日漸緩和的國際局勢，定下「和平與發展」的國際 戰略主軸，採取「改革開放」的基本國策，將國家發展戰略思維，由毛澤東時期 以來的意識形態鬥爭，轉為以國家利益為主的和平競爭。同時，鄧也建立了現代 條件下人民戰爭思想，以質量優勢取代數量優勢，做為軍隊建設的指導方針〔註 十三〕。而隨著改革開放政策推展，中共開始大規模引進西方先進科技，為停滯 已久的軍備建設發展，注入一股革新動力。 第一次波灣戰爭使中共認識到高科技武器裝備在戰爭中的重要性，江澤民在一篇 文章中便指出「海灣戰爭，使我們進一步看到了科學技術在現代戰爭中的作用。 我們不是唯武器論者，相信最終決定戰爭勝負的是人，而不是物。但是，先進的 武器畢竟是重要的，科學技術是不能忽視的。在國防科技領域，我們要重點研究 開發一些關鍵技術，掌握這些技術，是實現我國新時期軍事戰略的需要，也是整 個現代化建設事業發展的需要。〔註十四〕」進一步確認新式武器裝備在現代戰 爭中的重要性。 參、後冷戰時期中共的戰略環境與戰爭特質 一、中共崛起的戰略環境 戰略環境(Strategic Environment)之用意在於強調環境所具有之戰略意義，是戰 略研究中的重要單元。鈕先鍾認為「所謂環境，即為時空架構，也可稱為情況， 是一種非常複雜而富有彈性的觀念，其包括的因素有時代、地理、社會、政治、 經濟等等。〔註十五〕」而中共軍方則認為「戰略環境是指國家(集團)在一定時 期內所面臨的影響國家安全和軍事鬥爭的客觀情況和條件。主要包括國際和國內 的政治、經濟、科技、軍事、地理等方面的基本狀況，以及由此而形成的戰略態 勢，特別是戰爭與和平的總態勢。〔註十六〕」 戰略環境對於戰略路線的決定有著重要的影響力，而對於一個戰略指導者而言， 對於戰略環境的認知更是制訂戰略時的先決條件。中共領導人如毛澤東、鄧小平 及江澤民等人，均相當重視對於國際形勢發展，以及戰爭與和平問題的判斷，並 據以做為軍隊與國防建設的指導原則與出發點。 就國家所處的地緣環境而言，中國大陸面積約960萬平方公里，南北長約5,500公 里，東西寬約5,200公里，形成西部深入亞洲腹地，東南面向太平洋的地理形勢。 其處於大陸與海洋連接的邊緣地帶，是陸地勢力與海洋勢力消長的關鍵國家，並 與東北亞、東南亞、南亞、中亞毗連，其影響可直接波及四周地區。此外，中國 大陸沿海是環太平洋地區的重要經濟戰略通道，周邊國家如日本、南韓及東南亞 等國均依賴此一戰略通道，且為溝通太平洋、印度洋與連結亞洲、非洲、歐洲的 海上要道〔註十七〕。中共周邊鄰國眾多〔註十八〕，這些國家與中共或有領土 爭端、或有資源利益衝突，而各國內部也有種族、宗教衝突，尤其尚有台灣問題 為其國家安全與統一大業的障礙，使其戰略環境呈現多元複雜的樣貌。 大陸學者閻學通認為冷戰結束，中共所面臨的新的戰略環境為〔註十九〕： (一)隨著美蘇對峙情形的結束，使得中共面對世界大戰以及強敵入侵的威脅大幅 降低，但是，台灣分離主義勢力的增長，卻使得今後因台灣問題爆發局部戰爭的 可能性增加。 (二)國際力量結構仍為以美國為首的一超多強體系，中共與美國之間在政治、經 濟與安全三方面均存在著結構性矛盾，再加上台灣問題橫亙其間，中共仍將承受 極大的安全壓力，但由於雙方也存有重要的共同利益，仍將維持消極的安全合作 關係。 (三)中國大陸傳統的陸地邊境安全問題(主要是指北方蘇俄的入侵)有所改善，但 是與西方先進國家的整體軍事力量差距並未縮小，而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非 傳統安全問題(包括金融安全與資訊安全)將更加嚴重，但在國家安全中的比重仍 將無法超越傳統安全問題(如經濟、政治、軍事安全等)。 另有學者從生存空間的角度來分析中國大陸的戰略環境，強調領土邊界安全必須 要有一定的外沿空間(即國家安全邊界)來保證。