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近月來，中共解放軍中興起了一陣加強政治理論研究之風。這股新潮可由今(2006)年初逐漸現出端倪。胡錦濤1月3日到解放軍報社考察時發表談論強調，當前中國正處在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關鍵時期，國防和軍隊建設也進入了新的重要發展階段。「我們要高舉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偉大旗幟，著眼有效履行新世紀新階段我軍歷史使命，堅持把『科學發展觀』作為加強國防和軍隊建設的重要指導方針，努力推動國防和軍隊建設又快又好地發展。」（註１）1月5日，武警部隊司令員吳雙戰和政委隋明太在《求是》雜誌上聯名發表了《努力建設政治可靠威武之師文
明之師》一文，強調「堅決貫徹『永遠做黨和人民的忠誠衛士』的要求，大力加強思想政治建設，保證部隊堅決聽從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指揮。永遠做黨和人民的忠誠衛士，是武警部隊履行新世紀新階段歷史使命的根本保證。胡錦濤主席關於武警部隊要做到『兩個成為』的重要論述，特別是突出強調的『政治可靠』問題，體現了黨和人民對武警部隊的一貫要求。」。（註２）與此同時，第二炮兵司令員靖志遠和政委彭小楓也撰文表示，第二炮兵作為中央和中央軍委直接指揮的戰略武裝力量，堅決抵制「軍隊非黨化」、「非政治化」和「軍隊國家化」等錯誤觀點，貫徹落實黨對
軍隊的絕對領導，堅定不移。確保黨從思想上、政治上、組織上牢牢掌握部隊，確保部隊高度穩定和統一。（註３）

　　這股政論風在2006年3月4日中央軍委批轉了總政治部《關於進一步加強軍隊政治理論研究的意見》後達到了頂點。該《意見》要求全軍和武警部隊要高度重視理論研究工作，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思想為重要指導，深入貫徹江澤民國防和軍隊建設思想，堅持把科學發展觀作為加強國防和軍隊建設的重要指導方針，全面落實黨中央、中央軍委和胡錦濤的一系列重要指示要求，圍繞黨、國家和軍隊工作大局，著眼有效履行新世紀新階段共軍歷史使命，緊密聯繫部隊實際，切實加強重大理論和現實問題研究，為推進部隊全面建設和軍事鬥爭
準備提供思想理論支援。這份《意見》對軍隊政治理論研究的規劃管理、形式途徑、經費投入、隊伍基地建設等方面也作出了規範。指出要按照政治強、業務精、作風正的要求，建設高水準的研究隊伍，力爭在5年培養出20名左右學養深厚、在軍內外有較大影響的政治理論專家，100名左右理論底功紮實、創新能力強的學科帶頭人，500名左右思想業務素質好、發展後勁大的中青年理論骨幹。規定設立全軍政治理論研究優秀成果獎，每3年評選一次。（註４）

　　回顧歷史，從1929年12月的「古田會議」開始，（註５）共軍在強調政治理論之時通常也涉及了權力鬥爭。建政後情況更是如此，吾人可以記起1959年「廬山會議」中強調推行部隊「現代化」、「正規化」的國防部長彭德懷是如何被整﹔林彪掌軍權的「政治第一」、「突出政治」、「政治領導軍事」時期，為了整肅也可以數年不軍演、不練兵。不過近期的這股政論風卻與毛鄧時期有所不同，其特性反映在以下數方面。

解放軍不敵貪瀆之風﹖

由於市場化改革造成的階層分化及其不公正性，使得中國社會正處在一種失衡之加劇期，這樣的變化也影響了部隊的價值觀。據《動向》月刊2月23日報導，在春節前夕，李德生、楊白冰、廖漢生、蕭克、呂正操、張震、洪學智、遲浩田、張萬年、趙南起、張廷發等11名前中共老將聯署寫了一封信給胡錦濤，指出黨政軍腐敗嚴重，呼籲胡錦濤要體現共產黨人的膽略，敢冒政治風險，敢迎戰各種舊意識的挑戰，改造黨，以法治國。聯署信中的意見，集中為4點﹕（一）軍隊受到社會腐敗、沒落意識的侵蝕，已經相當普遍、嚴重，部隊的懶、散、亂、軟、沉，極待解決﹔（二）地方
黨政部門、幹部隊伍的腐敗濫權和民怨民憤情況，遠比報導中的更為嚴重，實際上已發生了管制危機﹔（三）問題的要害，是黨對腐敗的嚴重性，長期掉以輕心，形成了今天的局面﹔（四）當務之急是改革黨、改造黨、建設黨，全面落實以民為本、以法治國。（註6）