指出當前中國大陸的國家發展主 要依賴強勁發展的生產力，而要維持生產力的持續發展，就必須依賴海外資源。 因此，維護並掌握一定範圍的海權是相當重要的，台灣與南沙群島是中共做為一 個崛起大國最起碼應保有的保證國家政治經濟安全的外沿空間。中國大陸的東部 安全邊界應擴展到太平洋中部即東經150度，以獲得可持續的安全保障；而西部安 全邊界應擴展到中亞產油區，以確保未來經濟發展所必須的石油和天然氣的穩定 供應〔註二十〕。 隨著改革開放以來的高速經濟成長，近年來西方學界普遍對於中國大陸興起一種 「中國崛起」的觀念，認為中共將是未來的新興霸權，企圖與美國爭奪世界領導 地位〔註二一〕。而中共學者則持不同看法，認為中國大陸並不具備做挑戰者的 資格，也不可能做一個純粹的追隨者。不做挑戰國，主要在於現實條件並不容許 中共與由西方發達國家居支配地位的國際體系產生嚴重對抗，應以參與代替對抗 ，減少國家外部威脅；不當追隨者，則在於對當前國際政治體系不合理因素有正 確認識，採取有理、有利、有節的外交策略，在增強本身能力的基礎上加速對外 發展與對外開放的步伐〔註二二〕。 整體而言，後冷戰時期中共大國戰略的戰略背景有其和緩的一面，也有其險峻的 一面。從和緩面來看，隨著冷戰結束，世界大戰爆發的可能性相對大幅降低，國 際環境也處於相對和平穩定的狀態，有利於中共發展其經濟建設。從險峻面來看 ，中共面對海洋勢力國家的包圍，必須由沿海、近海、近洋、遠洋，逐步建立起 海權優勢，以維護其生存發展所必須的戰略通道，拓展其國家安全空間。 二、高技術局部戰爭與信息化戰爭特質 1991年的波灣戰爭，在中共軍方以及國防科技部門中掀起一陣研究高技術戰爭的 風潮，企圖將高技術戰爭的基本性質與中共的國情、軍情與外部戰略環境結合起 來，發展出一套新的指導準則。1993年初，以江澤民為首的中共中央軍委，根據 冷戰結束後的世界多極格局與軍事領域的革命性變化，一方面認為雖然國際局勢 趨於緩和，但由於西方國家仍然維持其「霸權主義」與「強權政治」，各區域國 家或國內不同種族間的領土、民族、宗教矛盾衝突仍舊存在，世界一些地區發生 局部戰爭和武裝衝突是不可避免的。另一方面由波灣戰爭的經驗總結中，深切體 認軍事科技的發展與進步是不可避免的潮流，軍隊的現代化是從事未來軍事鬥爭 的不二法門〔註二三〕。因此，制訂其新時期的軍事戰略方針：將軍事鬥爭準備 的立足點放在打贏現代技術特別是高技術條件下的局部戰爭〔註二四〕，確立其 軍事指導準則的轉換。 在中共軍方所編著的「高技術局部戰爭理論研究」一書中，對「高技術局部戰爭 」下了三個定義〔註二五〕： (一)指交戰雙方或一方主要使用高技術武器裝備及與之相適應的作戰方法所進行 的作戰目的和規模有限的戰爭。 (二)不是一般的常規局部戰爭，也不是核戰爭。 (三)不是使用一兩件高技術武器裝備進行的局部戰爭，而是大量使用高技術武器 裝備並採用相適應的作戰方法和作戰手段的局部戰爭。 而中共軍事學者梁必駸等人則總結各方有關高技術戰爭的研究，將其概括為下列 具有下列特點〔註二六〕： (一)高技術戰爭是一種不同於傳統戰爭的嶄新的戰爭樣式，是軍事技術水準發展 到新階段即高技術階段的戰爭，是與創造財富的新方式密切相關的新型戰爭。 (二)相對於歷史上其他形態的戰爭，高技術戰爭已經呈現出戰場範圍增加(太空與 電磁戰場)、實施高度聯合作戰、遠距離超視距攻擊、非線式作戰等特點，精確度 與速度成為致勝的關鍵因素。 (三)高技術應用於軍事領域，使軍隊本身產生重大變化，如天軍、電子戰部隊等 專業部隊的出現，人員素質的大幅提昇。 (四)高技術戰爭中物資消耗巨大，後勤保障的任務艱鉅而繁重，從一定意義上來 講，是打技術戰，也是打後勤保障戰。 (五)高技術戰爭是一種知識密集型戰爭，也是體系對體系的戰爭，戰略、戰役、 戰術行動往往融為一體，可能經由戰役或戰術行動，直接達成戰略目標。 (六)高技術戰爭是對傳統戰爭的繼承與發展，而不是對傳統戰爭的完全否定，一 些傳統的作戰方式和手段經過改造，仍然能在高技術戰爭中發揮積極的作用。 隨著信息時代的來臨，信息與武器裝備的結合，使得未來戰爭將由傳統的機械化 戰爭轉變為信息化戰爭，2003年的第二次波灣戰爭就是現代信息化戰爭的典範之 一。中共軍方認為在透過武器裝備的改進獲取優勢的作戰能力，是牽引戰爭形態 向前發展的內在動力。但當前機械化武器裝備的主要性能已發展到接近極致，要 想藉由改進武器裝備的機械性來提昇戰力，其效果相當有限。而由於信息技術本 身具有快速發展的特性，而戰爭信息化的過程也打破了以往戰爭形態演變的發展 週期(由以往的更新武器裝備→採用新作戰方式→創新作戰理論→改革軍隊體制編 制的先後發展，轉變為武器、戰法、理論、結構四者同時發展)，導致信息化戰爭 形態加速崛起〔註二七〕。 信息化戰爭中，作戰力量是系統集成後的體系效應。力量來自對戰場、裝備、信 息的控制，控制源於系統集成和技術融合的程度，系統集成和技術融合的程度取 決於單件裝備的信息化和網絡化水準〔註二八〕。信息化戰爭是以信息和知識為 核心資源，以大量運用信息技術而形成的一體化信息系統和信息化武器裝備為基 礎，以信息化戰場為依托，以信息化軍隊為主體，以爭奪制信息權為基本目標， 以信息戰為基本作戰型式的新作戰形態〔註二九〕。 肆、中共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的新趨勢 一、中共軍事作戰需求 戰爭實踐對武器裝備發展具有推動作用。在人類歷史上，戰爭幾乎總是伴隨著人 類自身的發展而發展，為了贏得戰爭的勝利，作戰雙方極力延長人的自然器官的 功能。例如：為使自己看得更遠，而又盡可能不被對方發現，就需要各種軍事觀 察器械，就需要光學望遠鏡技術、電子技術、衛星技術、夜視技術、偽裝技術、 隱身技術、干擾技術、反衛星技術等〔註三十〕。 解放軍陸軍上校張立標認為，未來陸軍的主要任務是「維護祖國統一，實施登島 作戰」、「捍衛國家陸地領土完整，實施地面反擊作戰」、「維護國家政權穩固 ，參加維穩與平暴行動」、「參加搶險救災，保衛人民的生命財產和物質財富」 、「參與國際維和行動，樹立大國形象」〔註三一〕。 解放軍海軍自1949年創建以來，其海軍戰略從沿海沿岸防禦(1949至1955年)、近 岸防禦(1956至1970年代末期)，演變到近海防禦(1980年代迄今)。進入廿一世紀 後，其軍方學者紛紛呼籲海軍發展戰略，應該從近海型海軍走向區域型海軍，海 軍運用範圍要涵蓋近海以外1,000浬或更遠距離，要求因應中國海戰戰場點多線長 的特點，收縮點線，突出重點，在東部和南部海戰戰場形成相互呼應的戰場體系 ，在戰時要具備控制中國海域通往大洋水域重要海峽水道的能力〔註三二〕。 未來，海軍將面對戰場環境複雜，指揮控制和各種保障難度大、奪取戰場空間控 制權要求高、高技術抗爭，導彈戰、電子戰將成為主要戰役手段等特點的新戰場 〔註三三〕。海軍中將李鼎文認為，制海權的奪取是未來渡海進攻成功與否的關 鍵因素，在先期作戰階段主要任務在實施海上偵察與反偵察，封鎖敵基地、港口 ，殲滅敵海上有生力量，並在戰場外圍設立封鎖區域，並協同空軍與二砲部隊對 敵實施綜合火力突擊。在登陸作戰階段，主要任務在輸送登陸部隊登陸，協同空 軍實施火力準備，支援登陸部隊上陸，建立與擴大登陸基地。在陸上作戰階段， 主要任務在以火力支援陸軍濱海側翼作戰，從海上方向配合陸、空軍挫敗敵反登 陸企圖，以及保衛海上交通線〔註三四〕。 高技術武器裝備的發展，使空襲成為獨立的作戰階段，並貫穿戰役全程；並重視 以海、空軍與遠程打擊火力，對敵人實施「外科手術式」的攻擊，迫使敵人只能 做空中作戰或防空作戰，從而使陸軍的優勢無法發揮；另外，空軍可用以遂行防 區外打擊，使敵人的近戰武器無用武之地，避免與敵近戰，減少傷亡〔註三五〕 。 基於兩次波灣戰爭與科索沃戰爭的經驗教訓，中共空軍正逐漸擺脫從屬於陸軍或 海軍的軍種角色，由「國土防禦」轉向「攻防兼備」，並以能進行獨立空戰做為 未來建軍戰略目標。在「十五」計畫期間，解放軍總參謀部要求空軍部隊按「打 得贏」、「不變質」，持續推動科技練兵，深化「新三打三防」訓練，更新裝備 訓練，提高武器裝備的科技水平。 二砲部隊在遂行作戰行動上具有其特殊性，一則是使用戰略導彈核武器，打擊數 千甚至上萬公里以外的敵人政治、經濟與軍事等重要戰略目標；二則是運用戰術 導彈核武器，以核突擊的方式，打擊敵國要害軍事目標，以癱瘓敵人指揮體系， 削弱敵人作戰能力，遲滯敵人軍事行動，給敵以精神震撼。但使用二砲兵力進行 核反擊作戰，不論其規模大小，就軍事、政治的影響而言，其性質都是屬於戰略 性的〔註三六〕。 從另一角度來看，由於核反擊或核威懾模式，在實戰上具有極大程度的侷限性， 而二砲部隊所有的戰略與戰術彈道飛彈，均可選擇裝備核彈頭或傳統彈頭，使其 不但能進行核威懾，也能進行傳統威懾。解放軍研究認為，傳統力量既可用於實 戰，又可用於威懾，是一把雙刃的利劍，使傳統威懾成為可信度較強的威懾手段 〔註三七〕。由此可知，二砲部隊在未來高技術局部戰爭中，除了擔任對敵人核 攻擊的第二擊核報復力量外，也必須兼負戰略戰役進攻行動中，傳統武力的第一 擊任務。 二、中共「跨越式」武器裝備發展戰略 綜合上述各節分析，中共面對的是一個較以往相對和平卻又充滿潛在競爭因素的 世界局勢，在維持國家生存與發展要素的前提下，必須發展現代化國防力量以維 護其國家安全。同時，面對現代高科技戰爭的趨勢，現有量大而質不精的共軍將 難以負擔作戰需求，使中共亟需尋找出一條提昇軍隊戰力的捷徑，方能在未來戰 爭中形成局部戰力優勢，完成其保衛國家統一與主權完整的國防任務。 面對新軍事革命的浪潮，中共深知其軍隊整體戰力與西方新近國家相較，仍然存 有相當大的差距。因此，江澤民在「關於二十年來軍隊整體建設歷史經驗」的重 要講話中，即強調解放軍在進行現代化建設上，必須面向世界、跟上世界軍事變 革與發展的潮流，積極借鑑各國軍隊特別是發達國家軍隊現代化建設的有益經驗 ，有選擇地引進先進的技術裝備與管理方法〔註三八〕。要求加強研製、發展和 裝備本身的先進武器裝備系統，逐步實現傳統武器精良化，指揮系統自動化，使 其軍隊在未來中、小規模的空戰、海戰與陸戰中，擁有一批先進的武器裝備。同 時，還要使有限和戰略威懾力量更加精幹，以適應未來戰爭的需要〔註三九〕。 江澤民在中共第十屆人大會議與解放軍代表團講話時表示，現代以資訊技術為核 心的高新技術革命，已改變了人們的生產、生活方式與國際經濟、政治關係，並 且促進了世界新軍事革命的發展；資訊化是新軍事革命的本質和核心，也是現代 化戰爭的特質。他強調要積極推進「中國特色的軍事變革」，實現共軍由機械化 、半機械化向資訊化的轉變，要堅持以資訊化帶動機械化，以機械化促進資訊化 ，實現機械化、資訊化的建設的複合式發展，完成機械化、資訊化建設的雙重歷 史任務〔註四十〕。 在中共發表的「2004年中國的國防」白皮書中，明白揭示其國防政策之一即是要 走複合式、跨越式發展道路，將信息化做為現代化建設的發展方向，逐步實現由 半機械化、機械化向信息化的轉型。立足國情和軍情，堅持以機械化為基礎，以 訊息化為主導，以訊息化帶動機械化，以機械化促進訊息化。推展火力、機動力 和訊息能力的協調發展，加強以海軍、空軍和第二砲兵為重點的作戰力量建設， 全面提昇軍隊的威懾和實戰能力。要優先發展高新技術武器裝備、加速改造老舊 裝備、不斷提高裝備綜合保障水平〔註四一〕。 中共軍方學者強調如果中共比照先進國家發展模式，採取「跟進式」與「漸進式 」的發展方式，循半機械化—機械化—資訊化的建設進程，將難以縮小先進國家 軍隊間的「時間差」，甚至會被越拉越遠〔註四二〕。