　　自建軍以來，政治理論的推廣與政治工作的遂行一直是中共確保解放軍軍人政治意識的主要手段。（註7）在「燈紅酒綠侵襲」、「等價交換觀念作祟」之時，政治理論還具有從精神上麻醉或降低軍人對外界物質慾望之功能。早在1994年12月，江澤民就曾在軍中提出所謂「四個教育」來矯正日漸敗壞的風氣。（註8）不過在經濟政策持續開放下，軍隊變質的情況似乎沒有好轉。胡錦濤在今年1月發表了「要把推動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作為黨風廉政建設的重要內容，督促各級領導幹部牢固樹立『科學發展觀』和正確政績觀，以深入開展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的談話
後，（註9）3月4日更提出了沸沸湯湯的「八榮八恥」論述。（註10）隨後，中央軍委立刻依據黨中央《建立健全教育、制度、監督並重的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綱要》制定了《實施意見》，對軍隊「十一五」(2006～2010年)期間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建設進行整體規劃。（註11）之後共軍的政治部門亦不斷強調必須「學習胡錦濤重要講話，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就是希望能利用所謂「榮辱觀」、「科學發展觀」等胡氏政論之提出，來增加軍人，尤其是幹部對於外在誘惑的抵抗力。

對於軍隊專業化的反動

　　在經過文化大革命的混亂後，解放軍在長期政治鬥爭的影響下軍事素質急劇下降。鄧小平復權後遂致力於軍隊的現代化和專業化建設，基本上把中國軍隊引上了軍事專業主義的道路。雖然鄧曾經在1986年12月軍委擴大會議中提出重要的《中央軍委關於新時期軍隊政治工作的決定》，不過建軍方向仍大體依循1978年12月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有關軍隊加速現代化的路線。基本目標是使軍隊「非派系化」、「專業掛帥」與「政治淡化」。在後冷戰時期，江澤民所面臨軍隊專業化的壓力增加。缺乏軍事背景的江澤民為了鞏固軍權雖然曾經提出任何時候都必須「講政治」的說法。但
後來（1997年後）仍承認軍隊專業化的重要，並提出「走中國特色的精兵之路」、「精兵、合成、高效」等說法。進入新世紀後，除了前述共產黨自身的腐敗與外界物質刺激的因素之外，另一方面由於民主潮流的衝擊和軍隊對外交流機會的增加使得軍隊內要求改革的少壯派已漸成長、壯大，一批具有軍事專業素養的軍官團也已經形成。（註12）這些深受西方影響的新興軍人認為黨在軍隊建設上的政治干預，實沒有過度強調的必要。

　　這股解放軍內要求「軍事事務革命」的專業化之風近年來更為高張。據《動向》月刊透露，2005年中共十六屆五中全會前夕，軍方兩次上書中央，在實質上已挑戰了「黨指揮槍」的原則。第一次是中央軍委委員梁光烈、李繼耐、廖錫龍、陳炳德、喬清晨、張定發、靖志遠等7人聯名向中央軍委提出《軍事國防建設發展工作的意見和建議》，主要內容有﹕（一）加速軍隊現代化建設步伐。（二）推進中國軍事結構變革，建設信息化軍隊。（三）研製、發展、部署高新技術武器。（四）遏制戰爭、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戰略部署。(五）提高、改善軍事人員、軍事科研人員
待遇和福利。（六）保障全軍在戰爭爆發時期的軍需裝備供給。第二次是在中央軍委第十次擴大會議上，四總三軍22名將軍又在前述7個軍委委員上書的基礎上聯名提出新的「建議」，其中包含向中共傳統黨指揮槍原則挑戰的內容﹕（一）大軍區、省軍區、警備區黨委書記由本軍區、警備區政委擔任﹔（二）大軍區、省軍區、警備區司令員、政委，參加所在地區黨委班子，任副書記、常委。這個建議特別提出﹕軍隊建立黨組織制本身，已經體現了黨的領導和組織架構，沒有必要再由地方黨委書記兼軍區、警備區黨委書記。（註13）