對此，解放軍總裝備部部 長李繼耐上將進一步提出說明，指出當前解放軍以機械化為基本特徵的現代化任 務尚未完成，又面臨著機械化戰爭向資訊化戰爭轉變的世界軍事發展的嚴峻挑戰 ，軍隊現代化水準與現代化戰爭的要求不相適應成為軍隊的主要矛盾。他強調解 放軍應實施跨越式發展戰略，在科技方面，重點突破對國防現代化建設具帶動作 用的關鍵技術，盡快進入世界高新技術發展前沿；在武器裝備建設方面，重點發 展戰爭急需的高新技術武器裝備，盡快擁有一批具有獨特優勢的武器裝備，提高 在現代高技 術局部戰爭中的威懾與實戰能力〔註四三〕。 因此，江澤民所言的「中國特色的軍事變革」，即是強調要將機械化與資訊化兩 者結合發展，要求由半機械化軍隊，直接向機械化與資訊化複合軍隊轉變的過程 ，是一種「跨越式發展」的戰略思維。王盛槐等人認為要實施「跨越式發展」應 該把握兩個重點，第一是要認清機械化的基礎作用，以機械化為基礎促進資訊化 ；第二是要認清資訊化的主導地位，以資訊化為主導提昇機械化〔註四四〕。也 就是要求將資訊化做為機械化武器裝備效能的「倍增器」，在機械化平台(如戰車 、船艦、戰機等)與機械化武器(如傳統炸彈)上，加裝配備資訊化的偵蒐、導引或 射控系統，使其為數眾多的機械化武器裝備能以最短時間與最少花費，跨代躍進 為具有部分資訊化作戰能力的武器裝備。 依據此一發展戰略思維，中共近年來在武器裝備的發展上，主要是採取重點研製 、重點發展，集中力量「攻關」，使軍隊在戰爭中，能夠擁有一些比較先進的武 器裝備與致敵死命的殺手，盡可能地縮小與敵方的技術差距。而其積極引進外國 高新科技，其目的即在以此做為起點，一是使軍隊武器發展的起跑線大幅提前， 二是可以實現跨越式的發展，三是可以通過吸收引進的先進技術提高本身的研發 能力〔註四五〕。 雖然，近年來解放軍在現代高科技武器裝備的研製或採購上，具備相當水準的發 展與突破，但受限於國家整體資源分配、軍隊規模過於龐大以及部分關鍵技術不 易取得等因素，其整體武器裝備的跨代更新仍是前途艱難，短期之內將難以達成 其「科技強軍」的軍隊現代化目標。故在高技術武器裝備發展上，仍然必須採取 漸次更替的方式進行，在未來一段長時間中，傳統武器裝備與高技術武器裝備配 套運用，仍將是其發展原則重點。 伍、結語 蘇俄解體後，自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形成的美蘇兩極體系瓦解，世界呈現「一超多 強」的結構。而隨著經濟全球化程度的不斷深化，世界各主要國家均完全以經濟 競爭，取代軍事決勝，發生世界大戰的可能性較之 1980年代又更微乎其微，鄧小平所提出的「和平與發展」已成為國際事務的重心 。 江澤民延續鄧小平的政策路線，將軍隊建設與經濟建設兩者相互結合，而前者的 發展主要依賴後者。因此，他要求軍隊必須服從國家經濟建設的大局，積極參加 與支援國家建設，以提供國防現代化所需的物質基礎〔註四六〕。在武器裝備發 展戰略上，他根據高技術局部戰爭的要求，首先提出「科教興國」與「科技強軍 」的戰略，主張武器裝備建設必須從國情出發，立足於軍隊的現實條件，並著眼 於打贏任何敵人可能對我發動的高技術局部戰爭；強調要突出重點全面發展，集 中力量優先發展軍用電子技術與信息技術，先研製出一批尖端的武器裝備，並可 以透過技術改造將軍隊現有裝備技術水準提高一大步，促使整個國防工業的發展 ；同時在引進國外先進武器裝備與技術時，仍應努力做好引進設備的國產化，以 免造成對國外的依賴〔註四七〕。 近年來，中共獲得許多俄羅斯的現代武器裝備與技術，集中力量於太空、飛彈與 資訊技術的突破，企圖以「跨代更新」方式，在短時間內建立一支具備一定質量 規模的「拳頭」部隊，以縮短與西方國家的差距，但總體而言，除在陸軍、資訊 戰武器與各式飛彈彈方面與西方國家差距較近外，其他海、空軍主要武器裝備仍 落後西方十至十五年左右，但此一差距已在逐漸縮小中。 總體而言，中國的武器裝備發展，呈現出一種跨越式或躍進式的取向，企圖藉由 少數高新科技(如航天、信息技術)的突破，帶動全體武器裝備的超常進步。例如 中共積極向外國(尤以俄羅斯為主)採購先進武器裝備，企圖達成其「跨代建軍」 的目標，在短時間內將軍隊戰力推向世界先進水準。 同時，這種跨越式或是躍進式的模式，不同於鄧小平波浪式(或台階式)的經濟發 展模式，是屬於一種斜坡式的發展模式，講求的是短期間內的成長效應，而非漸 進式的逐步發展。但是中共內部也自我分析其中存在的困難，包括由於其整體國 防科技水準不足，軍隊專業人員素質良莠不齊，國防預算與軍隊規模的不相適應 ，軍事後勤機構疊床架屋等問題〔註四八〕。因此，此一跳躍式的軍隊現代化思 維與模式，是否會對其軍隊建設造成負面影響，仍有待進一步的觀察。 〔註釋〕 註一：恩格斯，〈1852年神聖同盟對法戰爭的可能性與展望〉(摘錄)，中國人民 解放軍軍事科學院編，《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軍事文選》(北京：軍事 科學出版社，1991年)，頁22。 註二：《馬克思恩格思軍事文集》，第1卷，(北京：戰士出版社，1981年)，頁1 2。 註三：梁必駸、越魯杰，《高技術戰爭哲理》(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5年)， 頁188。 註四：鄧小平，〈1977年12月28日在中央軍委全體會議上的講話〉，《鄧小平文 選》，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年)，頁69。 註五：江澤民，〈1997年6月6日會見出席第二砲兵第五次黨代表大會全體代表的 講話〉，閏韻等主編，《江澤民同志理論論述大事紀要》(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 版社，1998年)，頁505。 註六：溫熙森、匡興華與陳英武，《軍事裝備學導論》(北京：國防科技大學出版 社，2002年)，頁201。 註七：克勞塞維茨(Carl Von Clausewitz)，《戰爭論》(On War)，第1卷，中共 軍事科學院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78年)，頁175。 註八：「中國軍事科學院戰略研究部」，《戰略學》(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2 001年)，頁15、40-91。 註九：溫熙森、匡興華與陳英武，《軍事裝備學導論》，頁197、198。 註十：錢海皓主編，《武器裝備學》(北京：軍事科學出版社，1998年)，頁72、 73。 註十一：毛澤東，〈論持久戰〉，《毛澤東選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 1966年)，頁437。 註十二：毛澤東在1950年代曾強調「我們現在已經比過去強，以後還要比現在強 ，不但要有更多的飛機和大砲，而且還要有原子彈，在今天的世界上，我們要不 受人家欺負，就不能沒有這個東西。」請參見毛澤東，〈論十大關係〉，《毛澤 東選集》，第五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年)，頁271。 註十三：1978年3月15日鄧小平為解放軍軍事科學院建院二十週年題詞：「繼承毛 澤東軍事思想，研究現代條件下人民戰爭，發展我國軍事科學。」請參閱郭春鷹 主編，《鄧小平現代條件下人民戰爭思想研究》(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1997年 )，頁1。 