　　在國際間現代化建軍的潮流下，中共不能不對於這股專業化的潮流有所因應﹕絕不許在沒有黨的控制下，軍隊自己成為一個獨立王國。「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是關係解放軍性質的一條根本原則」。（註14）「在任何時候只能是黨指揮槍，決不允許槍指揮黨。不允許軍隊向黨鬧獨立性，不許任何個人向黨爭兵權。」胡錦濤曾經在3月11日發表談話承認「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也是推動國防和軍隊建設又快又好發展的巨大動力」。不過他更立刻強調，「要按照革命化、現代化、正規化相統一的原則加強全面建設，協調推進軍事、政治、後勤、裝備等各領域的工作。要
始終把革命化建設放在第一位，更加有力、更加紮實、更加富有成效地推進思想政治建設。」（註15）對於前述軍隊要求脫離黨監視的問題，胡錦濤也沒有讓步，直接地以「軍隊、軍事單位的組織架構不能改變」回絕了將軍們的建議。（註16）的確，就如同目前中國大陸所採的經濟-政治發展模式一樣，中共不可能放任解放軍在沒有政治控制下發展專業化路線。因此必須藉由政治理論的再強調，來確保黨對於軍的絕對控制。同時重申軍事必須嚴格服從政治的需要。政治因素仍嚴格限制戰爭的目標、規模作戰方法，強調在深化軍事改革的過程中，堅持軍隊最高領導權和指揮權屬
於黨中央，企圖從心理上鞏固對軍權的控制。

政治理論成為江胡鞏固軍權之法寶

　　江澤民和胡錦濤形式上是中國的最高統治者，他們既是黨的總書記，又是國家主席和雙重的軍委主席，但實際上他們的權力和權威都遠不及毛鄧。為了鞏固自身在解放軍內的權威地位，除了廣封將軍外，江胡均利用個人政治理論的提出以確保能在意識型態方面增強對軍隊的控制。

　　在江澤民掌政時期，除了著名的「三個代表」外，江還提出了「五句話」做為自己對於解放軍的政治與治軍指導原則，其中「政治合格」更居於「五句話」之首，是江強調最多、關注最甚、要求最高的一項。（註17）同時還要求解放軍必須要有「軍隊領袖意識」。（註18）「要在全軍牢固樹立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的觀念，保證槍桿子永遠掌握在忠於黨的可靠的人手裏，保證共軍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同黨中央在政治上保持一致，模範地貫徹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一切行動聽眾黨中央、中央軍委的決策和指示。」（註19）江澤民的「三個代表」在2004年3月如預期地
入了憲法序言，共產黨的十六大也把「三個代表」同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並列，在某種程度上的確展現了江澤民的政論影響力。

　　雖然目前江已全退，軍隊影響力大不如前。但在現今胡錦濤鞏固軍權之時期，吾人仍可以看到江氏政治理論的普遍存在。這也讓人想到江執政初期總時時不忘高舉鄧小平理論大蠹之情況。現行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政治工作條例》中延續了1995年頒布的《政工條例》的基本精神，保留「三個代表」的思想指導地位，重申政治工作是解放軍的「生命線」。不過民眾也可以留意到，胡錦濤在強調軍隊堅持高舉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旗幟之時，也不忘記提醒他的「科學發展觀」乃是目前加強國防和軍隊建設的重要指導方針。（註20）中央軍委副主席徐才厚在2月底時
特別強調，「要認真學習貫徹『科學發展觀』，真正把這一重要指導方針在國防和軍隊建設中牢固確立起來，既是高舉旗幟、聽從指揮的重大原則問題，又是推動軍隊建設又快又好發展的根本保證。」（註21）一週後，總政治部主任李繼耐也公開呼應，「要切實統一思想認識，把全軍的意志和力量凝聚到實現黨和國家戰略部署上來。要堅持把『科學發展觀』作為加強國防和軍隊建設的重要指導方針」。（註22）而在其他文宣場合，解放軍也漸漸用了更多篇幅，強調支持胡錦濤提出的新政論。因為「新世紀新階段共軍歷史使命對軍隊建設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進一步加強軍隊政
治理論研究，對於牢固確立黨的創新理論在軍隊建設中的指導地位，深入探索和把握部隊思想政治建設的特點規律，積極推進中國特色軍事變革，做好以軍事鬥爭準備為龍頭的各項工作，有效履行新世紀新階段我軍歷史使命，推動國防和軍隊建設又快又好地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註23）北京軍區空軍政治部主任畢滄耕更曾明白著文指出「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提出的『科學發展觀』這一黨的最新理論成果，是對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關於發展思想的繼承、豐富和發展。」（註24）這樣地安排都顯現出軍隊已經將胡錦濤思想當成軍中政
治理論之重要部份，而3月4日的《意見》所提出要有系統地積極培養理論人才更是被聯想為要培養大批鞏固胡錦濤在軍中地位的政論急先鋒。