註十四：江澤民，〈高度重視和大力發展科學技術〉，《經濟日報》，1991年8月 8日，版2。 註十五：鈕先鍾，《戰略研究入門》(台北：麥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1998年)， 頁177。 註十六：王文榮主編，《戰略學》(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1999年)，頁88。 註十七：有關中國大陸詳細地理位置與環境分析內容，請參閱沈偉列、陸俊元主 編，《中國國家安全地理》(北京：時事出版社，2001年)，頁150、151。 註十八：中共周邊鄰國包括十五個陸地鄰國及六個海洋鄰國。十五個陸地接壤國 家包括：北韓、俄羅斯、蒙古、哈薩克、吉爾吉斯、塔吉克、阿富汗、巴基斯坦 、印度、尼泊爾、不丹、緬甸、寮國、越南、錫金。六個以海為鄰國家包括：日 本、南韓、菲律賓、汶萊、印尼、馬來西亞(不包括台灣)。 註十九：閻學通，《美國霸權與中國安全》(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 頁51-65。 註二十：張文木，〈全球化視野中的中國國家安全問題〉，《世界政治與經濟》 ，2002年，第3期，頁6、8。 註二一：西方學者，尤其是美國的學者，對於中共崛起多偏向一種「新興霸權」 的觀點。例如杭亭頓(Samuel P. Huntington)認為冷戰後中共在世界事務上訂下 兩大目標：鼓吹中國文化，凝聚所有其他華人世界的向心力，並恢復十九世紀以 來喪失的歷史定位，躍居東亞霸權。而另一位學者毛思迪(Steven W. Mosher)則 將中共對霸權的追尋分為三個階段： 　　　　基本霸權：恢復台灣，並控制南中國海而不引起任何爭議。 　　　　區域霸權：將領土擴充到全盛時期的清代疆域。 　　　　全球霸權：在全球各地與美國對決，摒棄美國治下的和平(Pax America na)，而代之以中國統治下的和平(Pax Sinica)。 　　　　請參見杭亭頓(Samuel P. Huntington)，《文明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 》(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黃裕美 譯(台北：聯經出版事業公司，1997年)，頁226、227。毛思迪(Steven W. Moshe r)，《中國新霸權，中國的企圖：支配亞洲與世界》(Hegemon: China’s Plan to Dominate Asia and the World)，李威儀譯(台北：立緒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2001年)，頁135。 註二二：范曉軍等，《地球村中的生活環境》(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 3年)，頁92。另外，閻學通也認為客觀環境不允許中共採取軍事挑戰的崛起戰略 ，而應該採取參與戰略，請參見閻學通，〈中國崛起的可能選擇〉，《戰略與管 理》，第6期，1995年，頁12。 註二三：有關中共對於國際局勢與軍事技術改變的相關論述，請參見江澤民於19 98年12月25日「關於二十年來軍隊建設的歷史經驗」，載自解放軍報(北京)，19 99年1月8日。 註二四：姚延進主編，「跨世紀的治軍之道—學習江澤民同志關於軍隊建設的論 述」，(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1998年12月)，頁10。 註二五：韓曉林主編，「高技術局部戰爭理論研究」，(北京：軍事誼文出版社， 1998年1月)頁1-3。 