結　　論

　　眾所周知，中共解放軍是高度政黨化的。在部隊「忠於黨、忠於人民、忠於國家、忠於社會主義」的「四忠」下，黨的地位仍然是最崇高的。堅持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是中共從歷史中推演出的基本政治經驗，也是中共一向對軍隊在人的因素，或是惟心論上的控制。（註25）這是它處理黨與軍隊、政治與軍事關係的根本原則，並通過各種社會化途徑將這一原則變成軍隊政治文化的首要準則。也因此，這股政治理論風特別強調了共產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與保證軍隊履行專業職能相統一。這樣的實踐也證明了解放軍在本質上乃是共產黨鞏固政權的工具，是執行共產黨政治任務的
武裝團體。隨著承平時期經濟發展的延續，以及黨與國家文人領導藉由任命權對於軍隊將領的掌握，這樣的黨軍關係將會使得解放軍更加沒有辦法在專業化的趨勢下逃脫黨對於軍隊的控制與干預。

註1　新華社電，『堅持正確的政治方向和輿論導向』，《廈門日報》，廈門，2006年1月4日。

註2　2吳雙戰、隋明太，「努力建設政治可靠的威武之師文明之師」，《求是》，總422期，北京，2006年1月。http://www.qsjournal.com.cn/qs/20060101/GB/qs%5E422%5E0%5E5.htm.「兩個成為」是「把武警部隊建設成為一支政治可靠的威武之師、文明之師，把廣大官兵培養成為黨和人民的忠誠衛士」。這篇文章也反映了一年前胡錦濤的要求。新華網，『胡錦濤﹕要把武警部隊建設成政治可靠的威武文明之師』，北京，2005年1月5日。

註3　中央社，『共軍二炮將領表態堅持黨對軍隊的領導』，台北，2006年1月5日。

註4　新華網，『中央軍委要求全軍部隊加強政治理論研究工作』，北京，2006年3月4日。

註5　「古田決議」明確規定了所謂「人民軍隊」的本質和根本任務，強調紅軍是「一個執行革命的政治任務的武裝集團」﹕它必須服從黨的領導，樹立無產階級思想，糾正單純軍事觀點、極端民主化、絕對平均主義、主觀主義、個人主義、流寇思想等錯誤觀念﹔要擔負起宣傳群眾、組織群眾、武裝群眾等項任務﹔並且必須在軍內外建立正確關係，對敵軍採取正確政策等。

註6　羅冰，『11名老將軍促胡錦濤改造黨﹕軍隊懶散亂軟、幹部腐敗濫權』，《動向》，總第246期，香港，2006年2月23日，第11頁。

註7　黃甫生、劉戟鋒，《高技術下軍隊思想政治工作新論》，國防科技大學出版社，2000年，第40頁。

註8　「四個教育」是「愛國奉獻教育」、「革命人生觀教育」、「尊幹愛兵教育」以及「艱苦奉獻教育」。姚延進、劉繼賢主編，《江澤民軍事論述研究》，黃河出版社，山東濟南，1998年，第79頁。

註9　新華社電，『胡錦濤在中紀委第六次全體會議上發表重要講話』，北京。2006年1月6日。

註10　「八榮八恥」是出自胡錦濤在3月4日看望政協委員時所發表的關於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的講話，其主要內容包括﹕「要引導廣大幹部群眾特別是青少年樹立社會主義榮辱觀，堅持以熱愛祖國為榮、以危害祖國為恥，以服務人民為榮、以背離人民為恥，以崇尚科學為榮、以愚昧無知為恥，以辛勤勞動為榮、以好逸惡勞為恥，以團結互助為榮、以損人利己為恥，以誠實守信為榮、以見利忘義為恥，以遵紀守法為榮、以違法亂紀為恥，以艱苦奮鬥為榮、以驕奢淫逸為恥」。

註11　新華網，『中央軍委﹕軍隊懲治和預防腐敗體系實施意見』，北京，2006年3月7日。

註12　呂耿松，『精忠保國還是精忠保黨﹖──論軍隊國家化』，《北京之春》，2006年4月刊，總第155期，紐約，第46頁。

註13　陳一源，『眾將軍逼宮要權要錢』，《動向》，總第242期，香港，2005年10月31日，第11-12頁。

註14　黃甫生、劉戟鋒，前揭書，第300頁。

註15　胡錦濤在十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解放軍代表團全體會議中的談話，新華網，『胡錦濤﹕用科學發展觀推動國防和軍隊建設發展』，北京，2006年3月11日。

註16　林立，『欲哭無淚﹗胡錦濤面對22名將軍的聯署傻了』，《人民報》，2005年11月1日，http://www.renminbao.com/rmb/articles/2005/11/1/38157b.html

註17　江澤民的「五句話」最早在1990年12月共軍全軍軍事工作會議上談及，亦即「政治合格、軍事過硬、作風優良、紀律嚴明、保障有力」。有關其詳細內容及分析，見鄭大誠，『江澤民軍事思想評估』，《陸軍學術月刊》，第442期，陸軍總部，民國91年6月1日，桃園，第34-44頁。

註18　凌海劍，《中國軍隊新將星》，太平洋出版社，香港，1999年10月，第315頁。

註19　江澤民，《論黨的建設》，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第198頁。

註20　胡錦濤3月11日在十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解放軍代表團全體會議中的談話。曹智、李宣良，「胡錦濤在解放軍代表團全體會議上強調堅持把科學發展觀作為重要指導方針推動國防和軍隊建設又快又好地發展」，《人民政協報》，2006年3月12日。

註21　新華網，『中央軍委副主席徐才厚要求加緊軍事鬥爭準備』，福州，2006年2月28日。

註22　李繼耐3月6日在十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解放軍代表團分組討論會上的發言。董強，『李繼耐﹕以科學發展觀指導推進部隊思想政治建設』，《解放軍報》，2006年3月8日。

註23　解放軍報評論員，『推動軍隊政治理論研究繁榮發展』，《解放軍報》，2006年3月6日。

註24　畢滄耕，『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推動政治工作創新發展』，《解放軍報》，2006年2月25日。

註25　李際均，《軍事理論與戰爭實踐》，軍事科學出版社，1986年，第195頁。

近期解放軍內加強政治理論研究的意涵

軍事戰略

作者簡介

鄭大誠博士

國立臺灣大學政治學學士、英國約克大學(University of York)政治學碩士、英國赫爾大學(University of Hull)政治學博士，現為獨立國防政策評論員。

鄭大誠　博士

近期解放軍內加強政治理論研究的意涵

更 正 啟 事 ----129期

新加坡與我國空軍招募策略之比較

鄭君邁、楊家騏、陳宗麟

　　空軍考量飛行員招募不足之問題，即於90年起辦理「空軍飛行軍官班」，對國軍其他軍事院校（即政治作戰學校、國防管理學院、中正理工學院）應屆畢業學生實施招募，惟各軍事院校學生於進校前均經軍校聯招體檢作業先期篩檢，故能由此管道所獲補員額微乎其微。另空軍為持續擴充飛行人力來源，分別於80、85年度起招收女、男性專業飛行軍官（原為「飛行專業軍官班」現更名為「飛行常備軍官班」），招訓對象為大學院校（含）以上畢業者，接受約二年軍事教育及飛行訓練，惟近年在國防政策及部隊任務需求之整體考量下，暫停對女性飛行軍官實施招募﹔空軍飛行
軍官招募班次、對象及飛訓流程如圖十二所示。

圖十二　空軍飛行軍官招募對象及飛訓流程﹔本研究整理

一、近月來，中共解放軍中興起了一陣加強政治理論研究之風。這股政論風在中央軍委批轉了總政治部《關於進一步加強軍隊政治理論研究的意見》後達到了頂點。

二、近期的這股政論風與毛鄧時期有所不同，其特性反映在「解放軍不敵貪瀆之風」、「對於軍隊專業化的反動」以及「政治理論成為江胡鞏固軍權之法寶」等三方面。

三、這股政治理論風特別強調了共產黨對軍隊的絕對領導。這樣的實踐也證明了解放軍在本質上乃是共產黨鞏固政權的工具。

四、隨著承平時期經濟發展的延續，以及黨與國家文人領導藉由任命權對於軍隊將領的掌握，這樣的黨軍關係將會使得解放軍更加沒有辦法在專業化的趨勢下逃脫黨對於軍隊的控制與干預。

提　?