註二六：梁必駸、越魯杰，「高技術戰爭哲理」，(北京：解放軍出版社，1997年 3月)，頁15-18。 註二七：徐根初，《跨越—從機械化戰爭走向信息化戰爭》，(北京：軍事科學出 版社，2004年)，頁2、6、7。 註二八：張召忠，《怎樣才能打贏信息化戰爭》，(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200 4年)，頁144。 註二九：徐小岩主編，《信息作戰學》，(北京：解放軍出版社，2002年)，頁2。 註三十：曾令勳、楊豔芳與楊玉瑞，〈論武器裝備發展動因〉，《裝備指揮技術 學院學報》，第13卷，第5期，2002年10月，頁11。 註三一：張立標，《廿一世紀陸軍》，(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2001年)，頁27 6-304。 註三二：劉一建，《制海權與海軍戰略》，(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2000年)， 頁222-240。 註三三：展學習主編，《戰役學研究》，(北京：國防大學出版社，1997年)，頁 265-267。 註三四：李鼎文，〈論海軍兵力在聯合渡海進攻戰役中的地位和運用〉，國防大 學科研部與戰役教研室主編，《高技術條件下戰役理論研究》，(北京：國防大學 出版社，1997年)，頁200-206。 註三五：郭梅初主編，《高技術局部戰爭論》，頁107。 註三六：展學習主編，《戰役學研究》，頁278、279。 註三七：中國軍事科學院戰略研究部，《戰略學》，頁235。 註三八：江澤民，〈關於二十年來軍隊建設歷史經驗〉。 註三九：郭梅初，《高技術局部戰爭論》，頁144。 註四十：江澤民於2003年3月10日參加第十屆全國人大第一次會議解放軍全體代表 團會議講話；而在2003年3月11日江澤民在第十屆全國人大第二次會議解放軍代表 團全體會議上，再次強調「我們要適應世界軍事發展的趨勢，堅定不移地把信息 化做為軍隊現代化建設的發展方向，按照建設信息化軍隊、打贏信息化戰爭的目 標，積極推進我軍由機械化半機械化向信息化轉型。要加強戰略籌劃，明確發展 思路，突出建設重點，加速推進我均線帶化建設進程。」轉引自解放軍報網頁(h ttp://www.pladaily.com)。 註四一：中共國務院新聞辦公室，〈2004中國的國防白皮書〉，轉引自中國軍網 (http://www.chinamil.com.cn/)。 註四二：王盛槐、唐保東，〈發揮後發優勢，實現跨越式發展〉，轉引自解放軍 報網頁(http://www.pladaily.com)。 註四三：李繼耐，〈與時俱進的科學理論，開拓創新的行動指南〉，《中國軍事 科學》，2003年，第1期，頁3-10。 註四四：王盛槐、唐保東，〈發揮後發優勢，實現跨越式發展〉。 註四五：張萬年主編，《當代世界軍事與中國國防》，頁347。 註四六：江澤民於1993年3月在中共第八屆全國人大第一次會議中說：「當前，我 軍建設總的形式是好的，同時也面臨不少困難和矛盾，其中突出的就是軍費比較 緊缺。解決這個問題，從根本上說，要靠國民經濟更大的發展。我們軍隊同志要 自覺服從國家經濟建設的大局，積極參加和支援國家建設，為國家的繁榮富強做 出自己的貢獻。國家經濟和科技實力增強了，軍隊的建設和發展就有了堅實的物 質基礎。」，請參見閏韻等主編，《江澤民同志理論論述大事紀要》，頁458。 註四七：張振華主編，《高科技與軍隊建設》(北京：軍事誼文出版社，1998年) ，頁148-154。 註四八：袁家立，〈關於軍隊後勤跨越式發展的幾點思考〉，《中國軍事科學》 ，2001年，第2期，頁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